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盗门被撞开的巨响,让林以安手里的玻璃杯“哐当”砸在地上,碎片溅了一地。萧允南的皮鞋踩着碎玻璃进来,每一步都带着凛冽的寒气,身后四个黑西装保镖像铁塔似的堵在门口,把窗外的天光全挡在了外面,客厅里瞬间暗了半截。
“萧允南!你私闯民宅!我要报警!”林母攥着围裙冲出来,一眼就看见萧允南眼里的狠劲,慌忙把吓得发抖的林以安往身后拽,枯瘦的手紧紧护着儿子的胳膊,“我们家以安怎么得罪你了?你带这么多人来,是想干什么?”
萧允南没理林母,目光像烧红的烙铁,死死钉在林以安藏在她身后的脸:“林以安,你把李欣朵打到昏迷,怎么没想过‘得罪’两个字?”
“欣朵?李欣朵?”林母猛地转头瞪向儿子,声音都变了调,“以安!他说的是真的?你对李欣朵做了什么?”
林以安的脸瞬间惨白,牙齿打颤,抓着林母衣角的手用力到指节发白:“妈,我没有!是他诬陷我!跟我没关系!”
“诬陷你?”萧允南往前走了两步,林母立刻张开胳膊拦住他,连呼吸都急促起来,“萧先生,孩子年纪小,可能是有误会,你别激动,有话我们慢慢说,欣朵那边我们去道歉,去赔偿,你别伤害以安!”
“误会?”萧允南的声音陡然拔高,眼底翻涌着怒火,“欣朵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医生说她受了惊吓,这叫误会?”他抬了抬下巴,身后的保镖立刻上前,伸手就要抓林以安。
“别碰我儿子!”林母疯了似的扑上去,指甲狠狠抠在保镖的手背上,“萧允南你不是人!欣朵要是有事,你可以找我,我替我儿子赔罪,别打他!求你了!”
林以安在后面缩成一团,哭喊着往后退:“萧允南!你别听她的!我没做错!是李欣朵矫情!你带这么多人,算什么男人!”
“算什么男人?”萧允南嗤笑一声,绕过林母,一把攥住林以安的衣领,把人狠狠掼在墙上。林母见状,立刻扑上去抱住萧允南的胳膊,膝盖重重跪在地上,额头抵着他的手背,声音带着哭腔哀求:“萧先生,我给你磕头了!求你放过我儿子!他知道错了,我们去给欣朵当牛做马,你别打他,求你了!”
两个保镖上前,一左一右架住林母的胳膊,想把她拉开。林母拼命挣扎,指甲在地板上抓出一道道白痕,嗓子喊得嘶哑:“放开我!萧允南你混蛋!不准动我儿子!欣朵我去赔罪,你冲我来!”
“把林太太请进卧室。”萧允南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保镖拖着哭喊的林母往卧室走,她的拖鞋掉在地上,脚后跟蹭出红印,嘴里还在不停地哀嚎:“萧允南!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求你了!放过我儿子!他还小啊!”
卧室门“砰”地关上,林母的声音被隔绝在里面,只剩下模糊的“放过他”在客厅里飘。萧允南松开攥着林以安衣领的手,看着他瘫在地上发抖的样子,抬脚踩在他的手腕上,用力碾了碾:“现在没人护着你了,林以安,欣朵受的苦,我会让你一点一点,加倍尝回来。”
林以安疼得尖叫,眼泪混着冷汗往下流,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去给欣朵道歉,我去照顾她,你别踩了!求你了!”
萧允南蹲下身,一拳砸在林以安的脸上,鼻血瞬间涌了出来,糊了他满脸:“错了?你把欣朵推进地狱的时候,怎么不说错了?”他揪着林以安的头发,强迫他抬头,“记住这种疼,接下来的日子,我会让你每天都想起,你对欣朵做了什么。”
卧室里的拍门声还在响,林母的哀嚎混着林以安的痛呼,在狭小的客厅里盘旋,而萧允南的眼神,自始至终都冷得像结了冰的刀子,没有半分松动。
指节缝里还嵌着未擦净的血痕,萧允南站在林以安家门口的玄关处,目光扫过地上蜷缩成一团的人影,眼底最后一丝暴戾也随着冷静褪去,只剩下冰封般的漠然。他转身走向客厅茶几,指尖捻起一张抽纸,动作缓慢却精准地擦拭着手心、指缝里的血迹——每一下都擦得极仔细,仿佛在清理一件价值连城的器物,而非刚沾染过他人血污的双手。
揉皱的纸巾被他随手丢进垃圾桶,发出“咚”的轻响,在死寂的客厅里格外清晰。萧允南垂眸看向瘫在地板上、满脸血污的林以安,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起伏,却像淬了冰的针,扎得人脊背发寒:“自己把伤处理好。从今天起,我每天都会来。”
林以安抱着胳膊缩在墙角,额头上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淌,混着眼泪在下巴尖凝成水珠。他不敢抬头,只能咬着牙,用发颤的声音含糊应着:“是……是……”
“记住前提,”萧允南往前迈了一步,皮鞋碾过地板的声响让林以安猛地一颤,“直到欣朵脸上的伤彻底好全,你才能从这事儿里解脱。”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林以安因恐惧而绷紧的后颈上,语气又冷了几分,“别打报警的主意。人证物证我都有。真报了警,警察第一个抓的不是我这个‘私闯民宅’的,是你这个趁人之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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