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进台北市区时,雨丝正斜斜地织着。秦小鱼把车窗推开半寸,185cm的身高让她能轻易接住飘进来的雨珠,米白色的棉麻衬衫被风掀起边角,露出后腰那圈柔和的曲线——她总说这是“老天爷赏饭吃的腰臀比”,该收的地方紧致如束,该丰的地方却像揣了颗饱满的果实,此刻被雨水洇出的深色痕迹顺着弧度往下淌,倒添了几分生动。
“闻到没?是卤肉饭混着凤梨酥的香!”她侧过脸,雨珠挂在睫毛上,像落了层碎钻。手里攥着的攻略是民宿老板手写的,从台北士林夜市的大肠包小肠到台南的虱目鱼羹,连垦丁哪家的海产摊能买到现烤飞鱼卵香肠都标得密密麻麻。
我握着方向盘笑,看她在“台南虱目鱼羹”几个字旁边画了只歪歪扭扭的小鱼:“先去吃卤肉饭?酒店旁边就有家老字号,老板做了三十年。”
“那还等什么?”她拍着我的胳膊,衬衫袖子滑下去,露出小臂上晒出的蜜色,“我跟你说,上次看综艺,嘉宾捧着卤肉饭哭,说‘这是阿嬷的味道’,我当时就馋得半夜爬起来煮泡面。”
老字号藏在巷弄深处,木质招牌上“阿珠卤肉饭”几个字被雨水打湿,泛着温润的光。老板娘系着蓝布围裙,见我们来,掀开保温桶的盖子,卤汁的浓香味瞬间漫出来——肥瘦相间的卤肉切成小丁,在琥珀色的卤汁里微微颤动,油花浮在表面,像撒了层碎金。
“两碗卤肉饭,加卤蛋和腌黄瓜!”秦小鱼踮着脚喊,眼睛盯着老板娘舀卤汁的动作。碗端上来时,白米饭上堆着满满的卤肉,卤蛋切得对半开,蛋黄吸足了卤汁,腌黄瓜翠绿爽口。
她迫不及待地挖了一勺饭,混着卤肉送进嘴里,米粒的Q弹混着卤肉的香、卤汁的甜在舌尖炸开,烫得直吐舌头,却还是含混不清地说:“就是这个味!肥肉糯得像要化了,瘦肉一点不柴,卤汁甜咸刚好,阿嬷的味道果然没骗人!”
我仔细地观察着她的动作,然后模仿着她的样子,轻轻地用筷子将碗中的卤汁和米饭搅拌均匀。随着搅拌的进行,卤汁逐渐渗透到每一粒米饭中,使得原本洁白的米饭染上了一层诱人的褐色。
接着,我夹起一块卤蛋放入口中,轻轻一咬,蛋黄的沙沙口感立刻在嘴里散开。那细腻的蛋黄与浓郁的肉香相互交融,仿佛在我的舌尖上演奏出一场美味的交响乐。
就在这时,老板娘微笑着走过来,将一杯热气腾腾的冻顶乌龙茶放在桌上。我端起茶杯,轻嗅一下,茶香扑鼻而来。茶汤清澈透亮,宛如一面镜子,倒映着我满足的笑容。
我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一阵清爽的感觉。这股清新的茶香恰到好处地中和了卤肉的油腻,只留下淡淡的兰花香在口腔中回荡。
“这腌黄瓜太绝了!”秦小鱼嚼着黄瓜,酸脆中带着点辣,“中和了卤肉的厚重,一口饭一口黄瓜,停不下来。”
雨停时,我们坐在骑楼下喝茶,秦小鱼的嘴角沾着点卤汁,像只偷喝了酱汁的猫。“去士林夜市?”她指着远处亮起的霓虹灯,“我要吃大肠包小肠、轰炸大鱿鱼、还有青蛙下蛋!”
士林夜市比想象中热闹。灯笼串成的长廊下,摊贩的吆喝声、食物的滋滋声、游客的笑声混在一起,汇成温暖的潮。秦小鱼拉着我钻进人流,眼睛像装了雷达,精准锁定每个美食摊。
“大肠包小肠!”她指着烤得滋滋冒油的摊位,老板正把糯米肠剖开,塞进烤得焦香的香肠,抹上蒜蓉酱和花生粉。秦小鱼咬了一大口,糯米肠的Q弹混着香肠的多汁,花生粉的香中和了蒜蓉的辣:“比普通香肠好吃一万倍!糯米吸了肉汁,太香了!”
我们还吃了轰炸大鱿鱼,外皮炸得酥脆,里面的肉嫩得流汁,撒上辣椒粉,辣得过瘾;青蛙下蛋其实是粉圆,黑黢黢的圆子在冰奶茶里浮着,咬起来QQ的,带着点焦糖甜;还有车轮饼,红豆馅的绵密,奶油馅的香甜,秦小鱼一手拿一个,吃得不亦乐乎。
“这个红豆馅是现熬的!”她举着车轮饼说,红豆颗粒分明,甜而不腻,“比超市买的罐头馅好吃太多。”
逛到夜市尽头,秦小鱼被一家卖麻糬的摊位吸引。糯米团裹着花生粉和芝麻,滚得圆滚滚的,老板用剪刀剪成小块,递过来时还冒着热气。她捏起一块放进嘴里,糯米的黏软混着花生的香,甜得恰到好处:“像在吃云朵,软乎乎的,一点不粘牙。”
回酒店的路上,秦小鱼拎着袋凤梨酥,边走边吃:“这凤梨酥的馅是果肉做的,不是冬瓜蓉!酸溜溜的带点甜,酥皮掉渣!”
第二天一早,我们坐高铁去台南。秦小鱼在车厢里翻着攻略,忽然指着“虱目鱼羹”说:“这个一定要吃!据说台南人从小吃到大,鱼羹配虱目鱼丸,鲜得能把舌头吞下去。”
台南的虱目鱼羹摊藏在孔庙附近,老板是个戴斗笠的阿伯,正用竹筛滤着鱼羹。乳白色的汤里浮着切成薄片的虱目鱼,配着黄橙橙的胡萝卜、翠绿的茼蒿,还有Q弹的鱼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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