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四日,清晨,琉璃市长青武院,院长办公室,院长汪逐流正埋首于堆积如山的文件中,眉头紧锁,时不时拿起笔批注几下。作为一院之长,他每日需要处理的政务极其繁重。
“咚咚咚。”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请进。”汪逐山头也没抬,应了一声。
门被推开,一道窈窕的身影走了进来,来人正是副院长林玉斓。
“汪院长,早上好。”林玉斓走到办公桌前,声音清脆。
汪逐流这才抬起头,看到是林玉斓,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放下笔,身体向后靠在宽大的椅背上:“是林院长啊,坐。有什么事吗?”
他对自己这位能力出众、分担了大量院务的副手颇为倚重。
林玉斓没有坐下,而是站在桌前:“汪院长,我需要向您请个假,需要外出几天,具体归期未定。”
“哦?外出?”汪逐流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坐直了身体,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和警惕,“是去参加学术会议?还是州府那边有安排?”
他下意识地希望是公事,这样时间或许能可控些。
林玉斓摇了摇头,唇角微弯,露出一抹略带无奈却又隐含骄傲的笑意:“都不是,是私事。”
“私事?”
汪逐流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哭笑不得:“林院长!你这一走,院里这堆积如山的政务怎么办?”
“还有下个月初的全院年度考核方案审定、与碧波郡其他武院的交流活动筹备、还有那几项重要的资源分配议案这些可都指着你来牵头落实啊!你这一走,岂不是全要压到我一个人头上了?!”
他掰着手指头数着,越说越觉得眼前发黑,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一段时间暗无天日、加班到猝死的悲惨景象。
林玉斓看着汪院长那副如丧考妣的模样,心中觉得有些好笑,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甚至带着点我也没办法的坦然,点了点头:“对啊,所以提前跟您报备一下,接下来要辛苦院长您多担待了。”
汪逐流:“……”
他张了张嘴,看着林玉斓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最终化作一声长叹,哭笑不得地揉了揉眉心:“唉!林院长啊,林院长,你这真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啊!”
林玉斓却也故作无奈的样子:“我也知道,实在是因为我徒儿吴升,他在外需要我这个师父的帮忙,你也是知道的,他虽然天赋还不错,但现在还没有成长起来,现在呼唤我过去帮忙,我这个当师父的,又有什么办法。”
汪逐流怔住:“吴升的事情?”
林玉斓:“是啊。”
汪逐流一改之前的悲催模样,翻了个白眼:“你不早说。”
他当然知道吴升。
那个去年才从漠寒县转学过来的年轻人,当时还是他亲自接待安排的。
这才过去多久?短短一年时间,那个年轻人已经如同坐火箭般崛起,成为了镇玄司的红令玄使、长青武院的参议,其实力深不可测,屡立奇功,在整个北疆年轻一代中都堪称传奇。
受重视程度,据说在镇玄司高层都是挂了号的。
这样的人物开口求助,别说林玉斓是他师父,就算不是,只要消息传到院里,恐怕院里都会想办法全力支持。
汪逐流自己何尝不欣赏吴升?他甚至私下里无数次感慨,要不是自己身为一院之长,事务缠身,实在抽不出精力亲自带学生,他真想豁出老脸去跟林玉斓抢这个徒弟!能教导这样一位妖孽般的弟子,简直是每个师长梦寐以求的事情!
可惜,机缘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再听汪逐流笑着道:“既然是他找你,那肯定不是小事,而我这边前几天也确实收到了司内高层的非正式通知,让我们武院方面,在不违反原则的前提下,尽量配合吴升在外的行动。”
“连上头都如此重视,特意打了招呼,看来这小子这次捅咕的事情,怕是不小啊,都需要劳动你这样一位副院长亲自出马了”
林玉斓点了点头,没有透露具体细节,只是装作一副我也不想去,我是被逼的那种样子:“是啊,具体何事,他电话里也未细说,但既然他开口,我这个做师父的,自然得去,谁让我这个师父护短呢。”
“明白了,明白了。”汪逐流语气已经彻底转为支持,“去吧去吧。”
林玉斓:“那院内的事情呢?”
汪逐流:“什么事情能比这件事情重要啊,活祖宗,快点去找你的徒弟吧,别真的出大事情了。”
林玉斓微微一笑:“多谢院长体谅,那我这就去准备一下,尽快动身。”
“快去吧快去吧!早去早回。”
“呃,不对。”
“是事情办妥再回!”
汪逐流连忙改口,对着林玉斓的背影补充道,“一切小心!有什么需要院里支持的,随时联系!”
“好。”
看着林玉斓离开办公室并轻轻带上门,汪逐流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低声自语:“吴升啊,吴升你小子,这面子可真是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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