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裹着枯草在西河郡与汉营之间的旷野上打旋,一场偷袭失利并未终结这场攻守战,反倒让岳飞与吴起两位统帅的用兵之智,在秋末的并州大地上展开了更深层的较量——一个以“韧”筑防,将防守化作无声的进攻;一个以“变”破局,在稳进中暗藏锐锋。
岳飞深知,三十万守军虽与汉军三十三万兵力相差不大,但守城一方若只守不谋,迟早会被粮草消耗拖垮。偷袭战后第三日,他便召来孟珙、刘伯温、范泽及核心将领议事,案上舆图已添了数处新标记:“汉军虽退三十里,但吴起乃战国名将之后,必不会善罢甘休。某意分三步固防:
其一,借地形补城防。令孟珙率惧留孙、霸下,沿城西、城北的沟壑挖深壕,壕内插尖木,壕外筑矮墙,墙后设连弩阵——此乃‘梯次防御’,即便敌军突破一道,也难越第二道;
其二,保粮道固根本。并州粮道多经汾水沿岸,令张辽、贾玚率两万轻骑,白日巡护,夜间在粮道两侧扎临时营寨,每十里设一烽火台,遇袭便举火为号;
其三,扰敌营乱其阵。令杨再兴、金台各率五千精骑,每日轮流袭扰汉营外围,不求歼敌,只求让其不得休整,消磨锐气。”
孟珙当即领命,又补充道:“城西矮墙可掺石灰与黏土,遇雨不塌;连弩需配专人检修,箭矢要提前削尖浸油,若敌军攀墙,可射燃箭烧其云梯。”刘伯温亦点头:“某已令斥候沿汾水上游侦查,若汉军想从水路断粮,必能提前察觉;
另令范泽兄拟‘安民榜’,贴于城内各处,告知百姓守军粮草充足,稳定民心——民心安,则城防更固。”岳飞依言分派,当日午后,西河郡内外便动了起来:城外,士兵挥锹挖壕,夯土筑墙,连弩手在矮墙后演练齐射;
城内,范泽带着文书清点粮仓,按人口与士兵编制分配粮草,杨正武则率部巡查街巷,防止细作作乱。
而三十里外的汉营中,吴起正对着舆图沉思。偷袭折损三万余人,虽未伤筋动骨,却让他彻底摒弃了“速攻”之念。帐内,郭嘉、庞统、王猛三人分站两侧,气氛比前几日凝重了许多。
“奉孝、士元、景略,”吴起终于开口,声音沉缓,“前日冒进,是谋之过。如今需重新谋划,你们有何良策?”王猛先上前,指尖点向舆图上汾水的支流:“西河郡粮草多靠汾水运送,
若能派一军袭扰其水运粮道,断其补给,不出一月,城内必乱。但需派精锐,且要绕开张辽的骑兵巡逻区。”郭嘉则摇着羽扇:“可分两步:
第一步,筑垒稳进。令乐毅率五万士兵,在汉营与西河郡之间筑三座临时营垒,每垒相距十里,互为犄角,既能步步紧逼,又能防备岳飞突袭;
第二步,佯攻诱敌。令潘钰灭、赵秉臣率三万大军攻北门,架云梯、举冲车,造强攻之势,吸引岳飞将主力调往北门,再派赵云、关树铭率两万轻骑,绕至汾水支流,袭扰其粮船。”
庞统补充道:“还需造攻城器械。令军中工匠赶制井阑——高于城墙丈余,可让弓箭手在其上压制城上守军;再制冲车,外包铁皮,以百人力推,撞击城门。
另外,可派邬昔言率暗影部潜入汾水沿岸,摸清张辽骑兵的巡逻规律,为赵云部引路。”吴起闻言,拍案道:“就依此计!但需谨记:潘钰灭攻北门,只许佯攻,不可硬拼;赵云袭粮道,得手后即刻撤退,不可恋战——某要的是‘乱’,不是‘歼’。”
次日清晨,汉营便传出动静:乐毅率五万士兵扛着木料、铁锹出营,在离西河郡二十里处开始筑垒。城头上,岳飞正与孟珙巡查,见汉军筑垒,孟珙皱眉道:“吴起这是要‘围点打援’?筑垒步步紧逼,既断我军出城之路,又能防备我军偷袭。”岳飞目光锐利,摇头道:“不止。他筑垒稳进,是想让我军放松警惕,实则必另有图谋。传令张辽,加强汾水粮道的巡逻,尤其是支流处,派斥候多探;再令岳云率一万士兵,增援北门——若汉军攻北门,必是佯攻,但也需守住,不可让其破城。”
果不其然,第三日拂晓,北门方向突然响起战鼓。潘钰灭、赵秉臣率三万汉军,推着云梯、冲车杀来,城上箭如雨下,汉军士兵却悍不畏死,前仆后继地架云梯。岳云站在北门城楼,手持双锤大喝:“放滚木!砸礌石!莫让汉军靠近城墙!”士兵们依令行事,滚木礌石砸下,汉军士兵惨叫着坠落,云梯也被砸断数架。但潘钰灭早有准备,令弓箭手在阵后齐射,压制城上守军,又令士兵扛着盾牌护持冲车,一步步推向城门。
就在北门激战正酣时,赵云、关树铭已率两万轻骑,在邬昔言的引路下,绕至汾水支流的一处粮船停靠点。此处由孙天龙率三千士兵守卫,见汉军骑兵杀来,孙天龙急令士兵列阵迎敌,同时点燃烽火台。赵云挺枪冲在最前,枪尖挑飞两名守军,汉军骑兵如潮水般涌入,孙天龙虽勇,却难敌两万骑兵,渐渐不支。就在此时,远处传来马蹄声——张辽、贾玚率两万轻骑赶至,正是烽火台的信号引来了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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