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团后台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书页和松节油混合的独特气味,仿佛时间在这里被定格。秦小鱼静静地坐在化妆镜前,她的手指轻轻捏住那张薄薄的台词纸,目光如流水般扫过上面的字迹。
当她的目光触及到某些字句时,眉梢微微一挑,似乎对其中的内容有些许惊讶或疑惑。而此时的她,刚刚上好底妆,脸颊呈现出一种自然的粉白色调,宛如初绽的桃花,娇嫩而清新。
平日里,秦小鱼的眼睛总是充满了温暖的笑意,让人感觉如沐春风。然而此刻,她的眼眸却像被一层戏服遮住了一般,透露出一种淡淡的疏离感,仿佛她已经完全沉浸在角色之中,与现实世界暂时隔绝。
就在这时,我轻轻推开了门,走进了后台。秦小鱼的目光不经意间与我交汇,那一瞬间,她眼中的疏离感如薄纱般被揭开,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调侃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
“小乖狗,要跟姐姐演对手戏了?”她的声音拖着点慵懒的调子,尾音像羽毛似的搔过心尖。185cm的身高让她坐在高脚凳上也比旁人显眼,黑色丝绒旗袍的开衩顺着小腿滑下去,露出截白皙的肌肤,在镜前暖黄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我刚走近,就被她勾着手指唤到身前。“过来,先对对戏。”她仰头看我,睫毛上还没刷睫毛膏,却密得像两把小扇子,“别等会儿演到一半忘词,丢你老公的脸。”
台词纸被她塞到我手里,纸张边缘带着她指尖的温度。这次我们接的是部谍战戏,她演潜伏在我方的间谍,我是她的“战友”,最后却要死于她的毒药。纸上的字迹是她的,娟秀里带着点凌厉,在关键台词旁画着小小的箭头,标注着“此处要冷笑”“眼神放狠”。
“从你转身看照片那里开始?”我清了清嗓子,试图压下心头的紧张。和她演对手戏总这样,明明背熟了台词,可一撞上她的眼睛就容易慌神。
“嗯。”她从镜前站起身,旗袍的腰线掐得极细,往下却渐渐丰腴,臀部把丝绒布料撑得饱满,走动时裙摆扫过脚踝,带着种不动声色的风情。她比我高出十厘米,站在我面前时,得微微垂眼才能对上我的目光,这让她的调侃更添了几分压迫感,“我问‘那是我们的另一个战友吗’,你就转身看照片,记得要带点怀念的表情,像真的在想故人。”
我点头应着,目光却忍不住落在她旗袍领口。珍珠项链坠在锁骨窝里,随着她说话的动作轻轻晃动,衬得那片肌肤像凝脂般细腻。她是那种匀称的丰润,该瘦的地方纤秾合度,该丰的地方又透着恰到好处的饱满,穿这种贴身旗袍时尤其明显,看得人有些心猿意马。
“走神了?”她伸手在我额头上弹了下,指尖带着点微凉的胭脂香,“等会儿演到中毒,可得拿出点真劲儿,别像上次演晕倒似的,僵得像块门板。”
“知道了。”我攥紧台词纸,指尖微微发颤。上次演民国戏,她扮护士我扮伤兵,导演说我晕倒时的表情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最后还是她捏着我胳膊暗示“放松点”才过的。
她忽然凑近,旗袍上的茉莉香混着她身上的气息涌过来。“记着,”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人能听到,“我往咖啡里下毒时,你得假装没看见,但眼神要有点动摇,像早就猜到了什么。”她的指尖轻轻点在我胸口,“这里,要让人觉得你早就把生死看淡了。”
我能感觉到她指腹的温度透过衬衫渗进来,像颗小火星落在皮肤上。“还有最后那句‘别暴露’,”她继续说道,睫毛几乎要扫到我的脸颊,“声音要轻,像怕被人听去,又像在跟我说悄悄话。”
“嗯。”我点头时,鼻尖差点碰到她的额头,赶紧往后退了半步,引得她低笑出声。
“紧张什么,”她转身坐回镜前,拿起支口红细细涂抹,“又不是真要毒死你。”镜中的红膏顺着唇线晕开,把她的嘴唇衬得像朵刚摘的红玫瑰,“不过等会儿演完,得罚你请我吃剧组旁边的生煎包,要带芝麻底的那种。”
后台的挂钟敲了两下,距离开拍还有十分钟。化妆师过来给她补腮红,她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片浅影。我站在旁边看台词,却总想起刚才她凑近时的样子——旗袍领口的珍珠,说话时起伏的胸口,还有那句带着调侃的“小乖狗”。
“各部门准备——”场务的声音穿透后台的嘈杂,秦小鱼睁开眼,镜中的她已经换了副模样,眼神里的温柔被层冰冷的薄膜覆盖,像结了薄冰的湖面。
我们跟着场务走到片场,布景是间老式办公室,墙上挂着泛黄的地图,桌上摆着台生锈的电话机,角落里的铜制咖啡壶正冒着热气。导演坐在监视器后喊“就位”,秦小鱼立刻走到窗边,指尖搭在窗框上,背影挺得笔直,旗袍的线条在灯光下勾勒得愈发清晰。
我站在办公桌旁,指尖摩挲着桌上的咖啡杯,陶瓷的凉意顺着指尖爬上来。道具组的人最后检查了一遍“毒药”——其实是掺了色素的清水,装在只小巧的玻璃药瓶里,放在桌角的文件堆旁,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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