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金充裕后,生活确实改善了许多。夏璇甚至买回一小坛米酒,在某个夕阳染红江面的傍晚,给洛灿和自己各倒了一小碗。
“师兄,庆祝一下?”夏璇端着粗糙的陶碗,脸上带着一丝难得的轻松笑意,“船钱清了,伤也快好了,最重要的是……”她目光灼灼地看着洛灿,“你终于能够修炼了。”
洛灿看着碗中浑浊的酒液,又看了看夏璇真诚的笑容。一年多的压抑艰难……种种情绪在心中翻涌。他沉默片刻,端起碗,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是对着夏璇,极其少见地扬了一下嘴角。
“嗯。”他应了一声,仰头将碗中辛辣的酒液一饮而尽。一股暖流从喉间滚落,驱散了秋夜的微寒,也仿佛融化了些许心头的坚冰。他看向夏璇,主动开口,“你的小回春术…练得如何了?”
夏璇眼睛一亮,随即笑容更盛,“有进步!虽然还很微弱,但感觉对细微伤口的愈合,确实有那么一点点效果了!”她兴致勃勃地伸出食指,指尖萦绕起一丝几乎看不见的淡绿微光,“你看,比之前亮了一点点!”
洛灿耳朵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眼神瞬间锐利,刚刚柔和下来的气息骤然转冷,如同出鞘的利刃!
“来了!”他低喝一声,一把抓起放在手边的横刀,身形已如猎豹般悄无声息地滑到窗边。
夏璇反应极快,指尖绿芒瞬间敛去,反手拔出腰间的短匕,矮身伏到另一侧窗下,屏息凝神。
屋外,夜风呜咽,江涛拍岸。但在这自然的声响掩盖下,七八个穿着黑色短打、手持利刃的汉子,正如同鬼魅般从土丘两侧的阴影中悄然围拢过来!
为首一人,身材魁梧,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的刀疤,正是之前被洛灿一拳废掉手腕的刀疤脸!他眼中闪烁着怨毒和贪婪的光芒,左手缠着绷带,右手紧握着一把沉重的鬼头刀。
“三爷说了!男的要活的!那娘们……嘿嘿,随弟兄们快活!”刀疤脸压低声音,带着残忍的兴奋下令,“上!手脚麻利点!”
七八条黑影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鬣狗,猛地加速,直扑破旧的渔屋!有人去踹那摇摇欲坠的木门,有人则试图破窗而入!
就在他们即将破门破窗的刹那!
“砰!”一声巨响!
看似脆弱的木门从内部被一股巨力猛然撞开!一道独臂的身影如同出闸的猛虎,带着凛冽的杀气狂飙而出!横刀在清冷的月光下划出一道凄冷的寒芒!
噗嗤!
冲在最前面、抬脚踹门的一个汉子,只觉得眼前一花,脖颈处一凉,所有的力气瞬间消失,意识陷入永恒的黑暗。
洛灿的身影没有丝毫停顿,撞开尸体的同时,刀锋顺势回转,如同毒龙摆尾,精准无比地抹向旁边一个试图破窗汉子的咽喉!那人惊骇欲绝,只来得及抬起手中的短刀格挡。
铛!咔嚓!
短刀应声而断!横刀去势不减,带着冰冷的死亡气息,割开了他的喉管!
电光火石间,两人毙命!
“点子扎手!并肩子上!”刀疤脸又惊又怒,狂吼一声,挥舞着鬼头刀,带着剩下的五个手下,从不同方向凶狠地扑向洛灿!刀光闪烁,杀气腾腾!这些人都是三河帮的打手,手底下都有几条人命,凶悍异常。
洛灿独臂持刀,身形在围攻中如同穿花蝴蝶般闪动。他的动作并不快得离谱,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精准和预判。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地避开要害,每一次挥刀都直指对方招式衔接的破绽或必救之处!
嗤!横刀从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入一名打手的肋下,顺势一搅,那人惨叫着倒地。
铛!刀锋格开另一柄劈来的砍刀,洛灿脚步一错,欺身而进,手肘如同铁锤般狠狠撞在对方心口,骨骼碎裂声清晰可闻!
他如同一个高效的杀戮机器,在人群中辗转腾挪,独臂的横刀每一次挥出,都必然带起一蓬血花!刀疤脸沉重的鬼头刀势大力沉,却每每被洛灿以精妙的身法和巧劲卸开,反而被他抓住破绽,在刀疤脸的手臂、肩头留下几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妈的!见鬼了!”刀疤脸又惊又怕,这独臂小子的刀法怎么比上次更可怕了?!简直像能预知他的动作!
屋内的战斗也同时爆发!两个打手破窗而入,直扑伏在窗下的夏璇!
夏璇眼神冷静,灵力瞬间流转全身,赋予她远超常人的敏捷和力量!她没有选择消耗巨大的法术,而是弹身而起,手中锋利的短匕化作致命的毒牙!
唰!
寒光一闪!一个冲进来的打手只觉得手腕剧痛,匕首脱手飞出!紧接着,夏璇的膝盖如同攻城锤般狠狠顶在他的小腹!那人闷哼一声,如同煮熟的虾米般蜷缩倒地,口吐白沫。
另一个打手见状,怒吼着挥刀劈来!夏璇身形灵动地侧身避开,短匕顺势划过对方持刀的手臂!鲜血飙射!那人吃痛,动作一滞。
夏璇抓住机会,一个干脆利落的扫堂腿将其绊倒,随即匕首的刀柄重重砸在他的后颈!干净利落地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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