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郡城的青石城墙上,徐达的玄色披风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他负手望着二十里外襄阳战场腾起的冲天火光,青铜护腕上的饕餮纹映着跳动的火焰。郭子仪将一摞军报重重拍在城堞上:“刘秀军与杨滔军已相持三日,护城河的水都被血染红了!”
“且慢。”郦食其抚着山羊胡展开舆图,烛火将汉水河道的朱砂标记照得通红,“韩都督的水军扼守汉水要道,刘秀军粮草需经此转运。若杨滔军切断粮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话音未落,城下传来急促马蹄声,斥候浑身浴血撞开城门:“报!杨滔军薛刚率三万死士强攻襄阳北门,黄忠父子死守城头!”
襄阳北门的绞杀已持续三个时辰。薛刚的双锤每一次落下都在城墙上砸出碗口大的坑,飞溅的砖石混着血水糊满他的面甲。黄忠的大刀卷了刃,仍在咬牙格挡,黄涛的黄金弓弦已换了三根,箭矢不断穿透杨滔军士兵的咽喉。突然,城头滚下热油,薛刚挥锤扫开,滚烫的油滴却溅入身后士兵眼中,惨叫声中,刘秀军的床弩再次轰鸣。
汉水之上,韩世忠站在楼船甲板,望着江心漂浮的焦黑船体冷笑。他身后三百艘蒙冲战船桅杆如林,船舷挂满牛皮水盾。“传我将令,待刘秀军粮船行至葫芦口,一齐放箭!”话音刚落,对岸传来战鼓如雷——杨滔军的宇文成都率骑兵沿着河岸疾驰,鎏金镗劈开芦苇丛,惊起无数寒鸦。
南郡城内,姚广孝突然抓起案上棋子重重落下:“时机到了!”他指着舆图上襄阳与南郡间的咽喉要道,“派朱八戒、余光伏率五万步卒埋伏在虎头崖,待两军疲惫时截断退路。”虞允文立刻补充:“雷震子、贾代善领骑兵绕道汉水上游,焚毁刘秀军最后的浮桥!”
襄阳东门方向突然传来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刘秀军的高宠、蚩尤各率精锐杀出,高宠的虎头枪连挑杨滔军七员偏将,蚩尤的刀光所到之处血肉横飞。杨滔军阵脚大乱,薛刚回援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刘秀军骑兵冲破鹿角拒马。就在此时,天空突然降下箭雨——竟是韩世忠的水军战船悄悄靠近,万箭齐发阻断了刘秀军的追击。
暮色四合时,战场陷入诡异的寂静。徐达站在南郡城头,望着襄阳城外堆积如山的尸体,缓缓抽出腰间佩剑:“擂鼓!全军出击!”随着震天战鼓,朱八戒扛着九齿钉耙冲在最前,钉耙齿间还挂着未擦净的杂草。他身后,周艺萱的琉璃龙枪在暮色中泛着冷光,草上胭脂血踏过满地狼藉,扬起的尘土遮住了天边最后一抹残阳。
刘秀与杨滔的军队尚未从厮杀中缓过神,便听见西北方向传来闷雷般的马蹄声。徐达亲率的二十万大军如黑色潮水漫过丘陵,陆压的斩仙刀劈开杨滔军左翼,玄冥的长枪挑飞刘秀军的斥候。混乱中,郭子仪挥动令旗,三面“徐”字大旗在血雾中冉冉升起,彻底搅乱了这场持续多日的鏖战。
襄阳城的深秋格外肃杀,城头的铜铃在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刘秀负手立于箭楼之上,望着城外杨滔军连绵不绝的营帐,眉头紧锁如铁铸。阶下七名军师环列,司马懿捻着雪白的胡须率先打破沉默:“杨滔三十万大军呈半月形围困,粮草可支三月。若强攻突围,必遭宇文成都、薛刚等猛将截杀。”
“不如以逸待劳。”周公旦展开羊皮舆图,指尖划过汉水河道,“命司马错加固水寨,截断敌军粮道。待其师老兵疲,再...”话音未落,蒯越突然急步上前:“报!南郡方向发现徐达军踪迹,二十万大军已在襄阳东门外二百里扎营!”
刘秀的瞳孔骤然收缩,青铜护甲捏得咯吱作响。邓禹凝视舆图良久,沉声道:“徐达此举意在渔翁得利。若我与杨滔两败俱伤,他便可坐收襄阳。”马良折扇轻敲掌心:“可派使者与杨滔议和,暂解围城之困,集中兵力先破徐达!”
与此同时,杨滔军大帐内,王诩将斥候送来的情报掷于案上:“徐达在虎头原扎营,前有三道壕沟,后倚断崖。其水军都督韩世忠已控制汉水下游,意图截断我军补给。”范蠡摩挲着腰间的青铜剑,冷笑道:“刘秀若与徐达联手,我军腹背受敌。不如先派轻骑骚扰徐达,挫其锐气。”
夜幕降临时,薛刚领五千骑兵突袭徐达营寨。九尺长的双锤舞动如飞,砸得鹿角拒马木屑横飞。朱八戒挺着九齿钉耙迎上,铁耙与锤面相撞,迸发出的火星照亮了二人狰狞的面孔。“夯货!尝尝爷爷的混铁棍法!”朱八戒吼声如雷,钉耙划出诡异弧线,薛刚侧身避让,靴底在冻土上擦出两道白痕。
徐达登上了望塔,见杨滔军攻势凌厉,却未倾巢而出,当即冷笑:“雕虫小技!”他挥动令旗,余光伏率长枪兵组成雁形阵,枪尖如林,直刺薛刚侧翼。薛刚怒喝一声,双锤横扫,三名枪兵顿时倒飞出去,撞翻身后同伴。但徐达军阵型不乱,盾牌手迅速补上缺口,箭矢如蝗射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