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退营十里的当夜,帅帐内烛火彻夜未熄。嬴政坐在上首,脸色依旧沉得能滴出水,案上摊着被揉皱的东阿城周边地形图,
司马懿、徐庶、蓝毒兽、韦温、徐阶五人围立两侧,高力士垂手站在帐门,刚将打探来的消息低声禀完。
“卫青麾下大雪龙骑机动性太强,白日若不防着,我军侧翼始终是隐患;东阿城防又固若金汤,硬攻已折损八万余众,再这么耗下去,粮草先撑不住。”
韦温率先开口,手指在地图上的泗水流域点了点,“此河是龙夏军粮道必经之路,若能断了此处,不出十日,东阿城必不攻自破。”
司马懿捻着胡须,眼中闪过一丝冷光:“韦大人所言极是,但龙夏有范蠡掌后勤,此人善通有无,必留后手。某以为,当用‘声东击西’之策——明着让蒙骜率三万兵再攻东门,摆出强攻姿态,吸引卫青主力;
暗地里让燕擎苍带一万精锐,乘夜从泗水上游绕至粮道,他那‘墨麟踏雪驹’脚程快,可速战速决;同时让蓝毒兽大人带些人手,在东阿城外水源地投些迷药,扰得龙夏军夜不能寐,疲其心志。”
蓝毒兽闻言,嘴角勾起一抹阴笑:“司马大人这计妙!某的迷药无色无味,只需撒在城头守军的饮水桶里,保准让他们白日昏昏沉沉。
高力士,你再派些斥候,伪装成兖州流民,混进东阿城,探探他们粮仓的虚实——若能摸清存粮多少,断粮道时更能掐准时机。”
徐庶却皱了皱眉,上前一步道:“陛下,此计虽险,却有两处破绽:其一,燕擎苍部绕路泗水,需经狼山峡谷,那处易设伏;其二,流民混入城中,
万剑一的情报网素来缜密,恐会被识破。不如让徐阶大人写几封假信,伪造成杨滔调卫青回并州的密令,若能让卫青信以为真,他必分兵,届时我军再全力攻城。”
嬴政沉吟片刻,指节叩了叩案几:“就依司马懿的‘声东击西’,再加上徐庶的‘伪令惑敌’!高力士,你亲自盯着斥候,务必让假密令落到卫青手里;蓝毒兽,迷药之事要隐秘,若被察觉,反遭其害。”
与此同时,东阿城议事厅内,也是一派灯火通明。卫青坐在主位,身旁卫泫捧着刚整理好的秦军伤亡简报,
万剑一、李义山、范蠡、东方彧卿、崔浩、司马白六人围坐在案前,案上摆着几枚从秦军斥候身上搜出的铜符——白日收兵时,万剑一的人已在城周抓获三名伪装成樵夫的探子。
“秦军退而不撤,必在谋后招。”李义山手指在地图上狼山峡谷的位置画了个圈,声音沉稳,“泗水是我军粮道命脉,
司马懿老奸巨猾,定会打此处主意。今日抓获的探子,身上虽无密信,但袖口沾了泗水流域特有的河泥,可见已去探过路。”
范蠡闻言,放下手中的粮册,从容道:“粮道之事,某已安排妥当。之前让邓麟带五千刀盾手,在泗水沿岸的村落设了粮站,每处粮站外都布了暗哨;
同时让铫期率三千长枪兵,埋伏在狼山峡谷两侧——那处峡谷狭窄,只要秦军敢来,必能将其困在谷中。”
万剑一这时从怀中掏出一卷绢帛,摊在案上:“高力士派了斥候伪装流民,想混进城探粮仓。某已让人在东门外的流民棚里安了眼线,
届时会‘无意’让他们看到西仓的‘满仓粮草’——其实那是用稻草裹着粗布伪装的,真粮已转到北仓,
由文鸯带五百人看守。另外,方才截获一封秦军的密信,是徐阶写的,伪造成杨滔调元帅回并州的令,笔迹模仿得有七分像,
但印章的纹路不对——杨滔的‘并州帅印’左角有个小缺口,这封信上的印章却是完整的。”
东方彧卿闻言,嘴角微扬,取过一支狼毫笔,在绢帛上勾了几笔:“既如此,不如将计就计。某修一封假信,伪造成燕擎苍给王翦的密报,说‘粮道守军薄弱,三日后三更动手’,
让我们的人故意被秦军斥候抓走,把信带回去;同时在狼山峡谷里,多堆些枯枝,浇上火油,等秦军进来,一把火就能烧得他们首尾不能相顾。”
崔浩补充道:“秦军若来夜袭,城防也需应对。可在城墙下埋些绊马索,城头备些滚木和火油,再让井木犴带一千人,
在城外三里处设个烽火台,只要秦军夜袭,立刻点火示警——卫青元帅可率军在城内设伏,等秦军入城一半,再断其后路,打他个措手不及。”
卫青看着案上的计谋布局,颔首道:“就依诸位先生之计!万剑一,你继续盯着秦军斥候,确保假信能送出去;范蠡,粮道的防御再加固些,别让秦军有可乘之机;东方先生,火油和绊马索的布置,就交给你了。”
三日后,天刚擦黑,燕擎苍便带着一万精锐,骑着墨麟踏雪驹,悄无声息地往狼山峡谷赶。他手里攥着“密报”,想着只要断了粮道,便是大功一件,丝毫没察觉身后跟着龙夏军的暗哨。待他率军进入峡谷,两侧突然响起梆子声,铫期手持长枪,从左侧山坡跃下,大喝一声:“燕擎苍!此路是我开,留下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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