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业寺的禅房里,檀香与暖炉的炭火气息交织在一起,驱散了冬日的寒意。武媚娘斜斜地靠在窗边的软榻上,身上只穿了一件月白色的素绸寝衣,衣襟松松垮垮地搭在肩头,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肤,锁骨处的淡红印记若隐若现。她未施粉黛的脸庞在暖光下显得格外柔和,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天生的妩媚,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几缕发丝垂落在胸前,添了几分慵懒的风情。她的身段丰腴却不臃肿,寝衣下隐约可见的腰肢纤细,双腿交叠着搭在软榻边缘,赤着的双脚偶尔轻轻晃动,像极了偷闲的猫,全然没有了往日在人前的端庄与锐利。
而坐在她对面圆凳上的高阳,却是另一番模样。她身着一袭深红色的织金宫装,领口与袖口绣着精致的缠枝莲纹样,金线在光线下泛着细微的光泽,衬得她肌肤愈发雪白。头发梳成了规整的飞天髻,插着一支赤金点翠步摇,步摇上的珍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却丝毫未破坏她的端庄。她的脊背挺得笔直,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坐姿一丝不苟,仿佛不是在禅房密谈,而是在皇宫的正式宴会上。她的身段依旧窈窕,宫装勾勒出饱满的胸前曲线与纤细的腰肢,只是那双眼眸中,却带着与这身正式装扮不符的冷冽与警惕。
高阳的目光落在武媚娘身上,心中不禁暗叹 —— 武媚娘的美,是带着侵略性的妩媚,像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罂粟,明知危险,却让人忍不住被吸引。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映在茶杯中的倒影,镜中的女子眉眼精致,却带着一丝清冷,少了武媚娘那份勾魂摄魄的风情。论颜值,她确实不如武媚娘;论心机与手段,恐怕更是相差甚远。可这又如何?她如今所求的,不过是复仇,只要能达成目的,哪怕与虎谋皮,她也在所不惜。
武媚娘似乎察觉到了高阳的打量,她微微抬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高阳公主今日来找我,想必不是为了欣赏我这感业寺的禅房吧?” 她说着,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落在高阳身上,带着探究的意味。
高阳收回目光,挺直脊背,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武媚娘,我今日来,是想与你做一笔交易。你助我复仇,我助你登上皇后之位。”
武媚娘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哦?公主殿下想复仇?不知你想向谁复仇?还有,你又能如何助我成为皇后?”
“我要向李治和所有伤害过我的人复仇。” 高阳的声音冷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太原一役,我被王承宗掳走,受尽屈辱,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李治!他为了自己的权力,将我当作棋子,任由我落入险境。还有那些曾经嘲笑我、算计我的世家子弟,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如何助你成为皇后,你应该知道,我虽是无权无势的公主,但在皇室中仍有一定的影响力。永嘉是我的姑姑,她对你颇有好感;朝中还有一些曾经受过我母妃恩惠的老臣,只要我出面劝说,他们定会支持你。而且,我还知道一些长孙无忌等人的把柄,只要时机合适,足以让他们自顾不暇,无力反对你成为皇后。”
武媚娘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她坐直了身子,寝衣滑落得更多,露出了大半截雪白的肩膀,可她却毫不在意:“公主殿下的条件,确实很诱人。只是,你为何不找李治帮忙?他毕竟是你的弟弟,只要你开口,他或许会帮你。”
“弟弟?” 高阳冷笑一声,声音中满是嘲讽,“他若真把我当姐姐,就不会把我当作棋子,任由我被人欺辱!太原一役后,他从未问过我过得好不好,从未关心过我是否受了伤,他只关心他的权力,他的江山!我恨他,恨不得食他肉、寝他皮,怎么可能会找他帮忙?” 她的情绪有些激动,胸口微微起伏,眼中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
武媚娘看着她激动的模样,心中暗暗点头 —— 高阳的恨意,正是她可以利用的地方。只要牢牢抓住这份恨意,高阳就会成为她最得力的助力。她笑了笑,说道:“好,我答应你。我助你复仇,你助我成为皇后。不过,我们得立下盟约,若是一方背叛,另一方有权采取任何手段报复。”
“没问题。” 高阳毫不犹豫地答应,“我高阳以皇室血脉起誓,若违背盟约,天诛地灭!”
武媚娘满意地点了点头,正准备再说些什么,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身着青色布衣的年轻男子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男子看起来约莫二十岁左右,眉目清秀,皮肤白皙,身材修长,一举一动都带着几分温顺的气质。他手中的托盘上放着两碟精致的点心,一碟是桂花糕,一碟是杏仁酥,都是长安城内有名的点心。
男子走到桌前,将托盘轻轻放在桌上,动作轻柔得像是怕碰碎了盘中的点心。在放下托盘的瞬间,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高阳的胸前,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随即又迅速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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