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岭深处的秘密庭院里,一场无声的战斗已经持续了半个月。
陈阳每天都会进入一间专门的密室,里面摆放着一些宫女们从未见过的、造型奇特的“铁盒子”和“玻璃管”——这些都是陈阳利用系统或特殊渠道弄来的后世医疗设备。他不仅要使用这些精密的仪器为长孙皇后诊断、输送特制的药剂,还要耗费自身的内力,小心翼翼地疏通她淤塞的经脉,修复受损的器官。
小兕子每天都会乖巧地待在密室内陪伴母后,而两位宫女则守在门口,确保无人打扰。她们能感觉到,每次治疗结束后,陈阳出来时脸色都会苍白几分,脚步也越发沉重。
终于,在第十五天,当陈阳再次从密室中走出来时,他对焦急等待的裴秀和宫女们露出了一个疲惫却欣慰的笑容:“好了,皇后娘娘的身体已经恢复正常了。”
密室里,长孙皇后缓缓睁开眼睛,眼神清澈,呼吸平稳,脸上也恢复了往日的血色。她看着守在床边的女儿,眼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和对陈阳的感激。
然而,陈阳并没有休息。他知道,小兕子的身体里也潜藏着同样的隐患,若是不彻底根治,恐怕还是难逃夭折的命运。于是,他稍作调整,又马不停蹄地开始为小兕子进行治疗。
这一次,又过去了一个礼拜。
当最后一次治疗结束,陈阳确认小兕子体内的隐患已被彻底清除,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一头栽倒在地,昏迷不醒。
这一睡,就是整整三天三夜。
裴秀守在他床边,日夜不休地照料着。长孙皇后和小兕子也每天都来探望,脸上写满了担忧。
三天后,陈阳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陈伯伯!”守在床边的小兕子立刻扑进他的怀里,带着哭腔喊道,“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陈阳虚弱地笑了笑,伸手抚摸着她的头:“放心吧,小兕子,陈伯伯没事了。”
一旁的长孙皇后看着陈阳苍白憔悴的脸,感动得无以复加,眼眶通红,声音哽咽:“蜀国公……大恩不言谢……这份恩情,我和陛下,还有小兕子,永生难忘。”
陈阳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多言。他看着小兕子,又看了看长孙皇后,神色严肃地说道:“皇后娘娘,小兕子,这次的事情……希望你们能替我保密。密室里的那些东西,还有我治病的方法,都不要对外人提起,包括陛下。”
他知道,这些超越时代的东西一旦暴露,必将给他和他的家族带来灭顶之灾。
长孙皇后立刻郑重地点头:“蜀国公放心,此事关乎重大,我明白其中的利害。我以人格担保,绝不会透露半个字。”
小兕子也似懂非懂地用力点头,伸出小手指:“陈伯伯,这是我们的小秘密!我也会保密的!”
陈阳看着她们坚定的眼神,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这次冒的险,值得了。
不仅救了自己敬佩的人,守护了那个让他心疼的小天使,也为自己和这个时代,留下了一份安宁。
长孙皇后康复后,并没有立刻急于返回长安。秦岭深处的这份宁静与清幽,让她深深着迷。
这里没有皇宫的规矩森严,没有朝堂的尔虞我诈,只有青山绿水,鸟语花香。清晨,她会和裴秀一起在庭院中散步,呼吸着清新的山林空气;午后,她会坐在窗边,看着小兕子和陈阳在院子里玩耍,脸上洋溢着久违的轻松笑容;傍晚,她会和大家一起围坐在篝火旁,听陈阳讲一些山林间的趣闻。
这样的日子,平静而美好,让她紧绷了多年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身心都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畅。她甚至有些贪恋这份宁静,不想再回到那个充满束缚的皇宫。
然而,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十天后,长孙皇后看着窗外的远山,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她想起了那个在皇宫中日夜为她担忧的丈夫,想起了朝堂上的诸多事务,心中涌起一丝愧疚。
“我们该回去了。”长孙皇后对陈阳和裴秀说道,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归意,“陛下还在皇宫里等着,我不能让他太过担心。”
陈阳和裴秀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她的心思。他们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小兕子听到要回去,有些恋恋不舍地拉着长孙皇后的衣角:“母后,我们不能再在这里多待几天吗?我喜欢这里,喜欢和陈伯伯一起玩。”
长孙皇后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乖女儿,我们以后还会有机会再来的。回去之后,你还要给父皇看看你画的新画呢。”
小兕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虽然还是有些不舍,但也不再坚持。
于是,众人开始收拾行装,准备返回长安。
临行前,陈阳特意叮嘱那两名贴身宫女,关于在秦岭的一切,尤其是密室里的东西和治疗的过程,一定要守口如瓶。宫女们连忙点头应是,她们深知此事的严重性。
几天后,那辆不起眼的马车再次启程,朝着长安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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