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冲刷着战场三日方歇,潮湿的空气里仍弥漫着腐肉与铁锈的腥气。嬴政坐在临时搭建的中军帐内,将染血的虎符重重拍在案上,青铜纹路里嵌着的暗红血块簌簌坠落:“传密令,将所有涉事哨探剜目斩足,三日后在函谷关悬首示众。”
帐外忽有脚步声传来,王翦拖着浸透泥水的披风踏入,怀中紧抱一卷残破的帛书:“王上,斥候在乱军遗尸中发现此物——曹军密探写给贾诩的密信。”嬴政展开帛书,瞳孔骤缩。信中竟以朱砂绘制联军布防图,末尾落款赫然是曹操亲卫的印信。
与此同时,许昌城的议事厅内,曹操将燃烧的竹简掷入铜盆,火苗瞬间吞没“嬴政私通杨滔”的伪证。他摩挲着案上染血的西瓜亮银锤,忽对荀彧冷笑:“那老匹夫定也寻到了栽赃证据,不过......”话音未落,侍卫匆匆呈上密报,竟是嬴政以“通敌”罪名处决二十余名曹军降卒的消息。
梁国城的庆功宴上,贾诩将温热的酒盏推给陈平:“曹、嬴二人虽识破离间计,却已种下猜忌的种子。”他望着摇曳的烛火,指尖无意识划过杯沿裂痕,“只是这盘棋,该落新子了。”话音刚落,士兵浑身浴血撞开殿门:“报!杨滔麾下‘天工阁’突然异动,数百辆神秘战车正沿黄河西岸疾驰!”
夜色中,无数齿轮咬合声自河西传来。月光下,战车表面流转着诡异的青芒,车辕处雕刻的饕餮纹仿佛活物般吞吐雾气。薛蛟举着火把凑近细看,忽闻机关转动声响,箭矢如蝗从车腹暴射而出,瞬间将数名斥候钉在枯树上。
女娲轻抚剑柄,剑身嗡鸣不休:“此乃失传百年的‘天机战车’,传闻可引天雷为兵,唯有集齐河图洛书方可驱动......”她话音未落,伏羲突然剧烈咳嗽,掌心渗出的鲜血竟在地面凝成卦象。卦象中央,一道裂痕自梁国延伸至许昌、咸阳,直指南方海域。
韩信展开泛黄的舆图,指腹划过标注“蓬莱仙岛”的墨迹:“当年徐福东渡时,曾带回记载上古秘宝的帛书。若杨滔得到此物......”他的身影被突然响起的惊雷劈碎。暴雨再次倾盆而下,远处海面上浮现金色光点,似有巨舰破浪而来,船头旌旗猎猎,绣着从未见过的九爪玄黄龙纹。
曹操望着北方天际盘旋的乌鸦,将铁槊狠狠插入地面:“传令夏侯渊,即刻封锁黄河渡口!无论来者何人,一律视作杨滔同党!”嬴政摩挲着新铸造的十二金人,眼底泛起猩红:“调玄甲军布防函谷关,若有舰船靠岸,万箭齐发!”
贾诩站在城头,望着三方势力如绷紧的弓弦蓄势待发,忽然轻笑出声。他解下腰间玉佩抛向空中,玉坠落地时裂成三瓣,分别指向三个方向。陈平若有所思:“先生这是......”“真正的局,才刚刚开始。”贾诩弯腰拾起碎片,“当三方都以为自己是执棋者时,便是落子的最佳时机。”
夜幕中,蓬莱巨舰的轮廓愈发清晰。甲板上,身着黑鳞甲的神秘人望着混战的中原大地,手中青铜罗盘的指针疯狂旋转。随着他一声令下,舰首凝聚出幽蓝光芒,
秋风卷着黄沙掠过豫州原野,杨滔望着辕门外翻飞的“曹”“秦”二字大旗,指节捏得发白。三十万联军旌旗蔽日,营垒连绵三十里,曹操的兖州铁骑与嬴政的徐州锐士呈钳形包抄之势,将豫州城死死困在中央。
“报!郦城刘秀大军已渡过颍水!”传令兵的急报惊碎帐内死寂。李牧将刻满山川的羊皮卷重重铺开,凤翅鎏金镗的寒芒扫过地图上闪烁的红点:“陛下,曹操与嬴政意在速战,刘秀则欲坐收渔利。若分兵回援豫州,郦城防线必破;若全力攻郦,豫州恐成腹心之患。”
杨滔的龙纹靴碾过沙盘上的陶俑,碎土簌簌而落:“传令潘凰率五千玄甲军死守豫州西门,薛刚、金刚各领三万步卒分驻南北二城。其余将士随本帅直取郦城!”他腰间的太阿剑铿锵出鞘,寒光映得王诩、范蠡二人神色凝重。
百里外,郦城城楼旌旗猎猎。刘秀轻抚着案头的孙子兵法,青铜灯将孙武的影子投在满墙的布防图上:“杨滔若倾巢来犯,豫州必虚。传令黄忠、黄涛领五万弓弩手埋伏于颍水河畔,高宠、黄浩然率三万铁骑绕道豫州东门。”他忽然抬头,眼中寒芒毕露,“待杨滔大军深入,一举截断其退路!”
当杨滔的三十五万大军抵达郦城时,正逢深秋暴雨。宇文成都的凤翅鎏金镗劈开雨幕,指向城头的“刘”字大旗:“末将愿率先锋军破城!”话音未落,城楼上忽响起连珠箭雨,黄忠的大刀舞成银虹,将破空而来的箭矢纷纷斩断。
“放!”随着孙武一声令下,孟天照的八咫枪挑起号旗,城墙上千张床弩齐鸣。巨大的弩箭如流星般坠入杨滔军阵,前排的盾牌手被贯胸钉死在泥地里。应龙、管毅双枪齐出,挑开如雨的弩矢,身后的士兵顶着盾牌艰难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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