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营帐的烛火彻夜未熄,吴起案前的舆图被手指摩挲得边角发卷,郭嘉的羽扇停在半空,庞统则蹲在地上,用炭笔在羊皮纸上画着弯弯曲曲的线条——那是西河郡护城河的暗渠走势。
“前两次攻城,孟珙将明面上的防御做得滴水不漏,却漏了这处排水暗渠。”庞统指尖点在炭线末端,“此渠乃当年修建护城河时所留,宽丈余,高六尺,
可容三人并行,末端藏在城西三里外的芦苇荡下,被淤泥与芦苇掩盖,龙夏军怕是早已忘了它的存在。”
郭嘉轻摇羽扇,补充道:“某已令人抓了两名龙夏军的斥侯,审出这暗渠每月初一才会清理,今夜正是初一,渠内淤泥刚被挖过,通行无阻。可派三百锐卒,
由赵云、邬昔言率领,从暗渠潜入,直抵南门瓮城,待子时三刻,举火为号,城外主力便全力攻城,内外夹击,必能破城。”
吴起眼中闪过厉色,按剑起身:“就依二位军师之计!乐毅,你率五万步兵在东门列阵,虚张声势,吸引龙夏军注意力;赵燃灯、关树铭,你二人率骑兵在北门待命,
若龙夏军想从北门突围,便全力阻拦;某与二位军师,率主力在南门接应潜入的锐卒!”诸将齐声领命,帐内甲叶碰撞声不绝,一场夜色中的突袭,悄然酝酿。
三更时分,西河郡城西的芦苇荡里,赵云身披玄色夜行甲,手中长枪裹着麻布,邬昔言则带着三十名刀手,正用短刀拨开芦苇丛下的淤泥。暗渠入口被一块青石板盖住,石板边缘长满青苔,
两名汉军锐卒合力将石板移开,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动作轻些,前面五十步便是龙夏军的暗渠哨卡。”
赵云压低声音,率先钻入暗渠,身后三百锐卒鱼贯而入,脚步声被渠水掩盖,只余下轻微的衣甲摩擦声。
暗渠内光线昏暗,仅靠士兵腰间的火折子照明,渠水没过脚踝,冰冷刺骨。行至五十步处,果然见两名龙夏军哨卒靠在渠壁上打盹,手中长戟斜倚在一旁。
邬昔言示意刀手上前,两名刀手猫腰潜行,手中短刀划过哨卒咽喉,连闷哼声都未发出,便倒在渠水中,鲜血顺着水流缓缓散开。
一路无阻,半个时辰后,暗渠尽头的闸门出现在眼前——这是通往瓮城的最后一道屏障,闸门由厚木制成,外侧用铁锁锁住。赵云使了个眼色,两名携带巨斧的锐卒上前,抡起巨斧对着铁锁猛砍,
“咔嚓”一声,铁锁断裂,闸门被缓缓推开。门外正是瓮城的角落,此时龙夏军的巡逻队刚从瓮城另一端走过,火把的光芒渐渐远去。
“点火!”赵云低声喝令,一名锐卒点燃手中的火把,高高举起。城南外,吴起见瓮城方向亮起火光,猛地将令旗劈下:“吹号,攻城!”牛角号声划破夜空,
三百辆冲车再度启动,这次不再是佯攻,步兵推着云梯紧随其后,箭雨如流星般射向城楼,汉军主力如潮水般向西河郡南门涌去。
城楼上的岳飞猛地睁开眼,耳畔传来箭雨的呼啸声,他冲到城墙边,只见城南汉军主力猛攻,而瓮城内竟也亮起了火光,隐约传来厮杀声。“不好!有敌军潜入!”岳飞厉声喝道,
“孟副帅,你速率五百亲卫去瓮城,务必守住闸门!杨再兴,你率步兵支援南门,挡住汉军冲锋!”
孟珙披甲提刀,率亲卫直奔瓮城,刚到瓮城门口,便与赵云率领的锐卒撞个正着。“汉将赵云在此!龙夏军速速投降!”赵云长枪一挑,将两名亲卫挑飞,孟珙挥刀迎上,刀光与枪影在火把下交织,亲卫与汉军锐卒混战在一起,瓮城内的喊杀声震天动地。
南门城楼处,张辽、贾玚率弩兵拼命射击,箭雨密集如蝗,可汉军步兵顶着盾牌,已将云梯架在城墙上,赵秉臣手持金背砍山刀,踩着云梯向上攀爬,一刀劈开一名龙夏军弩兵的头颅,鲜血溅在城墙上。
杨再兴率步兵赶来,银枪横扫,将三名汉军步兵挑下城墙,可更多的汉军涌上云梯,城墙上的龙夏军渐渐不支,缺口越来越大。
暗渠内,邬昔言已率军冲出瓮城,直奔南门城门,守门的龙夏军士兵仓促抵抗,却哪里是三百锐卒的对手,城门的铁锁被砍断,“嘎吱”一手,南门被缓缓推开。“城门开了!”汉军阵中爆发出欢呼,吴起率主力涌入城内,与城墙上的龙夏军展开巷战。
岳飞站在城楼之上,看着城内四处燃起的火光,听着越来越近的厮杀声,知道西河郡已难守住。
“刘伯温、范泽,你二人速率文官与百姓从西门撤退,前往建兴郡!”岳飞声音沙哑,“杨正武、青龙,你二人率步兵断后,
掩护百姓撤退!岳云、张宪,你二人率骑兵,护住撤退队伍的两翼!”
“岳帅,你不走吗?”岳云红着眼问道。岳飞抽出腰间长剑,剑刃映着火光:“某要与杨再兴、金台断后,待你们撤远了,再率部跟上!”
杨再兴策马来到城楼下方,高声道:“岳帅,某与你一同断后!”金台、风月魔、沙刀精·金烈等将领也纷纷聚拢过来,眼中满是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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