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桐花的馥郁裹着德化窑的瓷香,漫进“欧亚丝路文明跨国博物馆”的主展厅。林晓星踮脚将“欧亚四宝饰”摆进中央展柜,胸前的青花船锚吊坠与展柜的琉璃射灯相撞,映出细碎的青白光晕。“阿米尔,松石丝纹的展牌再往左挪两厘米!”她回头喊道,阿米尔正扶着刻有丝路航线的木展架,撒马尔罕的松石镶嵌纹在晨光中泛着青绿色柔光,“这样和‘丝瓷合璧残片’的展陈线就对齐了!”
张斌站在展厅入口,看着满厅忙碌的身影——哈立德带着撒马尔罕织工挂松石丝绸挂毯,优素福和金匠们调试金饰展柜的恒温装置,马可则和卢卡校准琉璃展陈的灯光角度,让穆拉诺琉璃的光晕刚好落在青花瓷器上。“没想到三年时间,从孤身护宝到跨国开展,”他摩挲着祖父的铜壳怀表,表盖内侧的青花釉色、松石丝纹与金饰、琉璃光晕交织,最新一张合影里,四个少年在威尼斯落日下的笑容格外鲜活,“祖父要是在,定会说这才是护宝的终极意义。”
“张队!少年守护者代表团到了!”王浩举着名单跑来,纸上记着来自十多个国家的青少年名字,“有个叫奥斯曼的土耳其男孩,特意带了自己做的金镶瓷吊坠,说要送给晓星他们当礼物!”他指向展厅门口,一群戴着不同文明信物的少年正走进来,奥斯曼胸前的金镶瓷吊坠刻着迷你双鹰纹,与穆罕默德的金饰纹样一脉相承。
苏婉清正蹲在“郑和丝路启航总录”的展柜旁,和郑海生核对展陈说明。展柜采用了透明恒温玻璃,内侧嵌着微型光谱仪,能实时显示总录上瓷土墨字的成分。“郑老先生,您看这段‘永乐三年启航’的注释,”她指着总录的开篇页,“我们加了动态航线图投影,等开展时,航线会从泉州出发,沿着展柜一路延伸到‘欧亚四宝饰’的展柜,形成完整的丝路闭环。”
“快看这个!”卢卡突然喊道,他和穆罕默德正调试中央展柜的互动装置,当林晓星将同心镜碎片贴在展柜玻璃上时,“欧亚四宝饰”突然亮起,琉璃底座投射出四道光带,分别指向泉州、撒马尔罕、伊斯坦布尔、威尼斯的地域模型,光带所过之处,展柜里的文物纷纷浮现工艺制作过程的虚影。“这是我和王浩哥哥一起设计的‘工艺溯源系统’!”卢卡兴奋地拍手,“观众只要用同心镜碎片(复刻版)触碰展柜,就能看到文物背后的工艺故事!”
筹备到傍晚,展厅突然传来小小的争执声。奥斯曼和一个中国少年正为“金镶丝”工艺的细节争论——少年认为金饰应更贴合丝纹,奥斯曼则坚持保留拜占庭金饰的立体感。穆罕默德笑着走过去,掏出祖父优素福的金錾刀:“我们做个小实验!”他取来一小块丝绸和金箔,演示如何让金饰既贴合丝纹又保留立体轮廓,“郑和当年和先祖合作时,就是这样‘各取所长’,这才是‘金镶丝’的精髓。”
林晓星突然灵机一动,从背包里掏出泉州的瓷釉粉末和撒马尔罕的松石丝粉:“我们一起做个‘少年同心坠’吧!中国瓷底、土耳其金镶、撒马尔罕松石嵌纹、威尼斯琉璃点睛,送给展会当纪念!”奥斯曼眼睛一亮,立刻点头;刚争执的中国少年叫陈墨,是郑海生的徒弟,主动提出烧制瓷底;卢卡则掏出迷你琉璃吹管,准备做琉璃点睛。
临时工坊里,新的协作又开始了。陈墨揉制瓷土,捏出带刺桐花的瓷底;奥斯曼用金箔錾刻双鹰纹,边缘留出让松石丝嵌入的细槽;阿米尔将松石丝磨成粉,混进少量瓷釉增加附着力;卢卡吹制米粒大的琉璃珠,染成淡青色呼应“欧亚四宝饰”;林晓星则在瓷底刻上十多个国家的“同心”字样迷你版。郑海生站在一旁指导:“瓷窑温度控制在1200度,烧出来的瓷底才够温润,金饰嵌上去才牢固。”
开展前一天晚上,“少年同心坠”烧制完成。淡青色瓷底泛着釉光,金镶双鹰纹裹着松石丝纹,琉璃珠嵌在刺桐花中心,十多国“同心”字样藏在纹路间隙。当孩子们将坠子放在“欧亚四宝饰”旁时,两道光瞬间连通,展厅的动态航线图突然亮起,将坠子的纹样投射到穹顶,形成一幅巨大的“少年守护者星图”。
开展当天,泉州湾的潮水声与博物馆的开馆钟声交织。国际博物馆联盟主席亲手为林晓星、阿米尔、穆罕默德、卢卡颁发“丝路工艺传承大使”证书,证书边缘绣着四色纹样——青花、松石、金、琉璃。当张斌宣布“丝路工艺传承大展”开幕时,展厅穹顶的“少年守护者星图”突然转动,与开元寺东西塔的星象光带遥相呼应。
观众们围在中央展柜前,惊叹于“欧亚四宝饰”的工艺融合;少年守护者们则轮流讲解文物故事,奥斯曼指着“金丝锦”讲金镶丝工艺,陈墨握着“少年同心坠”讲瓷艺传承,孩子们的声音稚嫩却坚定。伊万诺夫的纪录片在大屏上播放,从撒马尔罕的丝织到威尼斯的琉璃,从护宝的惊险到传承的温暖,画面最后定格在“少年同心坠”的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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