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墨的机械复眼突然爆出电火花,嵌入瞳孔的金蚕蛊卵裂开条缝。胖子捂着心口的血洞怪叫:你眼里爬出个扑棱蛾子!
半透明的蛊虫振翅悬停,尾针滴落的黏液腐蚀着空气。林九叔的投影突然扭曲,实验室的青铜管道开始渗出黑血。陈玄墨的异变右臂不受控制地砸向控制台,齿轮咬合声中传出小翠的尖叫:快拔掉后颈的接收器!
胖子突然扑上来,油乎乎的胖手插入陈玄墨后颈的鳞片缝隙。皮肉撕裂声中,带倒刺的青铜芯片被连根拔起,溅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微型罗盘。实验室所有屏幕同时黑屏,倒计时定格在1997年6月30日23:59:59。
母蛊在反噬!林九叔的投影闪烁成雪花点。陈玄墨的机械复眼自动对焦,看见无数金蚕蛊正顺着青铜管道逆行,每只蛊虫腹部都刻着1997的荧光标记。
胖子突然跪地干呕,吐出大滩冒着青烟的虫卵。卵壳遇风即化,释放出的信息素让实验室的防护玻璃爬满裂纹。陈玄墨扯开衣领,发现心口的龙鳞纹路正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蛊虫复眼图案。
这才是真正的命盘...陈玄墨的声带发出金属摩擦声。悬浮的金蚕蛊突然炸成血雾,在空气中勾勒出香港三维地图。太平山顶的青铜罗盘正在解体,维港的海水逆流成无数青铜丝线。
林九叔的怒吼震碎三个屏幕:你们竟敢篡改...话音未落,胖子从裤裆里摸出个锈迹斑斑的汽油瓶:没想到吧?老子在肛肠科藏的杀手锏!
燃烧瓶砸中总控台的瞬间,陈玄墨看清了被火焰照亮的真相——每个操作按钮都是微缩的青铜蜘蛛,八条腿深深扎进控制板。爆燃的火焰中,成群的机械蛊虫从通风口涌出,复眼里跳动着血红的倒计时。
去地下河!陈玄墨拽着胖子撞破观察窗。坠落的玻璃碎片映出千百个变形的香港,1997年的雨夜正在每个碎片里重演。胖子在半空掏出个避孕套吹成气囊:别问哪来的!
两人砸进地下暗河时,陈玄墨的机械臂突然自主行动,五指变成钻头凿穿岩壁。胖子看着涌出的青铜液体怪叫:这他娘是水银?
是命盘燃料!陈玄墨的复眼读取到液体里的纳米虫,林九叔用香港地运喂养这些东西...话音未落,暗河突然掀起十米巨浪,浪头里裹着成百上千的玻璃罐——每个罐子里都泡着后背带胎记的婴儿。
胖子突然癫痫般抽搐,机械义眼投射出全息影像:1945年的实验室里,真正的林九叔正被按在手术台上,后颈烙着与他们相同的龙鳞胎记。陈玄墨的机械臂突然插入自己太阳穴,扯出滋滋作响的芯片:我们是他失败的实验品!
暗河突然分流,青铜液体凝聚成巨型蜘蛛。胖子扒着浮动的玻璃罐大喊:墨哥!罐子标签!陈玄墨的复眼自动放大——最新打捞的罐体标注着实验体1997-改,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赫然是小翠苍白的脸。
他连死人都不放过!陈玄墨的机械臂暴长三米,捅穿青铜蜘蛛的复眼。迸溅的液体中浮现出林九叔年轻时的脸,正在往某个婴儿心口植入青铜钥匙。
胖子突然发出非人的咆哮,后背炸开肉翅。他抓着小翠的玻璃罐撞向岩壁:给老子醒过来!罐体碎裂的瞬间,陈玄墨看见小翠睫毛颤动——二十年来的每个雨夜,她的魂魄都被困在命盘里当人质。
实验室的自毁警报在水下闷响,陈玄墨的机械复眼突然超载。在数据流爆炸前的瞬间,他读取到终极秘密:所谓逆天改命,不过是把香港改造成**命盘的献祭仪式。而他和胖子,既是钥匙也是祭品。
墨哥接住!胖子扔来半块八卦镜。陈玄墨用机械臂接住的刹那,镜面映出林九叔的真身——被锁在白虎山矿洞里的干尸,脊椎连着青铜罗盘的中轴。
暗河突然倒灌,陈玄墨在漩涡中抓住胖子的肉翅。两人被冲进某个泄洪口时,看见1997年的自己正站在太平山顶。暴雨中的青铜罗盘完整现身,盘面刻着他们这些年的每一道伤疤。
现在!陈玄墨将八卦镜砸向盘面。镜中的林九叔干尸突然睁眼,所有时间线的青铜丝同时绷断。胖子趁机掏出珍藏二十年的炮仗,用机械义眼聚焦阳光点燃引信。
大爆炸的强光中,陈玄墨看见无数个自己在时空中湮灭。当光芒消退时,他发现自己跪在1997年的太平山顶,怀里抱着尚有温度的小翠。而青铜罗盘正在脚下龟裂,每一道裂缝都渗出金蚕蛊的尸体。
暴雨突然停歇,维港两岸的青铜纹路开始消退。胖子喘着粗气爬过来,手里攥着半枚融化的齿轮:咱们这是...改命成功了?
陈玄墨的机械复眼突然脱落,滚下山崖前最后捕捉到的画面是:林九叔的干尸正在矿洞里风化,而那些承载着阴谋的青铜蜘蛛,正在地脉深处发出垂死的嗡鸣。
陈玄墨的指尖刚触到信笺蜡封,苗银镶嵌的封口突然弹出根毒针。胖子眼疾手快用铁饭盒一挡,地溅起火星:这年头送信都带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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