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十七分,老夫子盯着屏幕上的红色路径线,手指在键盘上敲了两下。那条从备份日志跳出去的连接链已经断了,但设备编号GD-7349X还在系统警告列表里挂着。他点开防火墙日志,把那个设备指纹拖进黑名单数据库,顺手加了个永久拦截规则。
“这玩意儿要是再冒头,直接锁IP。”他低声说,像是在跟系统说话。
办公室门没关严,走廊的灯亮着,风吹进来让门轻轻晃了一下。他抬头看了眼时间,又低头继续操作。项目主系统正在跑关键节点的数据封包,服务器负载已经拉到九成五,任何一点外力干扰都可能让整个流程崩掉。
他刚把监控面板切到实时流量图,技术骨干李工就推门进来了,手里拎着半杯凉透的咖啡,眼镜片上有点雾气。
“接口那边卡住了。”李工一进门就说,“用户认证模块在循环调用日志服务,资源被吃光了。”
老夫子点头,把金手指调出来,千余条请求瞬间变成动态流向图。画面中央有个节点一直在闪红,正是日志回调的入口。
“你刚才说的缓存方案,现在能试吗?”老夫子问。
“能。”李工放下杯子,“用轻量中间件接住这部分读请求,原路不动,只是不走数据库了。我十分钟能搭好测试环境。”
“不用测试。”老夫子直接打开部署界面,“仿真推演结果出来了,性能提升四十七,兼容性没问题。现在上线。”
李工愣了一下:“这么快?”
“系统算的。”老夫子把推演报告投到大屏上,“你看,延迟从八百二降到三百一,错误率归零。只要你的代码没问题,就能跑。”
李工盯着图看了三秒,转身就往外走:“我去叫人。”
十分钟后,指挥室连通了五个部门的视频窗口。财务、法务、运维、前端组、安全组的人全在线,一个个头发乱糟糟,明显是被叫醒的。
“各位。”老夫子对着摄像头开口,“现在不是讨论流程变更的时候。系统再撑半小时就得重启,到时候数据丢一半,谁也担不起。”
财务代表皱眉:“临时改架构,合规怎么算?”
“合规是你现在签字,我马上补流程。”老夫子把电子确认单发过去,“你不签,等系统崩了,审计问你为什么没配合应急响应,你怎么答?”
那人张了张嘴,没出声。
法务的女同事举手:“风险评估有吗?”
老夫子点开另一份文件:“金手指刚出的模拟报告,切换过程九十秒,不影响主业务流。这是自动录屏,你们可以看。”
视频播放起来,显示中间件集群启动、旧服务停用、新路由生效的全过程。最后定格在“CONNECTED”状态。
“这不是冒险。”老夫子看着镜头,“这是换轮胎的时候车子还在跑。我们不是踩油门,是在刹车前拧紧螺丝。”
安全组的老王点头:“我签。”
运维跟着点了确认。
一个接一个,五个人陆续完成电子签名。
老夫子立刻转头对通讯器说:“李工,开始部署。”
大屏幕上,进度条缓缓推进。第一台服务器接入新缓存,响应时间立刻下降;第二台、第三台……当第五台显示“同步完成”时,整体延迟从820ms掉到了310ms。
“稳了。”李工松了口气,靠在椅背上。
话音刚落,警报响了。
外部监控平台弹出提示:某境外IP正在高频扫描公司API入口,频率每秒三百次。
老夫子立刻切到入侵检测界面,金手指自动标记出攻击特征。他看了一眼来源地,没动声色,反手激活了蜜罐系统。
“让它扫。”他说,“给它个假接口,看看它想偷什么。”
几分钟后,蜜罐捕获到一组探测指令,目标直指用户权限表。
“不是爬虫。”李工凑过来看,“这是冲着数据来的。”
“我知道。”老夫子把攻击路径反向追踪,发现IP跳转了三次,最后一次来自一个匿名代理池,“但它没突破防火墙,也没触碰到真实服务。我们现在不是被动防,是引蛇出洞。”
他顺手把这次扫描记录存进证据库,备注写的是“未遂试探”。
时间跳到四点十二分,系统运行趋于平稳。各部门代表陆续退出会议,有人打哈欠,有人揉眼睛。李工摘下眼镜擦了擦,又戴上。
“还有多久到封包完成?”他问。
“一小时零十五分钟。”老夫子盯着倒计时,“最怕的就是最后一段。”
李工点头:“这时候最容易松劲。”
两人没再说话,各自盯着自己的监控面板。指挥室里只剩下键盘敲击声和空调的风声。
五点零三分,值班工程师小陈站起来活动肩膀。他连续盯了六个小时屏幕,脑子有点发木。回到座位时,手肘碰到了鼠标,误点了日志归档服务的关闭按钮。
三十秒后,系统告警弹出:审计日志写入中断。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