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城的深冬,凛冽的北风卷着鹅毛大雪,将城墙与街巷裹成一片银白。曹操的府邸内,铜炉中炭火噼啪作响,却驱不散议事厅内凝重的气氛。曹操身披玄色大氅,端坐在虎皮主位上,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堂下众人。他右手边,长子曹丕腰悬长剑,神色冷峻;左手边,一众谋士武将按序而立,皆是眉头深锁。
“诸位,”曹操打破沉默,声音低沉而有力,“如今杨滔坐大,吞并荆州刘秀,坐拥六州之地,兵强马壮、粮草丰足。反观我等,天下诸侯虽存,却各自为战。幽州冀州刘备、徐州嬴政、西川刘彻、江东朱元璋……”他顿了顿,重重一拍案几,“你们且说说,杨滔下一步究竟会如何动作?”
话音刚落,荀彧上前一步,整了整衣冠道:“主公,依彧之见,杨滔若想进一步扩张,必然先取四战之地。兖州地处中原腹心,北连幽州,南接徐州,东通江东,西达关中。若杨滔能拿下兖州,既可切断各方联系,又能将势力范围向中原腹地推进。但兖州城池坚固,我军防守严密,杨滔恐不会贸然强攻。”
“文若所言虽有道理,却太过保守。”戏志才摇着折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杨滔野心勃勃,岂会止步于稳妥?江东朱元璋占据荆南四郡与江夏,扼守长江天险,钱粮充足。若杨滔能先取江东,掌控长江水运,不仅能获得源源不断的粮草,更可顺流而下,直逼徐州、淮南,甚至威胁兖州侧翼。此乃‘先取东南,再图中原’之策。”
“戏先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王猛目光如炬,捻着胡须道,“西川刘彻据守剑阁,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但刘彻麾下兵微将寡,且与杨滔的关中之地接壤。杨滔若能先平定西川,既可解除后顾之忧,又能整合西南资源,以图东进。届时,他便能从荆州、西川两路出兵,对我等形成夹击之势。”
一时间,厅内众说纷纭,争论声此起彼伏。郭嘉却一直沉默不语,倚靠着柱子,眼神望向远处。直到众人声音渐歇,他才慢悠悠开口:“诸位说了这么多,却都忽略了一个关键——粮草。杨滔虽占据六州,但战线拉得过长,粮草补给必定困难。而荆南四郡号称‘天下粮仓’,又有长江水运之便。依奉孝之见,杨滔定会先取荆南,解决粮草之忧。待根基稳固,再徐图其他。”
“奉孝所言极是。”苏秦抚掌笑道,“不过,杨滔若取荆南,必然会遭到江东朱元璋的全力抵抗。毕竟荆南四郡与江夏,乃是朱元璋的根基所在。此时,便是我等的机会。主公可联合幽州刘备、徐州嬴政,甚至西川刘彻,组成联盟,共同施压杨滔。待其与朱元璋两败俱伤之际,我等便可坐收渔利。”
庞统微微摇头,沉声道:“此计虽妙,却太过理想化。刘备、嬴政、刘彻与我等素有嫌隙,岂会轻易联盟?依统之见,我军应先巩固兖州防线,同时派细作潜入各方势力,探查虚实,离间他们与杨滔的关系。待杨滔出兵荆南之时,我军可突袭其侧翼,或截断粮道,令其首尾难顾。”
曹操听着众人的分析,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许久,他站起身来,踱步至厅前,望着窗外纷飞的大雪。雪花落在他的肩头,转瞬化作水珠。“诸位所言,皆有可取之处。”他缓缓道,“杨滔无论先取何处,我兖州皆是他眼中钉、肉中刺。传令下去,即刻加固城池,囤积粮草,招募新兵。同时,派使者前往冀州、徐州、西川,试探结盟之事。”
他猛地转身,目光扫过众人,眼神中透着凌厉与决然:“无论杨滔如何动作,我曹操绝不会坐以待毙。这天下,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厅内众人齐声应诺,声音震得梁上积雪簌簌落下,在炭火映照下,宛如点点星光。
曹操的话音落下,议事厅内短暂陷入寂静,唯有铜炉中木柴爆裂的脆响。曹丕忽然上前半步,按在剑柄上的指节泛白:“父亲,即便结盟,刘备坐拥幽州铁骑,嬴政手握徐州劲旅,难保他们不会在盟约中狮子大开口。”他的目光扫过谋士们,“不如先以联姻示好,再暗中分化——幽州刘轩辕年方弱冠,我可将胞妹许配于他。”
“此计虽险,却不失为权宜之策。”程昱抚着灰白胡须,浑浊的眼睛闪过精光,“但徐州嬴政性情多疑,若见我与刘备结亲,必生戒备。可另遣使者携带兖州特产良马百匹,只言互通有无,暂不提及盟约。待杨滔与朱元璋交兵,再相机而动。”
荀攸却捧起案上舆图,铺展时羊皮纸发出沙沙轻响:“诸君莫忘,杨滔若取荆南,必借道江夏。而江夏水道错综复杂,朱元璋麾下郑和乃水师都督,定不会轻易拱手。”他的指尖划过长江支流,“我军可密令兖州水师沿济水南下,佯装操练,实则扼守淮泗交汇之处。若杨滔水师东进受阻,转走陆路,我军便能截断其粮草转运。”
王朴忽然从父亲王猛身后走出,年轻的脸庞因激动而泛红:“诸位只论攻防,却忽略了人心!杨滔连下六州,治下必有不服之声。我情报司在荆州安插的细作传回消息,刘秀旧部仍在南阳一带活动。”他展开一卷密信,“若能暗中资助这些势力,令其在杨滔后方作乱,必能分散其兵力!”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