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卷地过并州,枯草如金屑般贴在建兴郡外的官道上。刘备所部三十三万大军连营十里,黑色“汉”字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营寨外鹿角森然,壕沟里积着昨夜的寒霜,远远望去如一条沉默的银蛇。
大帐之内,吴起一身玄铁鳞甲,腰悬长剑,手指按在案上的舆图——那舆图上建兴郡的位置被朱砂圈了三道,如今正添第四道痕迹。
“前三战,我军损兵五万余,竟未能破此城一角。”吴起的声音沉如钟磬,目光扫过帐内诸将,“岳飞麾下孟珙善守,城上箭楼、瓮城、马面皆按古法改造,更有暗渠通粮道,硬攻绝非良策。”
帐下郭嘉轻咳一声,手中羽扇轻点案几:“奉孝以为,建兴郡守军虽悍,却只三十万,我军多其三万,可先以单挑折其锐气——岳飞军中有岳云、杨再兴等猛将,
我军亦有子龙、云长公子、秉臣兄,若能在阵前赢下数场,守军军心必乱。”庞统抚着短髯接口:“士元附议。
且前三战我军多以步卒攻坚,此次可令骑兵两翼佯动,诱城中骑兵出援,再以重甲步兵列‘却月阵’,伺机破城。”
吴起颔首,目光转向帐侧:“云长公子,此次打头阵,可愿往?”关树铭应声出列,他身着父亲遗留的绿袍,面如重枣,手中青龙偃月刀比寻常制式重了三斤,刀身映着帐内烛火,泛着冷光:“末将愿往!定斩敌将,为我汉军开路!”
次日辰时,建兴郡东门缓缓开启,一队五百人的骑兵列阵而出,为首者正是岳云——他年方二十四,身披镔铁连环甲,胯下乌骓马,双手各提一柄八棱梅花亮银锤,锤身足有碗口大,阳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
城门楼上,岳飞凭栏而立,孟珙在侧低声道:“元帅,刘备军此次遣关树铭出阵,此人刀法得关羽真传,需当心。”岳飞目视阵前,声音平稳:“岳云锤法刚猛,且有赤胆之心,当能应对。”
关树铭拍马出阵,偃月刀指向岳云:“吾乃汉寿亭侯之子关树铭!尔是何人,敢挡我汉军去路?”岳云勒马,双锤交叉于胸前:“龙夏国并州副将岳云!要战便战,休得多言!”话音未落,
关树铭双腿一夹马腹,战马长嘶一声,如离弦之箭般冲来,偃月刀高高扬起,带着风声劈向岳云头顶——这一刀势沉力猛,是关羽“拖刀计”的起手式,寻常人若硬接,手臂必被震断。
岳云却不慌不忙,左手锤向上一架,“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关树铭只觉一股巨力从刀身传来,手腕发麻,偃月刀竟被震得向上偏了半寸。他心中一惊,随即手腕翻转,刀身贴着重锤滑下,直削岳云腰侧。
岳云右脚尖一点马镫,身体向左微倾,同时右手锤横扫而出,锤尖擦过关树铭的绿袍下摆,带起一片布屑。两马相交的瞬间,关树铭刀走轻灵,连劈三刀,分别指向岳云的咽喉、心口、小腹;
岳云双锤舞成一团银光,将所有攻势尽数挡下,每一次碰撞都让周围观战的士兵心头一震,仿佛地面都在微微颤抖。
三十回合过后,关树铭额角见汗。他深知岳云锤法耗力,却没想到对方耐力如此惊人,自己的偃月刀已被震得虎口生疼,而岳云的双锤依旧迅猛如初。第四十回合时,
关树铭试图用“拖刀计”诱敌——他故意卖个破绽,拔马便走,偃月刀拖在身后,看似力竭。岳云却不上当,勒住战马,冷声道:“此等小计,休要欺我!”关树铭见计策被识破,只得回身再战,又斗了十余回合,渐渐力不从心。
突然,岳云左手锤虚晃一招,引关树铭横刀去挡,右手锤却趁势向下,“嘭”的一声砸在关树铭的马臀上。那战马吃痛,人立而起,将关树铭掀翻在地。岳云正要挥锤再击,却见一道白光从汉军阵中射来——是赵云!
赵云白袍银甲,胯下照夜玉狮子,手中龙胆亮银枪如一道闪电般刺向岳云。岳云急忙收锤格挡,“叮”的一声,枪锤相撞,赵云的枪尖竟顺着锤身滑向岳云的手腕。
岳云暗道不好,手腕一翻,左手锤砸向枪杆,赵云借力抽枪,翻身落马,动作行云流水,落地时已将关树铭扶起,退回到汉军阵前。
“岳云,某乃常山赵子龙,敢与我一战否?”赵云声音朗朗,手中长枪斜指地面,枪尖挑着一缕尘土。
岳云见赵云救走关树铭,心中有气,拍马而出:“有何不敢!”两人交上手,竟是另一番景象——不同于岳云与关树铭的刚猛对撞,赵云的枪术灵动如蛇,时而刺、时而挑、时而劈,枪尖始终不离岳云的要害;
而岳云的双锤则如两座小山,防守得密不透风,偶尔反击,便带着雷霆之势。赵云的照夜玉狮子极有灵性,每一次转身、腾跃都恰到好处,
让岳云的锤法屡屡落空;岳云的乌骓马也不甘示弱,步伐沉稳,总能在关键时刻稳住身形,给岳云提供发力的支点。
六十回合过去,两人依旧难分胜负。赵云心中暗赞:“此子锤法之强,竟不亚于当年典韦!”他随即变招,长枪突然贴地横扫,直攻岳云的马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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