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帝端坐在那威严的龙椅之上,他的身躯挺直,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然而,他的面色却阴沉如铁,仿佛被一层厚重的乌云所笼罩。
御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如同一座座小山丘,这些奏折似乎都化作了阿哥们的野心,在他眼前不停地晃动。每一份奏折都承载着朝廷内外的各种事务,有民生问题、官员任免、军事战略等等,但此刻,这些奏折在康熙帝眼中都变成了阿哥们对皇位的觊觎。
乾清宫内,鎏金香炉中升起的龙涎香袅袅盘旋,那淡淡的香气本应能让人感到宁静和舒缓,但在这一刻,却无法驱散殿内凝重的气氛。这股气氛如同压抑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皇帝的指尖轻轻敲击着紫檀木扶手,那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回荡,每一声都如同他心中翻涌的怒涛。这怒涛在他的胸膛中咆哮,却被他强行压制着,不使它爆发出来。
“好一个八阿哥...”康熙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声音虽轻,却让侍立一旁的梁九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这位伺候皇帝多年的老太监深知,皇上越是平静,心中的怒火就越是炽烈。果然,下一刻,康熙猛地一挥袖,将御案上的茶盏扫落在地,清脆的碎裂声在殿内炸开。
“朕还没死呢!”皇帝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震怒,“一个个就急着结党营私,拉帮结派,当朕是瞎子吗?”
梁九功慌忙跪倒在地,额头紧贴冰凉的金砖:“皇上息怒,保重龙体啊。”
康熙缓缓站起身,明黄色的龙袍在烛光下流转着威严的光泽。他踱步到窗前,望着窗外层层叠叠的宫墙,目光深邃。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慈父,而是一个孤家寡人,一个被亲生儿子们虎视眈眈的帝王。往昔阿哥们承欢膝下的温馨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他们暗中结交朝臣、培植势力的种种迹象。
“传朕旨意,”康熙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即日起,所有阿哥非召不得入乾清宫。若有违令者,以谋逆论处。”
梁九功心头一凛,知道这道旨意将在朝堂上掀起怎样的波澜。他不敢多言,连忙叩首领命。
与此同时,永和宫内却是另一番景象。小鱼——如今的德妃,正对镜梳妆。铜镜中映出一张姣好的面容,眉如远山,目若秋水,可那双美目中却闪烁着与这副皮囊不相符的锐利光芒。
“娘娘,**格格求见。”宫女小心翼翼地通传。
小鱼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果然来了。她慢条斯理地将最后一支金簪插入发髻,这才淡淡道:“让她进来。”
**快步走进殿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未语泪先流:“求德妃娘娘为八阿哥说句话啊!”
小鱼端起茶盏,轻轻吹开浮沫,并不急着回应。她打量着跪在眼前的**,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八福晋,如今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竟是这般卑微模样。
“姐姐这是做什么?”小鱼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讥诮,“八阿哥的事,自有皇上圣裁,本宫一个后宫妃嫔,如何插得了手?”
**抬起头,泪眼婆娑:“娘娘深得圣心,若是肯为八阿哥美言几句,皇上必定会从轻发落。”
“呵。”小鱼放下茶盏,瓷器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缓缓站起身,绣着繁复缠枝莲纹的宫装裙摆在地面上铺展开来,如同盛放的牡丹。
“本宫真是开眼了。”小鱼的声音陡然转冷,“为个不爱你的男人,不要家族,不要姐妹亲情,你可知道为了你,本宫动用了几任皇后都没有动过的中宫笺表?”
**被她突如其来的厉色吓得一颤,却仍倔强地咬着唇:“八阿哥他...他是被冤枉的...”
“冤枉?”小鱼冷笑一声,缓步走到**面前,“你当本宫和皇上都是傻子不成?八阿哥结党营私,图谋不轨,证据确凿!而你——”她伸手指着**,指尖几乎要戳到对方的鼻尖,“你这个软骨头,被男人几句话哄得不知道个眉眼高低了!”
殿内的宫人们个个屏息凝神,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这样尖锐的指责,在后宫中实属罕见。
小鱼深吸一口气,胸口的起伏显示出她此刻的激动:“本宫没有你这样的软骨头,没了八阿哥就不能活的姐姐!”
就在这话音刚落的一瞬间,小鱼的脑海中响起一阵欢快的系统提示音,紧接着是烟花绽放的音效,还有一个鼓掌的表情包在意识中闪过。她强压下嘴角的笑意,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随即狠狠地将茶杯摔在**脚边。
飞溅的碎片和滚烫的茶水让**惊叫一声,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本宫告诉你,”小鱼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冷得像冰,“本宫今日不是为你,而是为那些被阿哥们的宠妾灭妻所苦的福晋们出头。从今往后,不但是八阿哥,包括所有阿哥在内,只要有风声传到本宫耳中,查实了,一律严惩不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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