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编号:ζ-81
归档人:顾深
归档日期:2039年4月20日
密级:需七片“蝶翼鳞”在春分日的晨露中拼合方可显影
第一章:
我第一次见到那只蓝闪蝶时,它正停在“大世界”废弃墓园的铁门门环上。翅翼上的蓝鳞在月光下泛着金属光泽,翅尖沾着点银灰色的粉末,落在掌心时微微发烫——那是我导师林景明实验室里特有的“磷光蝶粉”,他三个月前在墓园附近失踪,最后一通电话里,背景音除了风声,还有清晰的蝶翼振翅声,频率是每秒17次,与蓝闪蝶的振翅频率完全吻合。
导师的实验室被反锁,窗台上有个直径三厘米的圆孔,边缘残留着与蝶粉成分一致的粉末。保险柜里的“蝶类基因档案”不翼而飞,只留下个黄铜托盘,盘底刻着七道极细的划痕,昆虫学家老周用显微镜观察后,指着划痕里的鳞片说:“是蓝闪蝶的后翅鳞,每道划痕对应一种突变基因,最后一道是空白,标注着‘终末型’。”
墓园的管理员是个跛脚的老头,姓魏,他的拐杖头雕成蝶蛹形状,看到我手里的蝶粉,突然把拐杖往地上一顿:“别找了,林教授被‘蝶冢’收走了。”他掀开墓园角落的石板,下面是个三米深的地窖,窖壁上嵌着七个玻璃罐,每个罐里都泡着只巨大的蓝闪蝶标本,翅展足有三十厘米,最后一个罐子是空的,标签上写着“2039,终末型”。
地窖的砖缝里,卡着半张导师的笔记,上面画着只蝶蛹,蛹壳上的纹路组成七座建筑的轮廓,最后一座是墓园中央的钟楼,钟楼顶的风向标被画成蝶翼形状。笔记旁写着:“第七种基因在蝶冢的心脏里,蓝闪蝶会带你找到蛹化的钥匙。”
当晚,钟楼的指针突然自行转动,停在凌晨三点十七分——17,正是导师电话里的蝶翅振翅频率。我跟着那只蓝闪蝶爬上钟楼,发现齿轮箱里藏着个丝绒盒子,里面是六片金属蝶翼,每片都刻着不同的基因序列,最后一片的凹槽里,嵌着颗米粒大的红宝石,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红光,像蝶的复眼。
蓝闪蝶突然用翅尖点向红宝石,宝石的光芒投射在墙上,显出一幅全息图:七个培养皿在营养液中漂浮,最后一个培养皿里,隐约有个人形轮廓,被无数蓝闪蝶环绕。
第二章:七蛹罐的守蛹人
“大世界”的老档案室藏在墓园的焚化炉后面。管理员是个穿白大褂的老太太,姓沈,她的白大褂口袋里总装着个玻璃小瓶,里面养着只蓝闪蝶幼虫。“你导师不是失踪,是在完成‘蝶化’。”沈老太用镊子夹起幼虫,“2015年,‘大世界’的生物实验室启动了‘蓝闪计划’,用基因编辑技术培育具有记忆传递能力的蓝闪蝶,目的是保存濒危物种的基因记忆,林教授是第七个项目负责人,代号‘终末蛹’。”
1998年,七位生物学家在“大世界”秘密建立了基因库,将七种濒危动物的基因片段注入蓝闪蝶的蛹中,让蝶类成为“**基因库”。七位研究者每人负责一种基因编辑,约定用金属蝶翼作为身份凭证,当七片蝶翼拼合时,能激活基因库的核心程序。沈老太的丈夫是第六个负责人,2010年“蛹化失败”,临终前说“第七种基因里,藏着基因编辑的副作用抗体”。
第一只玻璃罐的底座里,我们找到第七片金属蝶翼的碎片,刻着“第二蛹在标本馆的第7号展柜后”。那展柜里陈列着只史前蝴蝶化石,化石的翅脉里,藏着第二片蝶翼碎片,上面的基因序列显示“守蛹人里有内鬼,想把基因武器化”。我调阅的项目成员名单里,有个叫高野的日本人,2018年突然退出项目,现在经营着一家生物科技公司,专门收购稀有蝴蝶标本。
第二片蝶翼的背面,刻着段加密信息,破译后是“1998年的基因库资金来自军方,内鬼是为了获取武器化的数据”。第三片蝶翼的边缘,粘着张微型照片:七位研究者站在培养皿前,每个人的胸前都别着金属蝶翼,沈老太的丈夫站在最右边,手里的培养皿里,漂浮着与钟楼全息图中相同的人形轮廓。
直到第六片蝶翼,拼凑出的线索越来越矛盾:“导师和高野是同伙”“终末型基因会让人变成蝶的傀儡”“第七片蝶翼是用守蛹人的骨粉做的”。第七只玻璃罐的位置,指向墓园地下的基因库核心,那里现在是间废弃的手术室,手术台上的无影灯,灯罩被改造成了巨大的蝶蛹形状。
高野的女儿高晴突然出现在档案室,她是基因伦理学家,手里拿着父亲的实验日志:“我父亲不是内鬼,他退出项目是因为发现军方想利用基因编辑制造生物武器,林教授让他假意合作,暗中收集证据。”日志里夹着张2015年的合影:导师、高野和沈老太的丈夫站在基因库前,蓝闪蝶停在他们中间的培养皿上,翅翼的蓝光组成“守护”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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