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外,司马山庄的学堂里,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案几旁,十余名少年男女正襟危坐,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主位上的老者身上。老者须发皆白,面容清癯,正是以识人着称的司马徽。
他指尖轻叩案面,目光扫过众人,缓缓开口:“如今乱世纷争,各方势力割据一方,局势波谲云诡。杨滔挟并州、西凉、关中、荆州南阳、豫州之地,正举兵攻打汉中西凉的刘彻;
北方有刘备据冀、幽、青三州,曹操屯兵兖州,嬴政坐拥徐州与淮南;东南则有朱元璋跨江东、交州及荆南四郡,连江夏、江陵皆在其手;西域为刘裕所控,高句丽有李世民虎视眈眈,草原更有铁木真的铁骑纵横——你们且说说,对这天下局势有何看法?”
话音刚落,坐在左侧首位的司马白便起身拱手。他是司马徽的族孙,眉宇间带着几分沉稳:“学生以为,眼下局势的关键,在于杨滔与刘彻的这场战事。杨滔所占之地,西起西凉,东抵豫州,南接南阳,几乎囊括了中原腹地与关中险地,兵强马壮,粮秣充足。他选在此时攻打刘彻,想必是看中了刘彻据守的汉中西凉地处偏远,与中原联络不畅,且刘彻新占此地未久,根基未稳。若杨滔能一举拿下汉中,便可打通关中与蜀地的通道,届时西可震慑西域的刘裕,南可威胁朱元璋的荆南四郡,东向压制曹操、嬴政,势力将如日中天。”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右侧的萧辰:“但刘彻也非易与之辈。昔日他能在西凉站稳脚跟,靠的便是麾下铁骑与坚韧的民心。汉中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刘彻只需凭险固守,拖延时日,杨滔的粮草补给便会吃紧。更何况,杨滔后方并非铁板一块——豫州与曹操的兖州接壤,曹操素有雄才,岂会坐视杨滔壮大?若曹操趁机袭扰豫州,杨滔必首尾难顾。”
萧辰闻言,微微颔首,起身补充道:“司马兄所言极是,但若换个角度看,杨滔敢在此时动兵,未必没有防备曹操的后手。依学生之见,他或许早已与嬴政暗中勾结。嬴政占据的徐州、淮南,北接兖州,南邻江东,看似夹在曹操与朱元璋之间,实则左右逢源。若杨滔许以重利,让嬴政牵制曹操,曹操自顾不暇,自然无力袭扰豫州。如此一来,杨滔便可专心对付刘彻。”
他目光锐利,语气笃定:“更值得留意的是朱元璋。此人据有江东、交州,又拿下了荆南四郡与江夏、江陵,等于将长江中下游牢牢握在手中。江陵扼守长江水道,上可通巴蜀,下可连江东,朱元璋屯兵于此,显然是在观望杨滔与刘彻的战事。若杨滔胜,他或许会趁机夺取南阳,切断杨滔南下之路;若刘彻胜,他又可顺江而上,图谋汉中——此人隐忍深沉,怕是想坐收渔翁之利。”
“萧兄此言,未免太高看朱元璋了。”坐在对面的钟会忽然开口,他身材挺拔,眼神中带着几分桀骜。“朱元璋虽占了大片土地,却多是新附之地。江东士族林立,交州夷汉杂居,荆南四郡更是连年战乱,民心未附。他若贸然出兵,内部必生变故。依我看,他眼下最要紧的是稳固根基,而非向外扩张。真正该提防的,是北方的刘备。”
钟会走到堂中,手指在地面上虚画:“刘备据冀、幽、青三州,北境与草原接壤,东连大海,土地肥沃,人口众多。他麾下有关羽、张飞等猛将,又能体恤民情,深得民心。更重要的是,他与曹操、杨滔皆无直接冲突,可安心发展。若杨滔与刘彻陷入苦战,刘备大可趁机北伐草原,收服铁木真的散部,充实军力,再挥师南下——届时,他从幽州、青州出兵,西可攻曹操的兖州,南可袭嬴政的徐州,其势怕是比杨滔更难阻挡。”
“钟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一直沉默的邓艾忽然抬头,他面色黝黑,因幼时家贫,脚上还穿着粗布草鞋,声音却很洪亮。“刘备北有草原的铁木真,东有高句丽的李世民,哪能安心南下?铁木真的铁骑纵横草原,劫掠成性,年年南下袭扰幽州边境,刘备若不重兵防备,北疆必乱。而李世民在高句丽励精图治,整顿军备,据说已打造了一支能跨海作战的水师,其目光未必只在辽东——若他趁机从海上袭扰青州,刘备腹背受敌,自保尚且不暇,何来余力南下?”
他顿了顿,语气诚恳:“学生倒觉得,西域的刘裕才是隐藏的变数。西域虽偏远,却扼守丝绸之路,商旅往来频繁,财力充裕。刘裕此人素有野心,早年平定西域诸国,手段狠辣,麾下多是百战余生的精兵。如今杨滔与刘彻相争,中原无暇西顾,刘裕若趁机东进,拿下西凉残余之地,便可直逼关中。杨滔若丢了西凉,等于断了左臂,实力必大损。”
“邓兄所言西域之事,确有道理,”管宁一直静坐旁听,此时终于开口。他性情恬淡,更关注民生疾苦:“但乱世之中,百姓最盼的是安定。无论是谁称霸,若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终究难以长久。刘备在冀、幽、青三州劝农桑、兴水利,曹操在兖州整吏治、薄赋税,嬴政在徐州减免徭役——这些才是他们能站稳脚跟的根本。反观杨滔,虽地盘广大,却连年征战,赋税沉重,南阳、豫州的百姓早已怨声载道。若他不能安抚民心,即便打赢了刘彻,根基也会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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