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安阳城内的厮杀声渐渐平息,只余下伤兵的呻吟与篝火噼啪的声响。卫青拄着长枪站在城头,甲胄上的血渍已凝结成暗褐色,田单捧着破损的舆图匆匆赶来:卫元帅,北门失守,高宠虽暂阻敌军,却已伤亡过半,城西丘陵被贾淳弓兵控制,南门马超、张任快撑不住了,再守下去,二十四万大军怕是要折在这里!
城下突然传来一阵震天的呐喊,韩信中军的字帅旗竟向前推进了半里,显然是要趁夜强攻。卫青望着远处密密麻麻的火把,猛地一拳砸在垛口上:传我将令,放弃安阳!
田单瞳孔骤缩:元帅三思!安阳一丢,沔阳便是最后一道屏障......
不必多言!卫青打断他,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霍去病、冉闵断后,马超、张任率本部兵马护着粮草先行,高宠、王彦章收拢残部,随本帅与副元帅向沔阳转移!司马懿先生,你与崔浩先生领五千精兵垫后,沿途设下疑兵,务必拖延韩信追击速度!
四位军师中,司马懿最是镇定,他拱手道:元帅放心,某有一计,可让韩信迟滞三日。说罢从怀中取出几枚信鸽,只需将这些信鸽放飞,让它们带着安阳粮道遭袭的假消息飞向韩信营中,再令邓麟、柳月在沿途丢弃些破损甲胄,敌军必生疑。
卫青点头:此计甚妙!事不宜迟,即刻行动!
三更时分,安阳城内突然燃起数处火光,看似是守军溃败时的混乱,实则是卫青预设的信号。霍去病提着染血的长枪,在西门外与贾淳酣战,枪影如电,逼得贾淳连连后退:卫青已跑,你还恋战什么!贾淳怒吼着挥棍反击,却被霍去病抓住破绽,枪尖划破臂膀,只得眼睁睁看着汉军主力消失在夜色中。
冉闵在南门更是杀得兴起,双刃矛舞得如风车般,李存孝的双刃矛几次都未能近身。冉闵匹夫,敢不敢随某家再战三百回合!李存孝怒吼道。冉闵却突然勒马,冷笑一声:今日便让你猖狂,改日定取你首级!说罢调转马头,率部疾驰而去。
韩信在中军听闻安阳粮道遭袭的消息,又见到邓麟丢弃的甲胄,果然迟疑起来。纪昀皱眉道:元帅,此事蹊跷,卫青善谋,恐是诈败。马良也道:可派杨天乐率轻骑探查,若真是诈败,再追不迟。
韩信沉吟片刻,最终点头:便依二位先生之言。莫穹顶、李存孝,你二人率骑兵待命,待杨天乐回报,即刻追击!
这一耽搁,便是两日。待杨天乐探明安阳已是座空城,汉军早已走出百里,韩信怒不可遏,当即下令全军追击,却在通往沔阳的必经之路——落马坡遭遇了麻烦。
落马坡两侧是陡峭山壁,中间官道仅容五骑并行。司马懿在此布下的不仅是疑兵,更是实打实的陷阱:山壁上堆着滚石,道旁埋着尖刺,最绝的是他令伽刚特尔、加坦杰厄两位猛将率五千重甲步兵守在坡底,专等追兵进入峡谷。
林仁亨性子最急,带着先锋营一头扎进峡谷,刚行至中段,两侧山壁突然传来轰隆巨响,数千块巨石滚落,瞬间将前后通道堵死。不好!中计了!林仁亨怒吼着挥舞紫金锤砸向巨石,却只溅起些碎石。
坡底的伽刚特尔提着玄铁龙皇棍,如铁塔般挡住去路,加坦杰厄的巨锤更是直接砸向密集的人群,惨叫声此起彼伏。林仁亨见状,催马冲向伽刚特尔,双锤对单棍,竟震得他手臂发麻:这黑厮好力气!
峡谷外,韩信听闻先锋被困,急令蒋雄叶、夏育碧分兵攻上山壁。蒋雄叶的三尖两刃戬在岩壁上凿出立足之地,率部攀爬而上,却被柳月的金尺子连伤数人——这女子虽武艺不高,却专找破绽,金尺子专敲手指、脚踝,让攀爬的士兵苦不堪言。
夏育碧的长枪更是被山壁上滚落的热油浇得滚烫,几次冲锋都无功而返。直到莫穹顶的骑兵赶到,用火箭烧毁山壁上的掩体,才勉强打开一条通道,救出林仁亨时,先锋营已折损三成。
卫青这是要拖垮我们!韩信望着落马坡下的尸骸,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传令下去,不再追击,全军在落马坡休整,另寻通往沔阳的小路。
而此时的沔阳城内,卫青正召集众将议事。城头上,田单指挥士兵加固城防,将安阳运来的粮草尽数入库。韩信虽被落马坡耽搁,却迟早会到,卫青指着舆图,沔阳南临汉江,北靠秦岭,易守难攻,但我们兵力只剩十八万,必须借助地利。
他看向高宠:你率三万兵马守汉江渡口,用铁索横江,防敌军水路偷袭。
高宠拱手道:末将领命!
冉闵、霍去病,卫青继续点将,你二人各领两万骑兵,在城西的平原地带游弋,若韩信从陆路来,便袭扰其侧翼。
冉闵与霍去病齐声应诺,眼中都燃起战意。
马超、张任,守南门;王彦章、邓麟,守北门;伽刚特尔、加坦杰厄随本帅守东门,那里是敌军主攻方向。卫青的目光扫过众将,司马懿先生,你与崔浩、王导、李义山先生坐镇中军,调度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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