李冰轻轻摇摇头,装作无奈的说道:“卧云兄,你我都是修道之人,只是惺惺相惜罢了。唉!由于灵气的枯竭,我道已不复再兴。当今仅有的硕果已经为数不多,应当相互扶持才是。卧云兄,以后你就别再称呼我前辈了,我叫李冰,直呼其名或者以兄弟相称就好了,那样也不会显得太过生疏,你说是呢?刚才你说的段贵就是你俗家的名字吗?”李冰说的情真意切。
卧云子闻言,心情更是激动不已,脸色都有些微微发红了,说道:“前辈,这样不好吧?修行界都是以修为论辈分的,晚辈不敢。还有,段贵的确是我俗家的姓名,只是在八百年前就不用了,因为从那时起我们兄弟的道号都是以‘云’字开头的,意思是:云卷云舒,云聚云散。没有永远聚而不散的云。其实,这是一种穷途末路的无奈和悲哀。
修行者缺乏了灵气,就等于常人没有了食粮,灰飞湮灭那是早晚的事。晚辈若是没有上次前辈赐予的那两块能量石,如今晚辈早已是枯骨一堆,前辈的再造之恩晚辈将永刻五铭。”
李冰笑着摆摆手道:“卧云兄,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俗话说吉人自有天相,那是你命不该绝,否则哪有这么多的巧合?你说是不是?哈,不管你愿不愿意,我就一直这样叫你卧云兄了,我才不在乎什么辈份不辈份的。邢长生我以后就叫他长生兄了,嘿嘿,你们师徒二人之间爱怎么叫就怎么叫我才不管呢,我们各交各续互不干扰。”李冰就像无赖似的说道。
可是他师徒二人闻言,无不激动地潸然泪下了。
李冰见状,立即改变了话题,问道:“卧云兄,刚才你说的你们的那些兄弟是怎么回事?能否透露一下?”
卧云子闻言,立即正色道:“既然前辈如此看得起晚辈,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高攀称呼一声李兄了。李兄,刚才我提起我的那些兄弟,本来就没有打算再瞒着你,不过,在我讲到他们之前,我想先简要的介绍一下我自己的身世,不知李兄可否爱听?”
“哼,你这家伙早就应该这样了,晚辈、晚辈的自称了这么久,可让我赚足便宜了,哈哈……”李冰的一番话顿时使气氛活跃了起来,不再那样拘谨和严肃了。
“李兄,我的祖籍是如今的山东青岛,南北朝初期的南朝永和二年,即公元422年,那年我刚满十八岁。哈,这种叫法当然是现今说法,那时并没有南北朝之说。”卧云子解释道。
“那时有一天我听人说崂山顶上有神仙出没,经常救人于危难之时,我便动了心思。经常半夜一人偷偷爬到崂山顶等待神仙的降临,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两年之后,有一天一大早终于在崂顶的巨石上,发现了一个老人面对东方盘膝而坐,老人似乎是已经入睡,我不敢打搅他,便跪在巨石下面等待老人的醒来。
直到太阳跳出海面的时刻,老人开口说话了。老人一直是背对着我的,他的第一句话就让我又怕又喜,他说:‘段贵,你屡屡三更半夜来崂顶打扰我的清修,意欲何为?’当然,这人就是我之后的师尊了。”
卧云子说到这儿,脸上表现出来的不知是喜还是忧,又听他继续说道:“当时怕的是,我屡屡打搅他的清修,不知会给我什么惩罚。喜的是,师尊能够叫出我的名字,这本身就说明了是对我关注的结果,我焉能不喜?于是,我忐忑不安的把我意欲拜师的来意说明了。师尊听后许久没有说话,但当我有些绝望时,师尊却一口答应了下来。
我喜出望外的就要拜师时,但是师尊不允许我离家跟他修行,只是传授了我一些功法让我回家自己修行,可是允许我每年上山一次接受检查和传授新的功法。就这样,三十年后我的父母先后仙逝,师尊就允许我留在山上跟他老人家修行了。
转眼七十年过去了,上山求仙问道的人越来越多,连人迹罕至的后山也渐渐发现了人踪,虽然他们无法达到我们修行的洞府,可是行动起来总就受到了不少的限制,于是我们师徒二人就迁移到了江苏的茅山。
又是一百年过去了,师尊说要外出云游,令我好生看守洞府。我问师尊要去哪儿何时归来,师尊却说云深不知处,归来焉有期。以前我曾问过师尊的名号,可他总是说到时自知。可是这次师尊却主动地告诉了我,说他的名字叫徐叔,至今我也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是徐叔、徐庶、许术、还是许庶。因为从那时起,至今也没再见到过师尊。
几十年后,我也离开了茅山外出寻找师尊,百多年来走遍了大唐的山山水水,也未找到师尊的仙踪。但有一年却在洛阳遇到了被赠金放还的诗仙李白,并在他那儿盘桓了几日。人们都知道李白斗酒诗百篇,可谁知李白是仗剑走天下的。
我曾与他切磋过剑术,他的一手青莲剑法使得出神入化,如火纯情,只是内功根基有些欠缺。我取长补短,汲取了青莲剑法不少的精绝之处融入了我的剑法中。不久后李白就到庐山寻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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