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墨的指尖刚轻轻碰到木匣上那根闪着微光的金线,整条暗河就像是被瞬间点燃了一般,沸腾起来。
胖子见状,一把拽住他,俩人连滚带爬地冲上了河滩。
刚站稳脚跟,背后就传来“咔嗒”一声金属咬合的声音。
陈玄墨回头一看,那木匣竟然自动展开,变成了一张青铜桌案,上面摆着一台看起来比他们爷爷年纪都大的老式传真机!
“这玩意儿真是个古董啊!”胖子伸手就要去按开关,陈玄墨眼疾手快,一巴掌拍开了他的手。
“别急,先看看。”陈玄墨说着,注意到传真机的输纸槽里渗出了一股黑色粘液,那味道,就像是变质了二十年的芝麻油,熏得人直皱眉头。
突然,陈玄墨感到胎记处一阵刺痛,他下意识地掀开传真机的外壳。
这一看,吓得他差点跳起来——齿轮间竟然卡着半截腐烂的手指,指甲缝里还嵌着澳门赌场的筹码碎片!
更诡异的是,墨盒里装的根本不是什么墨水,而是凝固的尸油,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让让!”胖子突然抄起一根青铜钉,猛地捅进了传真机的出纸口。
齿轮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传真机像是被激活了一般,“嗡”地一声启动,吐出了一张泛黄的图纸。
陈玄墨赶紧展开图纸,手电筒的光晕里,一张香港某大厦的立体剖面图映入眼帘。
他仔细一看,地基位置密密麻麻地标着“截龙钉”的红叉。
“这楼看着眼熟啊……”胖子突然瞪大了眼睛,“这不是汇丰银行吗?你看这个坐标!”
他指着图纸边缘的小字,北纬23°06,东经113°15,正是广州六榕寺塔的位置。
就在这时,传真机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声,第二张图纸正在缓缓吐出。
胖子好奇地凑近观察出纸口,结果突然被喷了满脸黑油。
“我艹,这什么玩意儿!”他抹了一把脸,发现手上沾的竟然是混着骨灰的尸油,吓得他差点跳起来。
陈玄墨用青铜钉挑起第二张图纸,背面透出的水印让他瞳孔骤缩——那是胖子家族商号的“荣昌记”标志!
他赶紧翻过图纸,只见上面用红线画着六榕寺塔的内部结构,塔尖位置还标注着“子时三刻,钉入七杀血”。
“墨哥,这玩意儿在动!”胖子突然指着传真机尖叫起来。
陈玄墨一看,果然,青铜桌案正在缓慢下沉,暗河水裹着腐尸的断肢不断涌上河滩。
就在这时,他后背的罗盘突然解体,碎片在空中拼出了一个倒计时——77天!
胎记的灼痛突然加剧,陈玄墨眼前一花,竟然看见自己跪在六榕寺塔顶,手里的青铜钉正滴着黑血。
他猛地一惊,回过神来,只见胖子已经抡起木匣砸向传真机:“让你丫的装神弄鬼!”
金属碰撞的瞬间,整座吊脚楼突然亮起幽绿的磷火,吓得他俩赶紧往后跳。
“小心脚下!”陈玄墨拽着胖子跳上了石阶。
他们刚才站的位置突然塌陷,露出底下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日军尸兵。
最前排的尸兵突然抬手,指间夹着一张1997年香港回归的纪念邮票,那邮票在磷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诡异。
传真机像是发疯了一般,突然吐出第三张纸。
陈玄墨的手指刚触到相纸,整个人就像被电击般僵住了——照片里,林九叔正在给婴儿时期的自己喂药,而药瓶标签上,竟然印着“731部队”的樱花标志!
“墨哥!”胖子的吼叫把他拉回了现实。
他低头一看,暗河里竟然浮起了上百个缠着符纸的漂流瓶,每个瓶口都塞着截人类指骨。
陈玄墨用罗盘剑劈开最近的瓶子,里面掉出的信纸上写着:“小心师父,他在……”
后面的字迹被尸油晕染得模糊不清,但信纸右下角却印着澳门某教堂的玫瑰窗图案。
胖子突然发现,所有漂流瓶的瓶身都刻着微缩版的青铜罗盘,指针统一指向六榕寺塔的方向。
“不对劲!”陈玄墨突然拽着胖子扑向左侧。
他们刚才站立的青石板突然翻转,露出底下嗡嗡作响的齿轮组。
生锈的履带正运送着泡发的实验记录,最上层的档案袋封口处还粘着半片发黑的铜钱,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就在这时,陈玄墨的胎记突然传来刺骨寒意,他猛地回头,只见整面石壁正在渗出黑色黏液,黏液汇聚成八个血字:“传真不停,因果不灭”。
胖子见状,抡起青铜钉就要刻字,结果钉子突然被磁力吸向石壁——那里不知何时嵌入了半块罗盘碎片!
传真机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突然发出尖锐的啸叫声,第四张纸以惊人的速度吐出。
陈玄墨刚抓住纸角,整张图纸突然自燃起来。
绿火中,林九叔的虚影若隐若现,他正将青铜钉刺入香港地脉的投影之中。
“师傅,你……”陈玄墨话音未落,虚影突然炸成漫天火星,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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