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染白宛城城头的枯草时,汉军十五万旌旗已漫过淯水北岸。孙武站在中军楼橹之上,望着城墙上新垛的鹿角拒马,指腹摩挲着竹简上“坚壁清野”四字:“吴汉副帅,命魏雷霆、季汉黑率两万步卒佯攻西门,引敌军主力集结。”
号角撕裂晨雾,魏雷霆的雷霆半月刀劈开第一波箭雨。刀锋卷着寒芒削断云梯横木,两名汉军士卒惨叫着坠入护城河。城头孟天照的八咫枪突然刺出,枪缨缠住魏军盾牌,奋力一扯便将整面盾墙拽倒。
“放!”黄忠白发在风中狂舞,宝雕弓拉成满月。箭矢穿透魏军重甲,将举盾的士兵钉死在地上。赛迦的星耀戟却已借着云梯跃起,戟刃勾住城头女墙,借力翻身而上。皮卡挥舞权杖横扫,将两名守军砸得脑浆迸裂。
宛城东门突然传来巨响,黄涛的龙虎黄金弓连珠三箭,射穿了城门锁扣。铫期、冯迁朗趁机率骑兵撞开半毁的城门,马蹄铁与石板相撞溅起火星。城内守军慌忙用装满沙土的布袋封堵缺口,却被刘超音的紫金龙虎刀劈开通道。
“中伏了!”孟天照望着突然从街巷涌出的曹军,瞳孔骤缩。原来宛城守将早将精锐藏于民居,此刻万箭齐发,汉军先头部队顿时人仰马翻。黄眉舞动狼牙棒砸开箭雨,却被暗藏的绊马索掀翻坐骑,金钵刚护住头颅,便被乱枪戳得千疮百孔。
混战中,司马懿突然摘下斗笠,指着城头角楼:“看!魏军军旗还未易主,说明守将仍在指挥!”周不疑立刻会意,招来三百神臂弓手:“集中火力,轰击东南角!”利箭如蝗,角楼的梁柱轰然倒塌,守将在烟尘中跌落城墙。
孙武见城头旗帜摇晃,振臂高呼:“全军总攻!”汉军如潮水般涌入缺口,与魏军展开残酷巷战。秦逸风的长枪挑飞敌将头盔,枪尖却被盾牌卡住,险被反杀时魏雷霆一刀斩断盾牌,血花溅满两人战甲。
当夕阳将宛城染成血色时,最后一批魏军退守内城。黄忠架起床弩,瞄准紧闭的城门:“开弦!”巨箭撞碎门板的瞬间,蒯越已率死士从坍塌的墙垣突入。马良在沙盘上重重插上汉军战旗,墨迹未干的“宛城”二字,被远处传来的哀嚎声渐渐淹没。
汉军的战吼声震得内城砖石簌簌掉落,黄忠的床弩再次发出轰鸣,将城门轰出巨大缺口。蒯越率领的死士如恶狼般扑入,却见城内突然燃起数十堆湿柴,浓烟裹着辣椒粉直冲汉军面门。“不好!是蒙眼计!”蒯越话音未落,就被呛得涕泪横流,手中长剑也失去准头。
此时,魏军守将曹凛手持双铁锏从暗影中冲出,一锏砸在蒯越肩头。蒯越踉跄后退,后背撞上断墙,口中腥甜翻涌。关键时刻,刘超音的紫金龙虎刀斜刺里劈来,逼退曹凛。“军师快走!”刘超音怒吼,刀锋与铁锏相撞,火星四溅。
孙武在中军望见内城乱象,立即传令:“吴汉副帅,率五千藤牌兵持水囊破烟阵!”吴汉得令,盾牌上泼满清水,带领士兵冲入烟雾。水囊泼洒之处,浓烟稍稍散去,汉军终于看清魏军的部署——内城街巷布满拒马与陷坑,两侧民居中还埋伏着数百弩手。
“变阵!”吴汉挥动令旗,汉军盾牌手组成龟甲阵缓缓推进。魏雷霆的雷霆半月刀劈开拒马,刀锋却被陷坑中的尖刺卡住。赛迦的星耀戟及时横扫,将两名突袭的魏军钩镰兵斩于马下。突然,城楼上滚下成桶的桐油,瞬间在汉军阵前燃起大火。
“后退!”黄涛眼疾手快,龙虎黄金弓连射数箭,将点火的魏军射落城楼。但火势已不可控,热浪裹挟着浓烟再次席卷而来。季汉黑怒吼一声,扛起一根烧焦的梁柱,带领士兵撞开侧门。门板碎裂的刹那,孟天照的八咫枪如毒蛇出洞,挑翻两名守军。
内城中心的演武场上,曹凛与吴汉展开殊死搏斗。双铁锏与长枪相撞,震得两人虎口发麻。曹凛突然虚晃一招,铁锏直击吴汉面门。千钧一发之际,冯迁朗的长枪及时架住,却被曹凛另一锏砸中枪杆,整个人倒飞出去。
混战中,司马懿注意到西北角的马厩有异动。“那里定是魏军最后的突围通道!”他急命皮卡、秦逸风率骑兵包抄。皮卡挥舞权杖砸开厩门,却见数百匹战马被惊得发狂,朝着汉军阵中狂奔而来。秦逸风长枪连挑,将马绳纷纷斩断,惊马顿时在街巷中乱窜,汉军与魏军皆被撞得人仰马翻。
当月光爬上残破的城墙时,内城终于安静下来。曹凛身中数箭,倚着旗杆缓缓滑落。孙武踩着满地尸骸走来,弯腰捡起染血的魏军军旗,旗帜上的魏字在风中猎猎作响。远处,淯水倒映着宛城的火光,染红了整片夜空。汉军士卒开始清理战场,受伤者的呻吟声与兵器碰撞声交织,
宛城的硝烟尚未散尽,汉军十五万大军已踏着霜寒露重的官道,直逼南阳城下。南阳城三面临水,城墙高三丈有余,护城河宽达十丈,城头密密麻麻排布着滚木礌石与床弩。魏军守将曹休立于城楼,望着远处如黑云压境般的汉军旌旗,将手中令旗重重一挥:“传令下去,所有战船驶入白河,准备火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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