洧水一战的血腥味尚未散尽,龙夏军的营寨已向前推进五十里,在许昌城南十里处扎下连营。黑色的“盘”字大旗与赤色的“杨”字大旗并立,风吹旗展时,
如两尊巨兽俯瞰着许昌城墙——那城墙高逾三丈,青砖缝里还嵌着早年战乱的箭簇,此刻城头已布满刘备军的弓弩手,弦上之箭皆指向城外。
中军帐内,盘古正与贾诩、陈平对着许昌城防图议事。案上摊着王阳明从濮阳送来的文书,墨迹尚新:“豫州粮草已运抵前线,可供二十六万大军三月之用;
各州郡丁壮已组织民夫,随时可支援前线。”盘古指尖点在图上许昌东门的位置:“东门临洧水支流,取水方便,却是城防最弱处。叶白夔必知此点,定会加强防守。”
陈平俯身补充:“斥候回报,刘备已从幽州调三万骑兵,由其族弟刘承率领,正向许昌赶来;青州亦有两万步兵,由将领田豫统领,预计十日可达。
若两股援军汇合,我军恐腹背受敌。”贾诩摇着羽扇,目光落在帐外的日影上:“可施‘围点打援’之策。留五万兵马围许昌,牵制城内兵力;
元帅亲率二十万大军,先截杀幽州援军,再回头对付青州步兵——幽州骑兵机动性强,若先让其与许昌守军汇合,后续难办。”
盘古颔首,当即传令:“王龁、韩白领五万步兵,率女娲、圣主、扬喜、尹继伦守营,围而不攻,每日擂鼓佯攻东门,迷惑城内敌军;
薛仁贵、马克沁、夫诸领八万重骑为先锋,随我去截幽州援军;伏羲、无支祁领四万轻骑为侧翼,探查援军动向;
贾诩、陈平随中军同行,统筹计谋;端木赐、东方希领斥候,提前摸清幽州援军的行军路线;其余将领各领所部,随中军跟进。”
军令传下时,帐外马蹄声骤起。韩白捧着兵符,脸上虽仍有几分年轻将领的锐气,却多了几分沉稳:“元帅放心,末将定守住大营,不让许昌守军出城半步!”
王龁拍了拍他的肩:“你只需记住,佯攻时切勿贪功,守住阵脚便是大功——城内郭嘉、王猛皆是智囊,恐会设诱敌之计。”韩白拱手应下,转身去部署营防。
与此同时,许昌城内已乱作一团。叶白夔站在城头,望着城外龙夏军的连营,眉头拧成了结。赵云的左臂缠着厚厚的纱布,鲜血仍从纱布下渗出来,
却仍按着重枪立在一旁:“元帅,城外龙夏军只围不攻,恐是去截杀援军了。若援军不到,许昌粮草只够支撑一月,届时……”
话未说完,郭嘉匆匆从城下赶来,手中攥着一封密信:“元帅,幽州援军在距许昌百里的虎牢谷遇袭!刘承派人传信,说是龙夏军的骑兵突袭,三万骑兵已折损近半,请求速派援军!”
叶白夔脸色骤变:“虎牢谷?那是幽州援军必经之路,盘古竟能算得如此之准!”王猛急道:“此时若派兵去救,城外龙夏军定会趁机攻城;不救,幽州援军必全军覆没!”
庞统在旁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可派一支轻骑,从西门突围,佯装去救虎牢谷,实则绕到龙夏军大营后方,烧其粮草——盘古带走二十万大军,大营必然空虚。
若能烧掉粮草,他必回师,幽州援军之围自解。”叶白夔眼中一亮,当即点将:“江钦、邬昔言,你二人领一万轻骑,带火油、火把,从西门突围,务必烧掉龙夏军粮草!瓦尔基莉,你领五千步兵,在西门外佯攻,掩护他们突围!”
江钦抚了抚腰间新配的环首刀——上次洧水之战,他的天影追魂刀被韩白缴获,此刻手中刀虽不及前刀锋利,却仍透着股狠劲:“末将定不辱命!”邬昔言亦握紧暗影追魂枪:“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烧掉敌军粮草!”
当夜三更,许昌西门突然响起震天的喊杀声。瓦尔基莉率领五千步兵,推着云梯冲向龙夏军营寨,城头的弓弩手亦箭如雨下。守营的韩白正巡营至西门,见敌军来攻,
当即下令:“盾阵迎敌!弓弩手反击!”龙夏军步兵迅速列成盾阵,盾牌相撞的声响在夜色中格外刺耳,箭矢穿透空气时带着尖锐的哨音。
江钦与邬昔言趁机率领一万轻骑,从西门侧门冲出,马蹄裹着麻布,悄无声息地绕向龙夏军大营后方的粮草营。月光下,粮草营的帐篷连绵数里,
守营的扬喜、尹继伦只带了两千步兵,正围着篝火取暖——他们料定许昌守军不敢突围,竟放松了警惕。
“点火!”江钦一声令下,士兵们将火油泼向帐篷,火把掷出时,瞬间燃起熊熊大火。火借风势,很快便吞没了半个粮草营,浓烟滚滚冲上夜空,连许昌城头都能望见。扬喜惊得从地上跳起,
挥刀大喊:“快救火!拦住敌军!”尹继伦则率领士兵冲向江钦等人,却哪里是一万轻骑的对手——邬昔言的暗影追魂枪横扫,连挑数名守兵,江钦的环首刀亦劈砍自如,龙夏军守兵死伤惨重。
就在江钦准备下令继续烧粮时,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是韩白率领的三千骑兵赶来了!原来韩白见西门佯攻的敌军虽猛,却无后续支援,便知有诈,留部分兵力守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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