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黎郡的城墙在残阳下泛着暗红,像浸透了陈年的血。城门楼上,刘备披着玄色披风立着,身后是廉颇、叶白夔两位元帅,高颎、田丰、张良、李秘四位军师——他们刚接到探报,李世民的二十九万大军已在城外三十里扎下营寨,营盘连绵十里,炊烟如墨,那是第四次攻打昌黎郡的狼烟又烧起来了。
“廉颇老将军。”刘备声音沉得像城根下的青石,“前三次他们折了近十万兵,还不死心?”
廉颇手按腰间佩剑,花白的眉毛拧成个疙瘩:“李二小子狼子野心,昌黎是幽州门户,他占了这儿,青州、冀州就成了囊中之物。老臣的三万代北骑已在校场待命,这一次,定叫他有来无回。”叶白夔在旁补充:“李靖用兵最稳,裴仁基善攻坚,李孟羲是个变数——听说他箭术能穿杨,还懂些奇门遁甲。徐茂公、范雎几个军师更不是易与之辈,咱们得防着他们用计。”
正说着,城下传来马蹄声。斥候滚鞍落马:“启禀主公!敌军在城外列阵,请战单挑!”
张良摇着羽扇轻笑:“来得正好。先让他们折几员大将,杀杀锐气。主公,可遣吕神魔出阵?”刘备点头——吕神魔是他麾下最悍的猛将,方天画戟耍得比当年吕布还疯,坐下赤兔马更是追风逐电。
城门“吱呀”开了道缝,吕神魔提着画戟冲出去,赤兔马踏起一路烟尘,在两军阵前勒住马,画戟直指对面:“李世民麾下,谁来送死?”
对面阵中,罗仁早按捺不住。这小子是罗成的弟弟,枪法刁钻,拍马挺枪就冲了过来:“匹夫狂言!看枪!”两人马打盘旋,枪与戟撞得火星四溅。罗仁枪法快,枪尖总往吕神魔肋下、咽喉钻;吕神魔更疯,画戟舞得像团黑风,不管不顾地硬劈硬砸。战到二十合,吕神魔突然卖个破绽,让罗仁一枪刺向胸口——罗仁刚挺枪递出,就见吕神魔手腕一翻,画戟“咔嚓”锁住枪杆,随即猛一发力,竟把罗仁的枪生生夺了去!罗仁大惊,还没来得及拔腰间佩刀,吕神魔的画戟已架在他脖子上:“降不降?”罗仁脸涨得通红,咬着牙不说话。吕神魔“嗤”笑一声,画戟一挑,把罗仁掀下马来,随即拨马回阵——他不屑杀无兵器之人。
“好!”城上一片喝彩。李世民脸色铁青,拍马出阵:“刘玄德,莫要得意!李靖,传令攻城!”话没说完,身后李元霸提着擂鼓瓮金锤嚷嚷起来:“大哥!让俺去!俺一锤砸烂那小子!”这李元霸天生神力,两柄锤各重四百斤,寻常武将挨一下就得成肉泥。
李靖忙劝:“陛下,李元霸虽勇,却性急。不如先让裴元庆试试水?”裴元庆是裴仁基的儿子,使两柄银锤,也是个力大无穷的主。他催马出阵,大喝:“吕神魔!我来会你!”
吕神魔刚回阵,听见叫阵又冲了出去。两人都是使长兵器的,一上来就硬碰硬。裴元庆双锤齐出,砸向吕神魔画戟;吕神魔也不含糊,画戟一横硬接。“咚”的一声巨响,两人坐骑都惊得人立而起,吕神魔手臂发麻,裴元庆也被震得虎口开裂——这还是吕神魔第一次遇着能硬接他全力一击的。两人斗了三十余合,吕神魔渐渐发现裴元庆锤法虽猛,却不够灵活,便故意绕着他游走,时不时用画戟杆敲他坐骑的腿。裴元庆被晃得眼花缭乱,一锤砸空,吕神魔抓住机会,画戟直刺他后心。就在这时,对面突然飞来一箭,“嗖”地擦着吕神魔耳边飞过——是李孟羲!他竟在阵前放冷箭!
“卑鄙!”城上赵云怒喝一声,提龙胆枪跨夜照玉狮子冲了出去。他速度快如闪电,转瞬就到吕神魔身边,枪尖一挑,把裴元庆逼退,随即对吕神魔道:“你歇着,这小子我来对付!”
李孟羲见赵云出阵,嘿嘿一笑:“赵子龙?久仰!今日倒要看看你枪法是不是真像传说中那么神!”他也提枪冲来。赵云的龙胆枪是出了名的“巧”,枪尖总在毫厘之间游走,时而刺向咽喉,时而点向手腕;李孟羲枪法却狠,招招都奔着赵云要害。两人斗了五十合不分胜负,看得两军将士都屏住了呼吸。突然赵云卖个破绽,让李孟羲一枪刺向小腹——李孟羲刚挺枪递出,赵云突然翻身落马,同时龙胆枪横扫,正扫中李孟羲坐骑的马腿。那马吃痛倒地,把李孟羲摔了个结结实实。赵云翻身上马,枪尖抵住李孟羲咽喉:“承让。”
这下轮到李世民那边哗然了。李元霸再也按捺不住,提着双锤就冲了出来,吼道:“赵云!俺砸死你!”他的千里灯马跑得飞快,双锤带起风声,看着就吓人。
“元霸!回来!”李靖急得大喊,却哪里拦得住。城上廉颇眉头一皱:“这憨货力大无穷,子龙未必能敌。胡熊!你去!”胡熊使两柄八棱锤,也是个猛将,听令后提着锤就冲了出去:“李元霸!我来陪你玩玩!”
两人都是使锤的,一碰面就往死里砸。胡熊的锤重百斤,在李元霸面前却像玩具——李元霸双锤一挥,胡熊就觉得手臂像要断了似的,勉强接了三锤,就被震得口喷鲜血倒飞出去。李元霸哈哈大笑:“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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