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如同殿外那株老海棠,花开花落间,已是数度春秋。前线的战报,便如同那催开的海棠花,一茬接一茬,带着硝烟与捷报的气息,不断传入紫禁城,将这座古老的皇城渲染得意气风发,蒸蒸日上。
最先传来佳音的,是远在东海之上的直亲王允禔与理亲王允礽(或其代表)。巨大的海船劈波斩浪,承载着大清的龙旗和将士们的锐气,历经数次激烈的登陆作战与清剿,终于将那座悬于海外的“矮子岛”彻底纳入了版图。随捷报一同送达的,还有初步勘探的结果——岛上金银矿藏之丰富,远超预期!奏折上用激动到几乎有些语无伦次的词句描述着那几处裸露的矿脉,言说其“几如富庶之山,俯拾皆是”。雍正览奏,龙颜大悦,多日勤政带来的疲惫仿佛一扫而空。他当即下旨,命大军就地休整,同时派遣早已准备好的文官团队与精干工役,携带着最先进的开采器具,浩浩荡荡乘船东渡,全面接收、开发这片流淌着贵金属的新领土。户部尚书更是乐得几夜没睡好,仿佛看到了一座座金山银山正跨海而来,充盈着本就已快“爆仓”的国库。
西北方向,允祺与允禵这对组合,亦是不负众望。允禵本就是猛将,到了广袤的蒙古草原,更是如鱼得水。他率领骑兵纵横驰骋,对于那些依旧心怀异心、阳奉阴违的蒙古小部落,采取了最为酷烈的手段——雷霆出击,尽数剿灭,以儆效尤。允祺性情较为宽和,试图劝诫十四弟手段稍缓,以招抚为主,但杀红了眼的允禵哪里听得进去,只道:“五哥仁慈,却不知这些豺狼性子,不打断它们的脊梁骨,它们永远不知道谁才是主子!”消息传回京城,雍正看着允祺密折中隐含的担忧和允禵那杀气腾腾的报捷文书,只是淡淡地批了三个字:“知道了。” 他随手将朱笔搁在砚台上,对侍立一旁的怡亲王允祥道:“十四弟手段是酷烈了些,不过,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漠西蒙古,纷扰多年,既然冥顽不灵,灭了也就灭了吧,一劳永逸。” 帝王的冷酷与决断,在这一刻显露无疑。他要的,是彻底臣服、永绝后患的太平。
西南雪域,允佑与允礼则遭遇了一场“恰到好处”的机遇。他们率军抵达西藏不久,便恰逢罗布藏丹津聚众叛乱,试图挑战清廷权威。这对于本就是去“拓展影响力”的两位亲王而言,简直是送上门来的功劳。允礼善谋,允佑善断,两人配合默契,指挥大军以泰山压顶之势,迅速平定了叛乱,罗布藏丹津兵败身死。战后,两位亲王并未急于撤军,而是凭借着强大的军事威慑和政治手腕,插手了活佛转世事宜,“指定”了一位亲近清廷的喇嘛坐床,彻底将西藏的政教大权牢牢掌控在了中央手中。捷报传来,朝野对那位因脚有微恙而曾被一些人暗中轻视的淳亲王允佑,彻底改观。原来这位王爷不仅是位儒雅阿哥,更是位能文能武、胸有丘壑的全才!雍正对此结果亦是十分满意,厚赏两位弟弟,准其班师回朝。
相比之下,向北而去的允禩、允禟、允?三人,消息则要稀疏和模糊许多。偶尔有商队带回一些传闻,说八爷等人已在极北的苦寒之地站稳了脚跟,正在与当地的罗刹人(沙俄殖民者)以及土着部落周旋,过程似乎颇为艰难,但也小有斩获。雍正对此并不焦急,他甚至对心腹大臣流露出这样的意思:“老八他们几个,心思活络,能耐是有的。那片地方太大,太冷,朕给他们时间。即便他们一时半会儿想在那里自立,也无妨,慢慢经营便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迟早都是大清的囊中之物。” 这份自信与耐心,源于国力的空前强盛,也源于他对那几位兄弟复杂心态下的一种“放逐”与“利用”并存的帝王心术。
就在这帝国疆域不断向外延伸的宏阔背景下,宫内的五胞胎,也如同吸收了日月精华的芝兰玉树,悄然长大成人。
皇长子弘昭,气质最肖其父,沉稳持重,睿智明理,早已在朝堂上崭露头角,协助雍正处理政务,井井有条,深得倚重。及至成年,雍正便正式下诏,册封弘昭为皇太子,入主东宫。太子的婚事,更是重中之重,牵动着前朝后宫的神经。最终,太子妃的人选落在了钮钴禄氏家主枝的嫡女身上。钮钴禄氏乃满洲大姓,门第高贵,其家族在军中、朝中皆有深厚根基,是太子妃的绝佳人选。与此同时,或许是出于对已逝二哥(废太子允礽)的一丝复杂情谊与政治平衡的考虑,雍正又指了前太子妃瓜尔佳氏的亲侄女为太子侧妃。如此安排,既巩固了太子的地位,又安抚了部分老牌勋贵的心思。
郡王弘阳与弘毅的婚事,也同样遵循着“强强联合”的法则。弘阳的嫡福晋,出自沙济富察氏,这可是皇后娘娘的母族,其尊贵自不待言;侧福晋则选了马佳氏的贵女。弘毅的嫡福晋,则定了赫舍里家的姑娘,侧福晋为索绰罗氏。这些姓氏,无不是满洲顶尖的豪门望族,盘根错节,底蕴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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