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漫过汉水时,襄阳西城门楼的铜铃在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刘秀手扶城垛,望着远处李牧军营中次第亮起的火把,玄铁甲胄下的手掌沁出冷汗。三十六座连营沿着岘山北麓蜿蜒铺开,如一条蛰伏的巨蟒,篝火映红的天空下,隐隐传来《秦风·无衣》的军歌,声浪中裹挟着三十万大军的肃杀之气。
报——东门徐达军开始架设浮桥!传令兵的急报打破了死寂。刘秀转身时,衣摆扫过城墙上尚未干涸的血迹——那是三日前斥候夜袭留下的。孙武抚着银须,展开羊皮地图:敌军呈东西钳形之势,李牧军扼守西门,断我入川粮道;徐达军控制汉水,封锁水路。他的指尖重重压在汉水支流唐白河的交汇处,此乃襄阳命脉所在。
东门外二百里,徐达的帅帐内烛火摇曳。韩世忠将浸湿的羊皮地图摊在案上,江水在图上晕开深色痕迹:襄阳水师虽弱,但汉水汛期将至,若不能在半月内拿下码头,我军战船难以下行。姚广孝突然轻笑,枯瘦的手指划过地图上的鹿门山:可还记得水淹七军之计?此言一出,帐内众将目光骤亮,郦食其已取来竹简,沙沙书写调令。
襄阳城外议事厅内,十二盏牛油灯将众人的影子投在青砖地上,恍若群魔乱舞。司马懿摩挲着手中的玉珏,沉声道:李牧麾下宇文成都、姜松皆是万夫不当之勇,硬拼难取。他突然指向地图西北角的万山,但此处山道狭窄,若能设伏...话未说完,周不疑已接口:可派高宠、黄浩然率轻骑诱敌,再以黄忠、黄涛的神箭手封死退路!
黎明前的黑暗最是浓稠。万山脚下,高宠的虎头枪挑落最后一盏巡夜灯笼,五百轻骑如鬼魅般潜入山道。而在西门外的李牧大营,王诩突然掀开帷帐,望着天空中疾驰的流星:兵法云夜有流星,军动,刘秀必有所图。范蠡点头,转身对传令兵道:急召宇文成都、应龙,命他们率八千锐卒绕道清水河!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喊杀声已响彻万山。高宠枪挑三名敌兵,回马便走,身后追兵紧咬不放。山道转角处,黄涛张弓搭箭,箭尾白羽在风中颤动,地一声,领头的骑兵咽喉中箭,栽落马下。然而,正当襄阳军准备收网时,东侧传来闷雷般的马蹄声——宇文成都的凤翅鎏金镗撕开晨雾,镗刃划过之处,血肉横飞。
汉水之畔,徐达的水军开始行动。韩世忠站在楼船甲板上,望着二十艘蒙冲战船破浪前行。船头的朱八戒舞动九齿钉耙,将拦路的鹿角拒马击得粉碎。襄阳水寨中,文聘挥刀斩断铁链,百余艘艨艟倾巢而出,双方战船在江心激烈碰撞,铁钩相缠,水兵们持着钩镰枪跃上敌船,鲜血染红了滔滔江水。
襄阳城头,刘秀亲自擂鼓。黄忠的大刀劈开敌兵的盾牌,刀锋一转,又将云梯上的士兵砍落。突然,一支冷箭擦着他耳畔飞过,射中身后的战鼓。刘秀抬头,只见潘凰骑着凤凰踏雪驹,玄阴凤鸣斧在阳光下泛着幽蓝光芒。杨滔小儿的保镖何在?潘凰的喝问未落,文鸯的银枪已如蛟龙出海,直取她咽喉。
西门防线,应龙与孟天照的枪尖撞出火星。孟天照的八咫枪突然变招,枪缨散开如伞,罩向应龙面门。千钧一发之际,姜松的八宝玲珑枪斜刺里杀出,枪尖轻点,化解攻势。三人激战正酣,管毅率两千长枪兵结成锥形阵,硬是在襄阳军阵中撕开一道口子。
战至申时,万山方向的烟尘中突然飘来熟悉的军旗。刘秀脸色骤变——宇文成都的部队竟从背后杀出!原来王诩早料到伏击,命应龙佯装败退,将襄阳军引入瓮中。与此同时,汉水传来震天巨响,徐达军的火船顺流而下,襄阳水寨顿时陷入火海。
暮色再次降临时,襄阳城头的战旗已经残破不堪。刘秀望着满地狼藉,握紧了腰间佩剑。孙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今夜必是恶战。话音未落,城外突然响起整齐的脚步声,三十万联军的呐喊声中,李牧的帅旗出现在视野尽头,玄色大纛上字在火光中猩红如血。
襄阳城外的夜色如墨,杨滔在中军大帐内踱步,青铜烛台上的火苗被穿堂风撩得左右摇晃,将他玄色龙袍上的金线蟠龙映得忽明忽暗。王诩、范蠡分立两侧,案上摊开的羊皮地图被烛泪灼出焦痕,汉水与唐白河的交汇处,密密麻麻插满代表徐达水军的蓝色小旗。
“徐达扼守汉水,截断我军粮道,若不先拔除这根钉子,强攻襄阳必腹背受敌。”杨滔的手指重重按在浮桥标记处,“传令宇文成都、潘凰,明日卯时率五万步骑直扑东门,务必摧毁敌军浮桥!”
王诩轻叩案几:“陛下,徐达麾下韩世忠善水战,其蒙冲战船配有床弩,强攻浮桥恐伤亡惨重。”他展开另一幅手绘草图,上面标着汉水弯道处的芦苇荡,“可令应龙、管毅率轻舟佯装运粮,诱敌深入,再以薛刚、金刚率伏兵火攻。”
次日清晨,薄雾笼罩江面。应龙的船队挂着“粮”字大旗顺流而下,船头堆满麻袋装的“粮草”。韩世忠站在楼船顶层,望远镜里映出船队轮廓,冷笑一声:“雕虫小技。”当即下令:“朱八戒、旱魃率二十艘斗舰出击,务必要生擒敌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