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郡的晨雾还未散尽,城外已响起连绵如雷的鼓点,嬴政势力的十八万大军如黑色潮水般漫过平原,旌旗上“秦”字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与城头兖州军“曹”字大旗遥遥相对。曹操身披玄铁鳞甲,手按腰间青釭剑,立于城楼正中,目光扫过城下阵列——王翦亲率中军,韩良、蒙骜分领左右两翼,大将们的坐骑在阵前刨蹄嘶鸣,甲胄反射的寒光刺破薄雾,显然这是嬴政势力第二次攻打泰山郡,比初次来犯时更显凌厉。
“主公,秦军列的是‘锋矢阵’,意在集中兵力突破南门。”荀攸手持竹简,在曹操身侧低声分析,“王翦惯用此阵,前番我军凭坚城挡住一轮,此番他必是想先以单挑挫我军锐气,再全力攻城。”曹操微微颔首,目光转向身后诸将:“典韦、许褚,你二人先去校场点兵,南门守军需再加派两千刀盾手,城上滚石、擂木务必备足。乐毅元帅,今日攻防调度,便全凭你主持。”
乐毅一身银甲,手持令旗,沉声应道:“主公放心。庞涓副帅,你领三万步兵在西门列阵,防秦军声东击西;曹炎,你率一万虎豹骑在城北待命,若秦军侧翼有隙,便即刻突袭,断其粮道。”庞涓抱拳领命,声如洪钟:“末将遵令!定叫秦军不敢旁窥西门!”曹炎勒紧胯下乌骓马,虎豹骑将士同时抽出马刀,甲叶碰撞声整齐划一,尽显精锐之风。
不多时,城下秦军阵中鼓声骤停,一员大将拍马而出,身着赤铜甲,手提丈八蛇矛,正是单雄信。他在城下勒马盘旋,声如裂帛:“曹营诸将,前日某家未尽全力,今日谁敢来与某一战?若无人敢出,便早早开城投降,免使城中百姓遭难!”
城楼上,曹彰按捺不住,方天画戟在手中一转,火星四溅:“主公,末将愿去斩此匹夫!”曹操略一沉吟,看向郭嘉,郭嘉轻摇羽扇:“单雄信武艺不弱,前日与夏侯惇将军战至五十回合未分胜负,今日他主动叫阵,必是有备而来。彰儿虽勇,还需小心。”曹彰朗声道:“军师放心!末将定不辱命!”说罢提戟下楼,片刻后便听城门“吱呀”开启,曹彰骑着黄骠马冲出,方天画戟直指单雄信:“单雄信,休得猖狂!某家曹彰在此!”
单雄信见来将是曹彰,眼中闪过一丝战意,催马挺矛便刺。曹彰不慌不忙,方天画戟斜挑,“铛”的一声挡住蛇矛,两马相交,兵器碰撞的脆响震得周围士兵耳膜发颤。单雄信矛法刚猛,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矛尖寒光闪烁,直逼曹彰面门;曹彰则以戟法灵动应对,时而格挡,时而反击,方天画戟的月牙刃数次擦着单雄信的甲胄划过,惊得秦军阵中一片哗然。
三十回合过后,单雄信渐渐察觉曹彰的厉害——这小将不仅力气过人,戟法更是攻守兼备,比前日的夏侯惇多了几分巧劲。他心中一凛,猛地变招,蛇矛突然横扫,直取曹彰腰侧。曹彰早有防备,双腿夹紧马腹,黄骠马人立而起,同时方天画戟向下猛压,正压在蛇矛杆上,两人同时发力,胯下战马皆被震得后退两步。
“好个曹彰!”单雄信赞了一声,正要再次挺矛,却听秦军阵中又响起一声大喝:“单将军且退!待某来会会他!”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员大将身披黑金甲,手提莲花戟,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莲花马冲出,正是奎刚。他直奔曹彰而来,莲花戟一摆,便向曹彰左肩刺去。曹彰刚与单雄信恶战三十回合,气息未平,见奎刚来袭,不敢大意,方天画戟横挡,“铛”的一声,只觉手臂发麻,心中暗惊:“此人力气竟比单雄信还大!”
奎刚得势不饶人,莲花戟如疾风骤雨般攻来,戟尖时而如莲花绽放,时而如毒蛇吐信,招招狠辣。曹彰咬紧牙关,凭借过人的耐力勉强支撑,方天画戟在身前织成一道防御网,挡住奎刚的猛攻。五十回合过去,曹彰额头已渗出冷汗,胯下黄骠马也开始喘粗气,渐渐落入下风。
城楼上的曹操见此情景,眉头微皱:“典韦,你去替下彰儿。”典韦早已按捺不住,闻言大吼一声,提着双戟奔下城楼,翻身上马,那匹乌骓马似也感受到主人的战意,四蹄翻飞,直奔战场。“曹彰将军莫慌!典韦来也!”典韦声如巨雷,双戟一摆,便向奎刚后背劈去。奎刚正全力猛攻曹彰,忽觉背后风响,急忙侧身闪避,莲花戟反手格挡,“铛”的一声,双戟与莲花戟碰撞,奎刚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手臂竟有些发酸,心中大惊:“此人好大力气!”
曹彰趁机勒马后退,向典韦拱手:“多谢典将军!”典韦不回头,瓮声瓮气地说:“将军先回阵歇息,此贼交给某!”说罢双戟齐出,左戟直刺奎刚咽喉,右戟横扫其腰间。奎刚不敢怠慢,莲花戟舞得密不透风,与典韦战在一处。典韦的双戟以刚猛着称,每一击都势大力沉,奎刚的莲花戟虽灵动,却渐渐被典韦的气势压制,二十回合后,奎刚已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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