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光未亮,寒光寺内外已是戒备森严。
皇家仪仗浩浩荡荡,武则天御驾在左千牛卫与左右龙武卫的严密护卫下,抵达山门。钟鼓齐鸣,香火缭绕,一切祭祀典礼按部就班,庄严肃穆。
当女皇命太平公主代太子为首进香时,人群中响起一阵压抑的骚动与窃窃私语。此举无异于一道惊雷,让许多仍在观望的朝臣彻底看清了风向。
一些李唐旧臣与武氏子弟面如死灰,而早已投向狄明与太平公主阵营的官员则难掩喜色。
进香礼毕,武则天与太平公主在众臣簇拥下正欲移驾偏殿休息,刺杀,就在这最“恰当”的时机发生了!
一道细微的破空声自人群中响起,一枚淬毒的“无影针”如同毒蛇吐信,直射武则天背心!
“护驾!”惊呼声四起。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紫色身影如鬼魅般闪现,正是“闪灵”虺文忠!他手中竹筒短刀精准一磕,“叮”的一声脆响,将那枚致命的暗器击飞。
大雄宝殿前瞬间大乱!王公贵胄、文武百官、僧侣卫士惊呼奔走,互相推搡,场面一度失控。左千牛卫反应迅速,立刻结成人墙,将武则天与太平公主层层护住,迅速向偏殿撤退。
“肃静!”狄仁杰声若洪钟,须发皆张,厉声喝道,“尔等皆是国家栋梁,寺中高僧,如此惊慌失措,成何体统!人臣礼仪何在?朝廷威严何在?”
在他威严的目光与呵斥下,混乱的场面渐渐被控制住。狄仁杰立刻下令封锁寺庙,严查凶手。
狄明则一脸“凝重”地召来恒斌:“恒将军!寒光寺如今已被我羽林卫、千牛卫、龙武卫围得铁桶一般,光天化日,刺客插翅难飞!你熟悉寺内情况,即刻带人,给我一寸一寸地搜,绝不放过任何可疑之人!”
“末将遵命!”恒斌抱拳领命,转身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迅速带人投入“紧张”的搜查中。
......
偏殿周围,由狄明绝对信任的左千牛卫精锐里三层外三层守卫,水泼不进。
殿内,待左右屏退,“武则天”与“太平公主”相视一笑,同时伸手揭下了脸上精致的人皮面具,露出了苏显儿与流朱的本来面目。
小月连忙上前为二人整理略显凌乱的发髻和衣袍。
“小姐,你们扮得可真像!连走路的仪态都学得惟妙惟肖!”小月一边帮忙一边赞叹。
苏显儿舒了口气,笑道:“幸好以前在蛇灵学过这些门道,只是材料不及当年,否则更能以假乱真。就是刚才躲避时,不小心蹭脏了陛下的袍服,不知陛下会不会怪罪。”
“陛下岂会因这等小事怪罪?”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后殿传来。
只见真正的武则天、太平公主、狄仁杰、狄明、李元芳、上官婉儿、李青霞、小凤等人缓步走出。
“叩见陛下!”苏显儿三女连忙跪倒行礼。
“平身吧。”武则天虚扶一下,脸上带着赞许,“显儿,流朱,你二人临危不乱,演得极好,当记一功!”
“谢陛下!”
武则天目光转向小凤,语气转为冷冽:“蛇灵逆党已悉数登场。小凤,你姐姐小梅可已顺利返回蛇灵总坛?”
小凤恭敬回禀:“启禀陛下,姐姐已秘密潜回。肖清芳已暗中吩咐我姐妹二人,待寒光寺事毕,便配合她寻机除掉闪灵虺文忠。她却不知,这正落入袁天罡借刀杀人之计,为虺文忠‘叛逃’并引大军剿灭总坛铺路。妾身准备即刻动身,与姐姐汇合。”
“很好。”
武则天微微颔首,杀意凛然,“后面之事,便交由尔等通力协作。记住朕的话:除恶务尽,一个不留!”
她不再多言,在一众心腹护卫下,悄无声息地从密道离开寒光寺。对于袁天罡,她已无再见之念,只想早日将其与蛇灵一同碾为齑粉。
..........
寒光寺后院,狄仁杰与李元芳配合默契,上演了一出“被虺文忠苦衷感动,网开一面”的戏码,顺利将这位“迷途知返”的闪灵放走,为其卧底之路再添一道“信任”的筹码。
紧接着,一场“意外”如期而至——内卫府大阁领黄文彦“奉旨”转移寒光寺地牢要犯,途中在邙山遭遇“蛇灵伏击”,全军覆没,囚犯被“劫走”。
消息传回,朝野震动,京畿之地风声鹤唳。
女皇武则天“勃然大怒”,下旨狄仁杰全权负责,限期剿灭蛇灵!
狄仁杰与狄明立刻布局,命李元芳为先锋,秘密前往大杨山,与早已潜回总坛的“三面间谍”小梅接头,配合她演好这出无间道。而狄仁杰与狄明则率领右千牛卫一部,大张旗鼓先往柳州,再转道大杨山,做出步步为营、清剿外围的态势。
......
大杨山深处,蛇灵总坛外围一处隐秘山谷。
中年美妇肖清芳面色冰寒,率领一众心腹杀手,将虺文忠团团围住。
“虺文忠!我真没想到,你竟会做出这等背信弃义之事!你背叛了组织,背叛了老主人,更背叛了我们多年的情谊!”肖清芳厉声质问,眼中尽是失望与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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