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郎!你这狗叛徒!”
“姓赵的!老子要活剐了你!”
“岳头儿!宰了他!”
怒骂声如同沸水,瞬间炸开!
三十余条汉子,眼中喷火,恨不得生啖其肉!
方才岳再兴借着敬酒交谈的掩护,以精纯内息悄然化解了他们体内的药力!
赵二郎脸色“唰”地变得惨白如纸,额头冷汗涔涔而下,指着岳再兴的手指都在颤抖:“你.....你......你早就给他们解了毒?!”
“不然呢?”岳再兴踏前一步,无形的气势陡然拔升,如同山岳般压向赵二郎,“不跟着你,怎么能找到这些被蒙蔽的兄弟,又怎么能将你们这些朝廷鹰犬,一网打尽?”
“好!好一个岳再兴!”赵二郎惊怒交加,心中已生惧意,但看到身边黑压压的官兵和气势凶悍的番僧,胆气又壮了几分。
歇斯底里地吼道:“就算没中毒又怎样?乌力罕大师!给我拿下他!死活不论!其他人,格杀勿论!”
“杀!”元兵百夫长一声令下,百余名如狼似虎的元兵挺起刀枪,嗷嗷叫着扑向场中三十余人!
那密宗番僧乌力罕眼中凶光爆射,低吼一声,如同蛮牛般冲出,沉重的降魔杵撕裂空气,带着沉闷的呜咽声,直取岳再兴头颅!
先天高手的威压毫无保留地释放,空气都为之凝滞!
“找死。”岳再兴眼神一寒,腰间湛卢古剑清越龙吟,骤然出鞘!
一道仿佛凝聚了月华与星辉的剑光,在篝火与刀兵的映衬下,骤然亮起!
清冷、纯粹、快到超越了视觉的极限!
没有繁复的招式,没有滔天的声势。
只有一道简单到极致,却又凌厉到极致的——刺!
剑光如电,一闪即逝!
噗!
一声轻微的、如同撕裂败革的声响。
那气势汹汹扑来的密宗番僧乌力罕,前冲的庞大身躯猛地顿住!
他手中的降魔杵距离岳再兴的头顶还有三尺之遥,却再也无法落下。
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自己咽喉处,一个细小的血洞正汩汩涌出温热的液体。
他张了张嘴,想要发出声音,却只有血沫涌出。
眼中的凶光迅速黯淡,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激起一片尘土。
秒杀!
一剑!
仅仅一剑!
先天境界的密宗高手,毙命!
整个山谷瞬间死寂!
所有扑上来的元兵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脸上充满了极致的惊骇与恐惧!
赵二郎脸上的狞笑彻底凝固,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失声尖叫:“不.......不可能!岳再兴!你......你的武功.......怎么会.....怎么会.......”
他与岳再兴相识十数年,岳再兴的勇猛他知晓,但何曾见过如此鬼神莫测的剑法!
岳再兴没有回答。
他动了。
青色的身影如同融入夜风,又似月下白猿纵跃山林!
那不再是凡俗的剑招,而是融入天地自然、返璞归真的武道真意!
嗤!嗤!嗤!嗤!
剑光所过之处,如同热刀切牛油!
没有金铁交鸣,没有惨烈呼号。
只有一道道细微的、令人牙酸的利刃破体声接连响起!
扑在最前面的七八名元兵,咽喉处几乎同时绽放出一抹血线,随即软软栽倒!
动作整齐划一,仿佛被无形的线瞬间割断了生机!
快!
无法形容的快!
无法捕捉的轨迹!
元兵们只觉得眼前青影一晃,喉头便是一凉,意识便已沉入永恒的黑暗。
“妖......妖法!”
“魔鬼!”
恐惧如同瘟疫般在元兵中蔓延!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杀人手段!
方才的凶悍气势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肝胆俱裂的绝望!
“结阵!结阵!放箭!”百夫长嘶声力竭地吼叫,试图稳住阵脚。
然而,迟了。
岳再兴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湛卢剑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死亡的光华。
时而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时而如白猿探月,精准致命。
元兵身上的皮甲、铁片,在湛卢剑锋和那无匹剑意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
剑光过处,断臂残肢与破碎的兵器齐飞,鲜血如同泼墨般溅洒在篝火和草地上!
三十余名明教弟子也怒吼着,挥舞兵刃与外围的元兵厮杀在一起,虽有人受伤,却士气如虹!
赵二郎看着眼前这如同地狱般的景象,看着自己带来的精锐如同麦子般被收割,看着那道青色身影如同索命的阎罗,恐惧终于彻底压倒了他。
他怪叫一声,转身就向谷口逃去!
什么功劳富贵,都比不上自己的小命!
“叛教者,死!”
岳再兴冰冷的声音如同跗骨之蛆,瞬间穿透混乱的战场,钻入赵二郎耳中!
他头也不回,右手食指、中指并拢,隔空虚虚一点!
参合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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