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津大学的梧桐道上,最近总有人扎堆议论。不是因为新开了哪家奶茶店,也不是因为哪个明星要来开演唱会,而是因为学校换了校长——原来的副校长陈炳,一夜之间成了正校长。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飞遍了校园的每个角落。有人说陈炳有背景,不然怎么能从副职一跃成为一把手;有人说他有能力,当年在美国麻省理工大学访学的经历可不是吹的;还有人说得更玄乎,说他早就买通了上面的关系,就等这一天呢。
陈炳的校长办公室在行政楼顶层,视野开阔,能俯瞰整个校园。他坐在真皮转椅上,手指敲着光滑的红木办公桌,嘴角挂着抑制不住的笑。桌上摆着刚沏好的龙井,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的眼镜片。
“终于轮到我了。”他喃喃自语,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匆匆走过的学生,像看着自己的江山。这些年,他当了三任副校长,处处看人脸色,如今总算熬出了头。
他忽然哼起了京剧,是《智取威虎山》里的选段,唱到兴起处,还对着空气比划了几下。谁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校长,年轻时是迪厅里的常客,扭起胯来比年轻人还疯狂——当然,这事他老婆到现在都不知道。
校园里的议论还在继续。
“听说陈校长可严了,以后查寝估计更勤了。”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忧心忡忡地说。
“严点好,总比以前那个不管事的强。”旁边的女生反驳道,“我妈说,陈校长当年在麻省理工可是学霸。”
“学霸又怎样?”一个染着黄头发的男生嗤笑一声,“我听我哥说,他以前就喜欢盯着女学生看,好多人背后叫他‘老色批’。”
“嘘——小声点!”旁边的人赶紧拉了他一把,“这话要是传到他耳朵里,你毕业证都别想要了。”
高羽在食堂打饭时,也听到了这些议论。他端着餐盘找了个角落坐下,心里对这个新校长没什么好印象。
上次收拾李凯时,他和陈炳打过一次交道。那时陈炳还是副校长,处理事情时明显偏袒李凯,若不是夏真的老爸夏文同出面,他恐怕要吃个暗亏。高羽还记得陈炳当时的眼神,看似温和,眼底却藏着算计,像条伺机而动的蛇。
“想什么呢?”夏真端着餐盘坐到他对面,今天她穿了件浅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在食堂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清丽。
“想你们新校长呢。”高羽扒了口饭,“听说他挺厉害。”
“厉害?”夏真笑了笑,“是挺会钻营的。不过这些跟我们没关系,他当他的校长,我们读我们的书。”
高羽没说话,心里却觉得没那么简单。陈炳这种人,一旦掌握了权力,肯定不会安分。
晚上八点多,操场上的人渐渐少了。晚风拂过,带着青草的气息。高羽和夏真并肩走着,远处的路灯洒下暖黄的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你好像有心事。”高羽忽然停下脚步,看着夏真。她的眉头微蹙,不像平时那样爱笑,连走路都慢了半拍。
夏真踢了踢脚下的石子,犹豫了一下才说:“陈大鹏好像对我有点意思。”
“陈大鹏?”高羽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是陈炳的儿子,“他怎么你了?”
“也没怎么。”夏真的脸颊有点红,“就是……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前几天还连着请我吃了三次饭,我都没去。”
高羽的脸色沉了下来。他见过陈大鹏几次,个子很高,总是穿着熨帖的衬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见人就笑,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但高羽总觉得那人的笑有点假,像戴了张面具。
“他肯定是喜欢你。”高羽的语气有点酸,“除了我,谁追你都不行。”
夏真被他逗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你别冲动。他毕竟是校长的儿子,他妈妈田曼还是贸易公司的老总,家里很有势力。”
她走到旁边的石台上坐下,高羽也跟着坐下,伸手把她搂进怀里。夏真的身体很软,带着淡淡的清香,让他的火气消了不少。
“陈大鹏那人,表面上看着像个绅士,其实我总觉得有点假。”夏真靠在他肩上,声音轻轻的,“他请我吃饭时,说话总是客客气气的,可我就是觉得不舒服。”
“伪绅士。”高羽哼了一声。
在他看来,这世上很多绅士都是装出来的。他们讲究衣着,说话温和,看似彬彬有礼,心里却不知道在盘算什么龌龊事。就像陈大鹏,看夏真的眼神虽然掩饰得很好,但那一闪而过的**,高羽还是捕捉到了。
“这种人最恶心。”高羽搂紧了夏真,“如果他敢骚扰你,我饶不了他。”
“别乱来。”夏真赶紧阻止他,“陈炳刚当上校长,正是想立威的时候。你要是这时候揍了他儿子,他肯定会报复你。我们先看看再说,要是他太过分,再想办法也不迟。”
高羽虽然心里不爽,但也知道夏真说得有道理。陈炳那种人,最是护短,要是硬碰硬,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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