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广孝折扇轻敲掌心,在寂静的厅堂中惊起清脆声响:陛下,备战之余,更要瓦解杨滔根基。臣近日截获密报,其治下豫州因连月征粮,民怨沸腾,豪族私藏军械。可暗中联络豫州坞堡主,许以自治之权,煽动其抗缴赋税。待杨滔分兵弹压,便是我军破局之机。
朱升从袖中抖开泛黄帛书,其上墨迹斑驳:姚公所言极是。臣研究杨滔新政,发现其推行均田令触动世家根本。可将此消息散布至各州郡,挑唆士族与杨滔离心。再伪造杨滔部将手书,离间其与贾诩、王诩等谋士关系——此二人智谋超群,若能令其君臣相疑,胜过十万雄兵。
鲁肃忽然望向墙角堆着的羊皮舆图,目光锁定在汉水流域:诸位可知,杨滔大军粮草皆经汉水漕运?臣建议派遣水师精锐伪装成商船,趁夜突袭汉水沿线粮囤。冬季河道结冰,漕运本就艰难,若烧毁其半数粮草,杨滔便是有吞天之志,也得暂缓攻势。
邓禹疾步上前,案几上的烛火将他年轻的面容映得忽明忽暗:偷袭粮道虽妙,却需有人吸引杨滔主力。臣愿领三千死士,假扮江东主力沿长江佯攻荆州。待杨滔调兵回防,主公便可率真正精锐直捣江夏,截断其南北呼应之势。
周瑜目光如炬,突然指向地图上的柴桑:邓将军此计凶险,但确是妙棋。柴桑乃荆州东大门,若能夺下此地,杨滔苦心经营的长江防线便如断弦之弓。不过需在柴桑周边设下三重伏兵,以防其反扑——某愿与邓将军同去!
朱元璋剑指重重落下,在檀木案几上击出闷响:好!邓禹、周瑜即刻筹备假动作,七日后出兵。朱标负责联络豫州豪强,朱棣亲自押运军械前往濡须坞。姚广孝、朱升主持反间计,务必让杨滔后院起火!
他忽然转身,望向窗外被风雪扭曲的扬州城廓,声音低沉如雷:传旨虞允文,命交州战象部队秘密北上。告诉刘备,若幽州危急,江东铁骑半月内必至——但条件是战后开放乌桓马场通商。
当值侍卫突然疾步而入,手中羽书沾满雪沫:禀陛下!最新军报,杨滔麾下白起已率陷阵营出现在兖州边境,贾诩亲赴荆州江夏督战!
朱元璋闻言大笑,声震屋瓦,貂裘在炭火映照下翻涌如赤潮:来得好!传令徐达,按原定方略示弱诱敌。告诉将士们,这漫天风雪,便是杨滔的葬身之地!
暴风雪拍打着王府飞檐,将厅内众人的身影投映在墙上,恍若群魔乱舞。而在千里之外的荆州城楼上,贾诩正望着漫天飞雪,缓缓展开朱元璋派人送来的结盟书信,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成都城的飞檐垂落三尺冰棱,琉璃瓦上积雪厚重如棉。刘彻裹着玄色蜀锦大氅,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青铜虎符,烛光将他眼底的阴翳一寸寸拉长。堂下十二道身影错落而立,卫青铁甲未卸,霍光捧着文书的指节泛白,而司马懿半阖着眼,仿佛已沉入深潭的老龟。
“杨滔吞刘秀、并六州,爪牙已抵剑阁关前。”刘彻的声音撞在朱漆廊柱上,惊起梁间积尘,“刘备守幽州天险,曹操扼兖州咽喉,朱元璋坐拥江东钱粮。更别说嬴政屯兵淮南,云南那两个鼠辈也蠢蠢欲动。你们说,这恶狼下一口要撕咬哪里?”
法正折扇轻敲掌心,青衫下摆扫过满地炭灰:“依在下之见,杨滔必先取兖州。曹操麾下虽有荀彧、夏侯惇,但兖州地处中原腹心,北控幽冀,南制淮南。若得此地,杨滔便能将诸侯势力割裂成东西两半,日后挥师西进,我西川便成瓮中之鳖。”
“孝直只知其一。”主父偃撩起广袖,目光扫过墙上的《益州舆图》,“江东朱元璋据长江天险,又握交州财路,粮草甲胄堆积如山。杨滔若先取江东,顺流而下直捣淮南,再挥师北上,天下诸侯谁能抵挡?届时我西川孤悬西南,不过是砧板鱼肉!”
卫青忽然上前一步,铁甲相撞发出清响:“二位所言皆有道理,但都小觑了杨滔的野心。他坐拥西凉铁骑,岂会甘心止步中原?某以为,他定会兵分两路——一路佯攻兖州牵制曹操,主力却绕道雍州,直取我汉中。汉中若失,剑阁关便成摆设,成都平原将无险可守。”
霍光展开一卷密报,羊皮纸上血字未干:“大将军所言极是。据万剑一传来的消息,杨滔已在陇西秘密打造攻城器械,其部将白起的陷阵营频繁出没于子午谷。更要命的是,他派人暗中接触潘善宇,许以金银粮草,意图让南蛮从背后牵制我军。”
“且慢!”黄权猛地抬头,苍老的手指点向地图上的云南,“诸君莫要忘了潘善宇与赵匡胤。此二人虽偏居一隅,却掌控着南中要道。杨滔若与他们结盟,不仅能借道绕过剑阁,更可切断我军与交州的通商之路。没了南洋的战马与海盐,我西川根本撑不住长期战事!”
刘墉抚着长须,忽然轻笑出声:“诸位都在猜杨滔的矛头所向,却忘了他后院未必安稳。六州之地新附,人心未附,粮草调配更是难题。依在下之见,他短期内定会先稳固内政,推行新政收拢民心。但这也给了我们机会——可派人暗中联络杨滔治下的豪强,许以爵位,煽动其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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