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林风整个脑子像是被丢进了碎冰机里搅和了八百遍!冻库大爆炸的气浪撞过来那会儿,他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架子都他妈被拆零碎了再拿液氮给速冻上了!脖子以下跟焊在地板上的铁疙瘩没啥区别,冰得发麻,麻得透心凉!就剩个脑袋瓜子还能当个摆设,耳膜里塞满了那种冰箱压缩机被砸稀巴烂之后的死亡尖叫,嗡嗡直响,震得脑仁儿一跳一跳抽着疼。
那股子爆炸推过来冻成冰块的海鲜碎块,劈头盖脸糊了他一身,尤其是后脑勺到脊梁骨那一段,跟嵌进了冻成渣渣的鱿鱼大雪山里没啥两样!冻鱼的腥骚臭气、混着冰柜里不知名化学冷却剂的怪味儿,死命往鼻孔和嘴里钻,冻得他嘴唇发紫,喘口气都恨不得把肺管子冻裂开。想动弹?放屁!手指头都跟结了冰的猪肉冻似的梆硬!
可偏偏压着他下半截身子的那玩意儿更操蛋!徐薇那煞神半边身子也砸进了他旁边那堆冻鱿鱼块里。她那张本来沾满污泥血块的脸,刚才被冰柜碎片外加冻带鱼头狠砸了一下,右边脸那儿开了个不大不小的血口子,皮开肉绽,隐隐能看到底下冷冰冰闪着的合金骨架结构,血珠子混着冷冻液的油渍感糊了她半张脸,恶心又吓人。最要命是她那条被炸得就剩根小臂骨架子的右手!合金骨头茬口露在外面,还有半截冻得跟冰棍似的带鱼尾巴,不知咋地正好戳进那合金骨头断茬缝里,鱼肉被骨架夹着,往下滴答的不是血水,是混了鱼肉泥的铁腥汁子!
林风眼珠子都直了!死死盯着徐薇那正在轻微抽搐的嘴角。那张烂嘴艰难地裂开一丝缝,露出来的不是牙,是沾着暗红血沫子和冷冻机油的舌头!一声像是用破砂纸磨铁管似的嗤笑声从她喉咙缝里硬挤出来:
“呵…烂命…想啃…老娘的…合金骨头渣?”
她说话时,脸颊上那血糊糊的合金骨架也跟着牵动,咯嘣响,听得林风后槽牙直发酸!更吓人的是,她那条剩半截的合金手臂断茬口里,“嗤——!”一声猛喷出一串儿夹着冰蓝色细小电火花的金属色粉末!
那玩意儿跟焊枪喷出来似的,带着股子超高温烧过铁锈的焦臭味!其中几粒火粉子崩在他贴着脸颊的冻鱿鱼块上,那玩意儿瞬间冒起一小股黑烟!
他娘的!林风心里疯狂咒骂,这都不是带刺的玫瑰了,这他妈是带火带电还带自毁程序的毒刺猬!躲都躲不开!
啪唧!
一个冰凉梆硬还带着湿漉漉粘液的玩意儿,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暴露在外的大脖筋上!寒气顺着颈动脉就往脑门子上冲!他半边脸瞬间像是被糊了一层冰膜,又腥又臭!定睛一瞄——徐薇刚才挡脸用的那只破手机!屏幕早就碎成了玻璃渣渣拼盘,机身黑壳子上沾满了冻鱿鱼的墨汁和冰霜,就是他脸上的“墨宝”来源!那手机的破铁片壳子冻得跟冰块似的,硌在他喉咙那脆弱的皮肉上,凉得他直抽冷气!
更要命的是这股子透骨的寒意来源!
冰柜爆炸的冲击波直接在原本贴着冰柜的厚实后墙上撕开了一个扭曲的大口子!半米多宽的破洞,外面呼呼往里灌的寒风,带着一股极其浓烈的、像是烂了几十年下水管沤出来的锈水恶臭味儿,比冻库里的鱼腥臭气还顶脑门子!借着爆炸残光和倒灌进来的阴风,林风眯着被冻气糊住的眼睛往外一瞥——
外面根本不是墙!没有灰砖水泥!
那口子后面,是黑黝黝、空洞洞一片空间!隐约能看到粗大的、布满暗红色铁锈的金属管道七扭八歪地纠缠着,像是建筑被抽掉骨头后露出的钢铁烂肠子!塌陷的钢筋混泥土结构犬牙交错地从上方垂下,冻结着某种恶臭的黑色冰挂!冷风就是从这片庞大复杂的废墟内部吹进来的,带着钢铁锈蚀、废料腐烂和污水冻结后形成的、那种能把人隔夜饭都顶出来的**金属混合臭味!
这冰库后面藏的不是墙,是某个塌了半截的巨大工业废料堆内部空间!或者……是这老旧冷冻厂地下管网系统的烂根子!
绝望感刚漫上来一丝丝——
嗖!哧——!
破空声!极其尖锐!带着撕裂布帛的细响!
一道扭曲的暗银色影子,快得像是烧红的铁钉划破冰层!赫然是从徐薇那条仍在滋滋喷发金属电火粉的半截合金小臂骨节深处!一个极不起眼的、原本被冻鱼油污遮盖的小孔里激射出来的!
目标!
就是被冻在冰柜残骸里、只剩个脑袋能动、手机铁壳还死死硌着他脖子的林风!
那玩意儿是啥?!林风脑子里瞬间空白!细长的钢刺?带倒钩的注射器?还是特么的微型炸弹?
他本能地想甩头!脖子以下纹丝不动!冻僵了!徐薇那只沾满粘液的冻手机死死压着他脖筋,根本挣不开!
完蛋操!!!
那暗银色的扭曲光影,撕开寒冷腥臭的空气,直钉他眉心!
就在林风瞪裂了眼珠子,感觉灵魂都要被那破玩意儿从脑门抽出去的千钧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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