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狸猫与蝙蝠的共生法则 第22章 格兰芬多

圣芒戈窗外，不知何时天空已经阴云密布，大雨悄无声息地开始落下。无人知晓，在离开圣芒戈后，那个黑袍的身影站在雨中看着某间病房的方向久久无法移动。最终，他幻影移形出现在了霍格沃兹的大门外。他并未走向他的地窖，而是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八楼校长室门口的石兽前。口令尚未出口，旋梯已经自动升起。办公室里，阿不思·邓布利多和盖勒特·格林德沃沉默地相对而坐，桌上放着三个茶杯，滋滋蜜蜂糖的甜腻气味充斥着整间办公室。

“他……被留下了？”邓布利多的声音疲惫而沉缓。

斯内普没有回答。他像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塑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校长。窗外，滂沱大雨水冲刷着城堡古老的石壁。斯内普眼底泛红，比以往更黑的眼眸毫无焦点。他知道，维里迪安此刻的绝望与心碎，不会比他少半分。而这一切，仅仅因为一句：“为了更大的利益”。计划早已在霍格沃兹校长办公室内尘埃落定。食死徒的警觉性随着黑魔王的即将归来而日益高涨。一个被斯内普亲自抚养多年，名叫“维里迪安”的孩子，一旦被发现与“大难不死的男孩”划上等号，无异于在斯内普的后背上插上一面发光的靶子，而紧贴着他的哈利，也必将粉身碎骨。为了保护哈利，他必须先推开他。这残酷的逻辑像毒药一样侵蚀着斯内普的心。

“我不同意你们的做法，哈利是个聪明又通透的孩子。你们跟他说明白，他会配合的，为什么非要这样伤害他。”在这大半年的求医时间里，格林德沃早已把那个坚忍、聪慧、可爱的猫咪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他很恼火这两个大人打着‘为你好’的理由行伤害之实。

“这本来就是事实，早点让他知道没什么不好。”斯内普沙哑的声音终于响起。

“他才重启灵智不过三个月！他还是个11岁的孩子！你们对他太苛刻了！战争是我们大人的事情，他就应该无忧无虑的生活在城堡里！”格林德沃罕见的不顾形象地冲着斯内普吼道。

“盖尔，依恋一个人的眼神，是掩盖不住的。不要埋怨西弗勒斯，这是我的决定。战争就要来了，我首先要保证他们都活着。”邓布利多叹息，“我再也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格林德沃沉默了好久，“战争哪有不残酷的呢？阿尔。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们，哈利是个有自己想法的孩子，你们想安排他，也要看看他乐意不乐意！”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校长室。

……

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楼顶

哈利变回原型在大雨中静静地蹲坐着，他朝着月亮应该在的位置望去，仿佛那里真的有一轮明月在照耀着他，帮助他拨开内心笼罩着的迷雾，看清楚内心的想法。

许久之后，他闭上在黑暗中更显明亮的眼睛，沉入精神深处。他趴在精神识海里的黑湖旁，看着同样被大雨笼罩的霍格沃兹城堡，‘西弗，为什么是你泄露了那个预言呢？你又是以何种心情告诉我这些事实？我之于你到底算什么？我已经不是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天真小猫咪了，我按照你的期许变回哈利·波特，不是为了让你一次又一次把我扔下的。你恨我也好，爱我也罢，哪怕就如你说的因为一双眼睛而对我怜悯，自从你把我从野狗嘴里救下开始，我们就注定抵死纠缠在一起。’

第二日，小天狼星吵闹着要送教子去霍格沃兹入学。哈利如何劝阻都改变不了他的想法，直到邓布利多到来。

“西里斯，你安心修养，我会带哈利去学校的。快要放暑假了，你难道不想早点出院去收拾一下你们未来一起生活的家吗？”邓布利多对付耐不住性子的格兰芬多还是很有一手的。

小天狼星接受了不能送亲爱的教子入学的事实。他转头去给远在他国的莱姆斯·卢平写信去了。

“谢谢您能来接我，邓布利多校长。”哈利很有礼貌地对邓布利多道谢。态度客气而疏远。

“哈利……”邓布利多看起来欲言又止。

哈利不动声色的放慢了走路的速度，落后了邓布利多一步，“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自己会进哪个学院了，校长。”

“要有点耐心才会得到惊喜不是吗？我想你已经做好准备了？”邓布利多顿了顿，叹了口气示意哈利扶住他的手臂。

“当然，校长。”在哈利将手搭在邓布利多手臂上时，响起了一声悠扬而动听的鸣叫声，两人消失在原地。

傍晚，在礼堂享受美食的小动物们惊奇地发现校长难得地在晚餐后还坐在教师席上，他似乎有什么话要说。而不常出现的几位教授也都在。

果然，在餐盘中的食物消失后，邓布利多校长轻轻敲了敲面前的高脚杯，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我想大家还记得哈利·波特先生因病休学的事情，现在是时候让他回到我们的身边了。下面让我们一起见证波特先生的分院仪式吧。”

嗡的一声，礼堂如同滴入水珠的油锅般炸开。大家激烈的讨论着哈利·波特的事迹，连麦格教授什么时候将分院帽和一个小凳子放在教师席前都没有发现。直到一个长相俊美可爱的绿眼睛男孩子从侧门走进来，礼堂才安静下来。大家的眼睛跟随着男孩儿移动，他却没有任何的神色变化，嘴角微微翘起，左边脸颊显出一个甜美的酒窝，就如同走在自己家中那样随性自在。‘他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四个学院的女生都激动得要晕过去了。‘天啊，哈利·波特有一股雄雌莫辩的美，扮演精灵完全不用化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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