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陈贺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瘫在椅子上,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
“嗝……舒坦!”
其他人也吃得差不多了,一个个东倒西歪,满脸的油光。
就在这时,房间门被推开,十几个黑衣工作人员,迈着整齐的步伐走了进来,二话不说,就开始收拾桌上的残羹剩饭。
“哎哎哎!干嘛呢!”陈贺第一个蹦了起来,护食的母鸡似的张开胳膊,“我还没吃完呢!那只烤鸡,我刚跟它培养出感情,你们不能这么拆散我们!”
一个黑衣人面无表情地走到他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直接把他面前那盘啃了一半的烤鸡给端走了。
陈贺看着烤鸡远去的背影,伸出手,嘴里发出悲痛的哀嚎:“我的鸡!你回来!”
邓抄在旁边冷眼看着,心里那股子不安的感觉又冒了上来。他拿餐巾纸擦了擦嘴,压低了声音跟旁边的李辰说:“看见没?我就说没这么简单!这孙子喂饱了我们,肯定没安好心!”
李辰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默默地把椅子往后挪了挪,跟桌子拉开了一段安全距离。
很快,长条餐桌被撤了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八张独立的小方桌,一字排开。
工作人员又把他们之前带来的礼物盒,挨个放在了每个人的桌上。
陈默指了指众人桌上的礼物盒,慢悠悠地开口:“今天是迎接圣诞,各位也按照我们的要求,带来了自己关于圣诞的回忆物品。接下来,一个一个来,给大家伙儿展示展示,讲讲里头的故事。”
这话一出,刚才还闹哄哄的气氛,瞬间就变得有点温馨了。
“哎哟,还有这环节呢?”沙益搓了搓手,有点不好意思,“我这礼物,拿不出手啊。”
“第一个,谁来?”陈默拿眼皮扫了一圈。
“我来!”邓抄当仁不让地站了起来。他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打开自己的礼物盒,从里头拿出一个用相框裱起来的画。
画上,是两个用蜡笔画的、歪歪扭扭的小人,手拉着手,旁边还有一个骑着麋鹿的圣诞老人,画风抽象得堪比毕加索。
“这是……?”陈贺凑过去瞅了一眼,一脸的匪夷所思。
“这是艺术!”邓抄一脸的骄傲,他把相框举起来,对着镜头,“这是有一年圣诞节,等等和小花,送给我的礼物。当时他俩神神秘秘地把我拉到房间,跟献宝似的拿出来。你们看,这线条,这构图,这大胆的配色!天才!绝对的天才!”
他讲得唾沫横飞,脸上那股子“女儿奴”的劲儿,藏都藏不住。
Baby在旁边看着,小声说:“好可爱啊。”
“可爱?”邓抄把画凑到她面前,“这叫父爱如山!你们是不会懂的!”
陈贺立马把自己的盒子往前一推,得意洋洋地打开。
里头,是一个用五颜六色的粘土捏成的小人,小人身上还穿着一件红色的袍子,看着有点像……奥特曼。
“看!这是我宝贝女儿Anan,送我的第一个礼物!”陈贺把那粘土小人举起来,跟举着个奥运奖杯似的,下巴都快抬到天上去了,“你们有吗?羡慕吗?我跟你们说,这可是我女儿亲手捏的,上头还有她的指纹呢!独一无二,全球限量!”
他那副样子,贱兮兮的,但眼睛里那股子老父亲的骄傲,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接下来的气氛,慢慢变得温情起来。
王保强打开他的盒子,里头是一床叠得整整齐齐的棉被,看着有些年头了,但洗得很干净。
“俺……俺这个,不是啥值钱玩意儿。”王保强站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是俺刚来京城那会儿,冬天,住地下室,冷得不行。当时跟俺一起跑龙套的几个哥们儿,看俺那被子薄得跟纸似的,就凑钱,给俺买了这么一床新棉被。”
他把手放在棉被上,轻轻摩挲着,声音有点低:“俺还记得,那天晚上,盖着这被子,是俺到京城之后,睡得最暖和的一觉。后来俺们都分开了,但这床被子,俺一直留着。”
屋里一下就安静了。
刚才还嘻嘻哈哈的陈贺,也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儿,没说话。
沙益叹了口气,拍了拍王保强的肩膀。轮到他的时候,他从盒子里拿出一个看着就挺廉价的老花镜。
“我这个,是我儿子安吉送的。”沙益的脸上,是一种又好笑又无奈的表情,“有一回,我躺沙发上看报纸,他跑过来,特认真地跟我说,‘爸,你别看了,你都看不清了’。我当时还纳闷,我说我看得清啊。结果过了两天,他就拿他存了半年的压岁钱,给我买了这么一副老花镜回来。”
他戴上那副老花镜,冲着镜头挤了挤眼:“你们说,这孩子,是真孝顺,就是有点扎心……”
“哈哈哈哈!”屋里的人都乐了,刚才那点伤感的气氛,一下子就被冲淡了。
鹿含的礼物,是一份装在精致文件夹里的证书。他打开,展示给镜头,上面用英文写着,一颗星星,被命名为“Luh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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