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的石壁渗着冰冷的潮气,昏黄的油灯悬在墙角,火苗被穿堂风卷得忽明忽暗,将两人的影子拉得扭曲而冗长。裴安被捆在木桩上,手腕早已被麻绳勒出红痕,可他的目光却始终落在不远处床榻上昏迷的高阳身上,心中满是焦灼与愧疚。方才被押进来时,他特意留意了地牢的布局 —— 只有一道厚重的铁门通向外界,四周皆是实心石壁,想要硬闯绝无可能,唯一的生机,便是他藏在身上的那枚小刀片。
这刀片是他出发前特意藏在裤腰夹层里的,薄如蝉翼,却锋利异常,本是为了应对突发情况,没想到此刻竟成了救命稻草。待看守的护卫骂骂咧咧地锁上牢门离开,脚步声渐渐远去,裴安才缓缓转动手腕,借着油灯的微光,一点点将背后的手挪向裤腰。指尖触到冰凉的刀片时,他心中松了口气,随即小心翼翼地将刀片抽出,对准麻绳的缝隙,一点一点地割着。
麻绳质地粗硬,刀片又小,每割一下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没过多久,裴安的额头便渗出了汗珠。他不敢急,生怕刀片断裂或是弄出声响,只能耐着性子,借着油灯闪烁的光,专注地对付着绳索。半个时辰后,“咔” 的一声轻响,麻绳终于被割开一道口子,裴安趁机用力一挣,手腕终于挣脱了束缚。
他揉了揉发麻的手腕,快步走到床榻边,拿起桌上的粗瓷碗,舀了半碗冷水,轻轻泼在高阳的脸上。冷水刺激下,高阳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起初她眼神迷茫,待看清眼前的裴安时,眼中才渐渐泛起水光,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声,显然是想起了之前的遭遇。
“高阳,别怕,我在。” 裴安坐在床榻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知道,此刻的高阳需要的是安慰,而非追问。
高阳靠在裴安的肩头,哭了许久,才渐渐平复下来。她抬起头,眼眶通红,声音沙哑地说道:“裴安,我被王承宗打晕后,就被带到了这里。我醒过来时,他就坐在旁边,对着我胡说八道,说什么…… 说我是李世民最疼爱的公主,却落到这般境地,还骂我不知廉耻……”
她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后来他见我不顺从,就给我下了迷药。我身子动不了,意识却清楚得很,他…… 他就那样看着我,像看一件玩物一样,一点点撕碎我的衣服,还动手动脚…… 若不是他说要等你来了再‘好好招待’我,恐怕我早就……”
说到这里,高阳再也忍不住,又哭了起来。裴安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般喷发,他紧紧握住高阳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王承宗这个畜生!我若不杀他,誓不为人!”
高阳摇了摇头,擦干眼泪,眼神突然变得坚定起来。她看着裴安,一字一句地说道:“裴安,我知道我们现在很难逃出去。王承宗说,明天要召集太原的世家嫡长子,当着你的面羞辱我,还要让他们…… 让他们对我动手。我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她顿了顿,伸手抱住裴安的脖子,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声音带着一丝决绝:“你还记得吗?当年若不是你,我早就被房遗爱玷污了。这些年,我虽一直保持着处子之身,却被辩机、被王承宗这样的人看过身子,早已不是什么清白之人。可我最爱的人是你,我想把我的第一次给你,而不是那些畜生。若是之后我们逃不出去,我就自刎,至少我死得清白,你也能无牵无挂地想办法逃出去。”
裴安心中一震,他看着高阳泛红的眼眶,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他何尝不想拥有高阳?从长安初见时的惊鸿一瞥,到后来的情愫暗生,他对高阳的心意从未断绝,只是碍于身份与责任,一直压抑着。如今高阳身陷绝境,却将最珍贵的自己托付给他,他怎能拒绝?更何况,他也清楚,若是再等下去,王承宗必定会对高阳下手,把她的第一次留给敌人,才是最大的遗憾。
“高阳,委屈你了。” 裴安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他不再犹豫,伸手将高阳拦腰抱起,缓步走到床榻边。高阳的身体很轻,身上的丝布早已破烂不堪,大片雪白的肌肤贴在裴安的手臂上,带着一丝冰凉的温度。
裴安将高阳轻轻放在床榻上,俯身吻上她的额头。高阳闭上双眼,睫毛颤抖着,双手紧紧抓住裴安的衣襟,身体微微绷紧。裴安的吻缓缓下移,从她的额头到眉眼,再到她的唇瓣。高阳的唇很软,带着一丝苦涩的味道,却让裴安愈发沉沦。他轻轻撬开她的牙关,与她的舌尖缠绕在一起,感受着她的回应与依赖。
高阳渐渐放松下来,双手环住裴安的脖颈,主动回应着他的吻。她的身体微微发烫,贴在裴安的身上,如同藤蔓般缠绕着他。裴安能感受到她的颤抖,也能感受到她的渴望,他小心翼翼地褪去她身上残存的丝布,指尖划过她细腻的肌肤,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珍惜与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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