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的水晶灯晃得人眼晕,桌上的白酒瓶已经空了三个。林辰强撑着笑意,看着对面的张总把满满一杯白酒推到他面前,酒液晃出的泡沫沾在杯沿,像张总脸上不怀好意的笑:“林总,这杯你必须喝!我们公司每年宠物用品采购预算有 500 万,你要是不给面子,这合作可就没法谈了!”
周围的经销商纷纷附和,有人甚至开始起哄:“林总年轻,酒量肯定好,别磨磨蹭蹭的!”“就是,谈生意哪有不喝酒的?喝了这杯,我们都是朋友!”
林辰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 他平时很少喝酒,刚才已经硬着头皮喝了两杯,现在头晕得厉害,再喝下去肯定要失态。可张总的公司是业内知名的经销商,要是能合作,就能把喂食器铺到全国 200 多家宠物店,这对刚打开 B 端市场的辰星科技来说,是天大的机会。
“张总,实在抱歉,我酒精过敏,喝多了容易出问题,要不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林辰拿起茶杯,试图缓和气氛,“合作的事,我们靠产品质量说话,我保证我们的喂食器绝对能让您满意。”
“过敏?我看你是不想合作吧!” 张总脸色一沉,把酒杯往桌上一墩,酒液溅到桌布上,留下深色的印子,“我告诉你,林辰,在这行混,酒量就是实力!你连杯酒都不敢喝,我怎么相信你能把事办好?”
林辰的手指紧紧攥着茶杯,指节泛白。他知道张总这是故意刁难,想通过灌酒拿捏他,可他实在没办法硬着头皮喝酒。就在他左右为难时,074 号的声音突然在意识里响起,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检测到张总体检报告显示,其患有中度脂肪肝,肝功能指标异常,饮酒会导致肝硬化风险提升 37%,且其公司近三年因‘产品质量问题’被投诉 12 次,合作风险较高。”
林辰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身体突然不受控制地开口,声音带着 074 号特有的机械感:“张总,根据您的体检数据,您目前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劝酒,更不适合过量饮酒。中度脂肪肝患者每日酒精摄入量应低于 10 克,您刚才已经喝了 250 克白酒,远超安全阈值,继续饮酒可能引发急性肝炎。”
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愣住了。张总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手指着林辰,半天说不出话:“你…… 你怎么知道我的体检报告?你调查我?”
“无需调查,您去年在市第一人民医院的体检记录已公开在医疗系统数据库,输入身份证号即可查询。”074 号操控着林辰的身体,语气依旧平淡,却字字戳中要害,“另外,贵公司近三年因‘销售过期宠物粮’‘虚假宣传’被投诉 12 次,其中 3 次被市场监管局立案调查,合作前建议您先解决自身的信誉问题,而非通过灌酒逼迫合作伙伴。”
张总的脸色从红变青,再变白,最后眼圈竟然红了。他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你…… 你太过分了!我谈了二十年生意,从来没人敢这么对我说话!”
说完,他捂着脸,竟然快步跑出了包厢,连外套都忘了拿。周围的经销商面面相觑,有人小声嘀咕:“张总怎么还哭了?”“林总刚才说的是真的吗?张总真有脂肪肝?”
林辰的身体终于恢复了控制,他捂着额头,又惊又懵 —— 他没想到 074 号会突然操控他的身体,还把张总的老底全揭了出来。“074 号,你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控制我的身体?现在合作肯定黄了!” 林辰在意识里急声质问。
“根据风险评估,张总公司的合作风险高于收益,且其通过灌酒进行职场霸凌,不符合公平合作原则,无需与其合作。”074 号的声音依旧冷静,“另外,我检测到您的酒精浓度已达 0.08mg/mL,继续饮酒会导致意识模糊,可能泄露‘我存在’的秘密,必须及时终止饮酒。”
林辰叹了口气,知道 074 号是为了他好,可看着桌上狼藉的酒杯和经销商们异样的眼神,他还是觉得头大 —— 不仅没谈成合作,还把业内知名的张总 “怼哭” 了,这事要是传出去,肯定会影响辰星科技的口碑。
“林总,这事…… 要不我们下次再谈?” 一个经销商小心翼翼地说,收拾东西就要走。其他经销商也纷纷起身,包厢里的人很快就走光了,只剩下林辰和助理小王。
小王看着林辰,欲言又止:“林总,刚才您…… 好像有点不对劲,说话的语气和平时完全不一样,还知道张总的体检报告,您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林辰心里一惊,赶紧掩饰:“哦,我之前跟张总的医生朋友吃过饭,偶然听说他有脂肪肝,至于投诉记录,是我助理整理的行业报告里看到的。刚才喝多了,语气有点冲,让你见笑了。”
小王半信半疑地点点头,没再多问。林辰松了口气,赶紧拿出手机给苏沐瑶发消息,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最后无奈地加了一句:“合作黄了,还可能得罪了张总,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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