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槿放下手中的茶盏,上前一步,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声音温柔得像庭院里的晚风:“是我不好,忽略了你。这段时间确实太忙,没能好好陪你。”
王敏敏靠在他的胸膛,能清晰地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心里的委屈瞬间被暖意填满。
她轻轻摇了摇头,手臂慢慢环住他的腰,轻声说道:“我知道的,你不是故意的。你心里装着天下百姓,想着让大家都能有饭吃、有衣穿,我都看在眼里。我只是……只是偶尔会忍不住想你多陪陪我,但我不敢要求太多,怕耽误你的事。”
她顿了顿,仰起头,眼神坚定又带着几分期待:“而且,我也不想只做个等着你的人。你要是有什么能让我帮忙的,都可以交给我。我想帮你分担一些,哪怕只是很小的事情,我也开心。”
朱槿低头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里面满是真诚与关切。
他伸出手,从后面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给予肯定:“好,以后有能让你帮忙的,我一定告诉你。有你在身边,我心里也踏实多了。”
.........
第二日清晨,吴王府的晨雾尚未完全散去,早朝的钟声余韵刚歇。
朱元璋身着赭黄常服,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出殿门,眉宇间还带着几分早朝时商议政务的凝重——他本已盘算好,散朝后便召朱标、李善长、刘基三人到偏殿,细议土豆与杂交水稻在全国普及的章程,这两件事关乎民生根本,容不得半分拖延。
刚走到丹陛之下,锦衣卫指挥使毛骧便快步上前,躬身行礼,神色带着几分谨慎:“启禀上位,属下有要事禀报。”
朱元璋停下脚步,并未回头:“说。”
“回上位,世子殿下、李丞相与刘大人,今日均递了告假奏疏。”
毛骧垂首说道,“属下已派人核查,三人此刻已出了应天城,看行进方向,是往沈家庄去了。”
“当真?!”朱元璋猛地提高了声音,语气中满是意外,甚至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他们三人今日都告假了?还一同去了沈家庄?”
朱元璋眉头瞬间拧起——朱标沉稳,李善长谨慎,刘基更是向来守时,三人向来各司其职,今日竟不约而同告假,还往同一个地方去,这绝非巧合。
毛骧连忙应声:“属下已确认过城门守卫的记录,三人是分两拨出城的,世子殿下还有常姑娘先行,李丞相与刘御史随后,看似无意,实则方向一致,确是往沈家庄去了。”
“沈家庄?”朱元璋低声重复着这三个字,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又染上几分无奈的愠怒,“那个兔崽子又在鼓捣什么?神神秘秘的,标儿还有刘基去我不意外,居然连李善长被他勾了去,还特意瞒着咱!”
如今连自己最信任的几人都瞒着他同去,倒让他越发好奇,也有几分被“排挤”的不悦。
他在丹陛下来回踱了两步,片刻后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决断:“走!咱也去看看!倒要瞧瞧,那兔崽子到底藏了什么好东西,能让咱们的世子、丞相和夫子都丢下政务跑去!”
说罢,他转身对身后的内侍吩咐:“备马,不用惊动太多人,就带几个锦衣卫随驾即可!”
.........
沈家庄田间。
朱槿挽着裤腿,裤脚还沾着些许湿润的泥土,正弯腰与李贞一同在田埂边查看稻穗的长势。
他手中拿着一把小铲子,时不时拨开禾苗,仔细观察根部的情况,偶尔还会和李贞低声交谈几句,眉眼间满是认真。
不远处的田埂旁,王敏敏穿着一身浅粉色衣裙,正蹲在草丛里,小心翼翼地采摘着各色野花。
她的发髻上已经别了两朵淡紫色的小雏菊,手里捧着的布帕上,还放着黄的、白的、粉的各色小花,像撒了一把星星在上面,脸上满是欢喜。
就在这时,田埂尽头传来了脚步声。
朱标身着白色长衫,身旁跟着同样穿着素雅衣裙的常婉静,在沈重的带领下朝着田间走来。
沈重一边走,一边向朱标介绍着田里的作物情况。
王敏敏最先看到常婉静,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她连忙站起身,捧着满帕子的野花,快步跑到常婉静面前,一把握住她的手,声音带着雀跃:“常姐姐,你来了!你快看,我摘的这些花好看么?”
说着,还把布帕往前递了递,献宝似的展示着自己的成果。
常婉静看着她满眼期待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轻轻拂去她脸颊旁沾着的草屑,温柔地说道:“这些花虽好看,但都不如敏敏妹妹好看。”
另一边,朱槿也看到了走来的朱标,直起身,朝着他们的方向喊道:“世子殿下,来得够早的啊!常姐姐今日可带着鞭子来了?”
他这话带着几分调侃,嘴角还噙着一丝笑意,显然是想起了之前常婉静“教训”他的趣事。
常婉静一听这话,顿时就炸了,当即撸起袖子,眼神带着“杀气”,就要往田里冲,想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口无遮拦的朱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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