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皇宫的太极殿内,梁柱上的盘龙雕饰在晨光里泛着沉木的光泽,殿顶的琉璃瓦透过窗棂,将细碎的金辉洒在金砖铺就的地面上。皇帝杨滔身着玄色十二章纹龙袍,正端坐于须弥座上的龙椅中,手指轻轻叩着扶手——那扶手雕刻的云海纹已被前朝几代君主摩挲得光滑,此刻却因他指尖的力道,仿佛要重新浮出浪涛的形状。堂下文武分列两侧,朝服的衣料摩擦声与香炉里升起的檀香交织,衬得殿内既肃穆又藏着一丝难掩的暖意。
“好!韩信元帅果然没让人失望。”杨滔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带着压抑不住的振奋,他抬手将案上的军报向前推了推,宣纸在晨光里映出清晰的字迹,“昨日收到前线八百里加急,三十八万大军已连破汉中、乐安郡,一路打到西川腹地去了!”
站在文臣首位的管仲上前一步,青色官袍的下摆扫过地面,几乎没有声响。他躬身拱手时,腰间的玉带轻轻碰撞:“陛下,韩信元帅用兵如神,此乃意料之中。但臣更在意的是,他并未急于强攻阆中,而是在城外一百五十里扎营,这正是‘围点打援’的先兆——卫青、田单虽死守阆中,却已如瓮中之鳖。”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内,“西川沃野千里,刘彻此前据守阆中,本想以蜀道天险拖延我军,如今韩信直插腹地,等于断了他依托西川养兵的根本。”
兵部尚书王守仁紧接着出列,他身着绯色官袍,面容清癯却目光锐利:“丞相所言极是。据前线传回的军报,韩信元帅已令莫穹顶、林仁亨率五万精兵扼守阆中通往成都的粮道,又让耶律阮仲领骑兵游弋于嘉陵江南岸,切断了阆中与外界的所有联系。卫青麾下本就只有八万主力,如今被围在城中,粮草最多支撑一月。”他从袖中取出一份兵册,展开时纸页微微颤动,“臣已令工部加急赶制攻城器械,鲁班尚书督造的投石机、云梯车,三日内便可从京兆府起运,沿褒斜道送往前线。”
鲁班站在武官末位,听到提及自己,立刻上前应道:“陛下放心,此次赶制的投石机改良了机括,射程比寻常器械远出三十步,石弹也加重了五斤,足以砸开阆中城墙的青砖。工部的匠人已连夜赶工,每架器械都试过三次机括,绝无差错。”他手掌宽大,指节上还带着些许木屑的痕迹——这位以巧匠闻名的尚书,昨夜显然是在工坊里熬过的。
杨滔微微颔首,目光转向户部尚书王安石:“粮草供应如何?三十八万大军在外,每日消耗可不是小数目。”
王安石捧着一本账册,声音沉稳如算珠落地:“陛下放心。臣已提前三个月从关中、河东调粮,如今陈仓、散关两处粮仓仍有存粮六十万石,足够前线支撑到攻克阆中。昨日已令快马传信,让粮队避开阆中周边,改走阴平道,由李存孝、雷梦杀率偏师护送——这两人皆是悍勇之辈,足以应对刘彻可能派出的劫粮兵。”他顿了顿,补充道,“另外,臣已命西川境内的税吏就地征粮,虽数额不多,却能解燃眉之急,也让当地百姓明白,我军是来安定西川的,而非劫掠。”
“户部想得周全。”杨滔赞许地点头,又看向刑部尚书狄仁杰,“后方治安如何?刘彻会不会派人在关中作乱,扰乱军心?”
狄仁杰上前一步,青色官袍上的獬豸补子在光线下格外清晰:“臣已令各州府加强巡查,近一个月内,长安周边共抓获二十余名可疑分子,经审讯,确是刘彻派来的细作,想散布‘前线兵败’的谣言。臣已按律处置,并让各州府张贴告示,澄清谣言。另外,臣与盖聂先生的情报组织配合,已查清刘彻在关中的联络点,昨夜已尽数捣毁,为首者是个化名‘墨者’的细作,已擒获归案,正在狱中审问。”
话音刚落,站在殿侧阴影里的盖聂向前半步,玄色劲装几乎与梁柱的阴影融为一体。他声音低沉,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启禀陛下,根据抓获的细作招供,刘彻的情报组织‘万剑一’曾试图联络长安城内的旧臣,策反他们传递军情。但高渐离、荆轲已提前盯住了这些人,目前尚未有异动。我们在阆中城内安插的眼线传回消息,卫青、田单正因粮草短缺与刘壁发生争执——刘壁的十三万守军本就不是刘彻嫡系,如今粮少人多,已有人私下抱怨。”
高渐离抱着筑,指尖在弦上轻轻一按,发出一声轻响:“眼线还说,刘彻派来的使者昨日已抵达阆中,似乎想催促卫青突围,但卫青以‘兵力不足’为由拒绝了。看来阆中城内并非铁板一块。”
荆轲则按着腰间的匕首,语气带了些锐气道:“若陛下需要,属下可带人潜入阆中,取卫青、田单首级,省去攻城之劳。”
杨滔摆了摆手,龙椅的扶手发出轻微的声响:“不必。韩信已在城外布下天罗地网,若卫青真敢突围,正好一举歼灭。派刺客虽能成事,却失了我朝气度——我们要的是堂堂正正收复西川,让天下人知道,我杨滔不仅能用兵,更能以德服人。”他看向太子杨承嗣,“承嗣,你觉得此事该如何看待?”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