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西河郡外的黄土塬被霜气染得泛白,三十三万汉旗军阵如连绵丘陵般铺展在一百五十里处,中军大帐前“汉”字纛旗被西风扯得猎猎作响。
帐内,刘备势力大元帅吴起按剑而立,青铜甲片随呼吸轻颤,案上摊开的西河郡舆图已被朱砂圈点得密密麻麻——这是汉军第三次叩击这座坚城,
前两次皆因孟珙的防御工事与岳飞的机动驰援折戟,今日帐中聚齐了所有核心将佐,气氛沉得能拧出水来。
“前两次攻伐,我军困于城外鹿角与护城河,岳鹏举又善用骑兵袭扰粮道,”吴起的声音低沉如钟,目光扫过两侧将官,“今日需先破其锐气,再撼其城防。某意先遣将单挑,
若能斩其数将,我军冲锋时士气自盛。”副帅乐毅颔首,指尖点向舆图上的南门开阔地:“此处地势平坦,适合马战,可设单挑场。”
帐下郭嘉轻摇羽扇,补充道:“龙夏守将多悍勇,需选我军锐将,先挫其锋——邬昔言的暗影追魂枪、赵秉臣的金背砍山刀,皆可当此任。”
庞统亦接口:“若能引得杨再兴、岳云出阵,便是大功,此二人乃岳飞左膀右臂。”
帐外马蹄声骤起,探马入报:“龙夏军南门开,列阵迎敌,已遣将搦战!”吴起当即起身:“点将,出营!”
汉军营门缓缓拉开,两队重甲步兵列成通道,邬昔言率先提枪而出。此人面如沉水,玄色劲装外罩乌金甲,胯下乌骓马喷着白气,手中丈二暗影追魂枪枪尖泛着幽蓝,
那是常年浸毒的痕迹。对面西河郡南门下,孙天龙已按刀立马,他是岳飞帐下少壮派将领,身披亮银甲,腰间横挎镔铁环首刀,背后“孙”字将旗被风卷得猎猎:“来将通名!某刀下不斩无名之鬼!”
“汉将邬昔言!”话音未落,邬昔言双腿一夹马腹,乌骓马如离弦之箭窜出,枪尖直刺孙天龙心口,正是他成名的“毒蛇吐信”——此枪快如闪电,枪影里藏着三记变招,寻常将领往往只防第一枪便中了后招。
孙天龙却不慌,镔铁刀猛地出鞘,刀身映着朝阳划出一道弧光,“铛”的一声脆响,精准磕在枪尖左侧,将这记狠刺荡开半寸。乌骓马冲势未减,
邬昔言手腕急转,枪杆如灵蛇缠树般绕向孙天龙脖颈,孙天龙身子一伏,几乎贴在马背上,同时刀柄向后一捣,正撞向邬昔言的膝盖。
两人马身交错的瞬间,邬昔言的枪尖划破了孙天龙的银甲下摆,孙天龙的刀背也扫过了邬昔言的护心镜。第一回合平分秋色,两马兜转回来时,
邬昔言的眼神多了几分凝重——他惯以快枪取胜,却没想到孙天龙的反应竟如此迅捷。第二回合,邬昔言改了路数,枪尖不再直刺,而是贴着地面扫向马腿,想先废了孙天龙的坐骑。
孙天龙见状,镔铁刀竖劈而下,刀风凌厉,逼得邬昔言不得不收枪回防。就在这一收一放间,孙天龙突然催马前冲,左手抽出腰间短匕,借着马速直扑邬昔言面门。
邬昔言惊觉时已迟,只能偏头躲闪,短匕擦着他的耳际划过,带起一缕黑发。不等他回神,孙天龙的镔铁刀已再度劈来,这一刀蓄力已久,“力劈华山”的招式带着破风之声,
邬昔言仓促间横枪去挡,“咔嚓”一声,枪杆竟被劈出一道裂痕!他心中一慌,拨马便想退,孙天龙哪肯放过,催马紧追,刀光如暴雨般落下,
邬昔言左支右绌,终于在第三刀时被刀背砸中后心,一口鲜血喷在马鬃上,跌下马来。龙夏军阵中顿时爆发出欢呼,孙天龙勒马提刀,高声喝道:“还有谁敢来战!”
汉军阵中,赵秉臣早已按捺不住,他身高八尺,身披镔铁大叶甲,胯下黄骠马驮着他竟不显吃力,手中金背砍山刀足有五十斤重,刀背镶嵌七颗铜钉,
一看便知是力敌型将领。“汉将赵秉臣在此!孙天龙,接某一刀!”他拍马冲出,未到近前便将砍山刀高高举起,
借着马冲的惯性,刀身带着呼啸劈向孙天龙。孙天龙不敢硬接,拔马避让,刀风扫过地面,竟劈出一道三寸深的沟痕,可见力道之猛。
赵秉臣的招式全靠蛮力,每一刀都劈、砍、剁、砸,招招不离孙天龙要害;孙天龙则以巧破力,镔铁刀游走在砍山刀的缝隙间,寻找反击机会。两人打了二十余回合,
孙天龙渐渐体力不支——他方才与邬昔言恶战已耗了气力,如今面对赵秉臣的狂攻,只能勉力支撑。眼看砍山刀就要劈中他的肩头,龙夏军阵中突然传来一声大喝:“赵秉臣,休伤我军将领!金台在此!”
金台拍马而出,他穿一身素银软甲,手中提着一对镔铁短戟,这对短戟比寻常戟短半尺,却更灵活。他策马直插两人之间,双戟交叉,精准架住赵秉臣的砍山刀,“铛”的一声巨响,
赵秉臣只觉手臂发麻,砍山刀竟被震得向上抬起半寸。“好力气!”赵秉臣赞了一声,随即刀势一变,横扫金台腰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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