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编号:ω-62
归档人:苏夜
归档日期:2038年7月14日
密级:需七枚“月魄石”在望月夜排成北斗阵方可启封
第一章:
我第一次见到那只雪豹时,它正卧在“大世界”顶楼旋转餐厅的冰雕台上。银灰色的皮毛沾着冰晶,尾尖卷着块月牙形的白玉,玉上刻着半只展翅的凤凰——那是我父亲的私人印章图案。父亲是这座综合性游乐城的设计师,三年前在验收顶楼星空馆时失踪,监控最后拍到他走进星空馆的“猎户座通道”,通道尽头的穹顶突然亮起,像有无数流星坠落,再亮起时,人已不见。
警方在通道的机械臂上,发现了块带齿痕的布料,是父亲外套上的。动物学家老孟用紫外线灯照射后,布料上显出淡绿色的荧光纹路,组成“7”的形状,旁边还有串极细的爪印,与雪豹的爪型完全吻合。“这是‘磷光兽脂’,”老孟指着纹路,“喜马拉雅雪豹的尾腺会分泌这种物质,常用来标记领地,但这只的分泌物里,混了人工合成的荧光剂。”
父亲的保险柜里,锁着个黄铜盒子,钥匙孔是凤凰形状。我用他书房里那方凤凰印章拧开时,里面掉出六枚半月形的玉片,每片都刻着不同的星座,最后一片的凹槽,正好能嵌进雪豹衔来的白玉。盒底刻着七行星图坐标,最后一行被朱砂圈住:“第七处,月魄归位,星轨显形。”
当晚,星空馆的“猎户座通道”突然自动启动。穹顶的投影星图开始逆向旋转,最终停在三年前父亲失踪的时刻。雪豹不知何时钻进了通道,用爪子拍打编号“7”的星轨灯,灯座弹出个暗格,里面是父亲的工作手册,最后一页画着只雪豹,旁边写着:“‘月魄’藏在会动的星星里,雪豹认得它们的味道。”
第二章:七星轨的守星人
“大世界”的工程档案室在地下三层,管理员是个戴星图项链的老太太,姓裴,她的项链坠子是用与玉片相同的白玉雕成的。“你父亲不是失踪,是进了‘星核’。”裴老太转动项链,坠子在灯光下折射出七道光斑,“2019年,‘大世界’的星空馆下面,发现了民国时期的地下观测站,里面藏着七台‘星轨仪’,能通过特定星象定位地下宝藏,你父亲是第七个守星人,负责校准最后一台。”
1941年,天文爱好者们在“大世界”地下建了这座观测站,用七台星轨仪追踪北斗七星的运行轨迹,以此标记一批从故宫转移来的天文仪器,防止被日军掠夺。七位观测者约定,用雪豹作为“信使”——雪豹的夜视能力能识别星轨仪的荧光标记,这是当时从国外天文期刊上看来的方法。裴老太的丈夫是第六个守星人,临终前说“第七台星轨仪里,藏着观测站的自毁装置”。
第一台星轨仪在旋转餐厅的冰雕底座里。启动后,投影在墙上的星图显示出“第二台在镜屋的第7面哈哈镜后”。那面镜子的镜框是中空的,里面藏着第二枚玉片,刻着“守星人里有内鬼,把星轨数据卖给了文物贩子”。我调阅的2019年工程队名单里,有个叫赵峰的测绘员,2020年突然辞职,现在经营着一家古玩店,专卖老天文仪器。
第二台星轨仪的齿轮里,嵌着张微型地图,标注着“日军曾试图仿制星轨仪,内鬼是为了获取原版图纸”。第三台星轨仪的记录带里,录着1941年的对话:“第七台星轨仪的密码,是雪豹的瞳孔收缩频率。”
直到第六枚玉片,拼凑出的线索越来越矛盾:“父亲和赵峰是同伙”“星核里的宝藏不是仪器,是日军的军火库”“第七枚玉片会让观测站自毁”。第七台星轨仪的坐标,指向星空馆的“月面剧场”,剧场的舞台地板上,刻着与雪豹尾尖白玉相同的凤凰图案。
赵峰的儿子赵野突然找到我,他是天文系研究生,手里拿着父亲的日记:“我爸不是内鬼,他是在帮你父亲保护星轨仪。2020年他辞职,是为了引开文物贩子的注意。”日记里夹着张照片:2019年的观测站里,父亲、赵峰和裴老太的丈夫站在一起,雪豹卧在他们脚边,爪边放着第七枚玉片。
雪豹突然咬住赵野的背包,往月面剧场的后台拖。在一个标着“月魄”的金属柜里,我们找到第七枚玉片,玉片背面的荧光纹,与父亲失踪当晚的星象完全吻合。
第三章:会识星轨的雪豹
七枚玉片拼成完整的北斗形状时,地下观测站的入口突然在月面剧场的舞台下显现。入口的密码锁是雪豹形状,当雪豹把爪子按上去,锁芯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果然如记录带所说,密码是它的瞳孔频率。
观测站的中央,放着第七台星轨仪,屏幕上还停留在三年前的星象。父亲的工作手册摊开在旁边,上面写着:“内鬼不是赵峰,是观测站的维修工老郑,他1941年就被日军收买,一直潜伏在‘大世界’,等待时机夺取星轨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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