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冰,苏瑶看着林薇薇因嫉妒而扭曲的脸,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脊椎窜上头顶。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在林薇薇紧握的咖啡杯上,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正顺着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指尖滑落,像极了苏瑶此刻滴在心头的泪。
“薇薇,我们……我们不是好朋友吗?”苏瑶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她想起大学时两人挤在一张床上分享心事的夜晚,想起林薇薇在她被导演骂哭时递过来的草莓糖,那些温暖的片段此刻都化作尖锐的碎片,扎得她心口生疼。
林薇薇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浓浓的嘲讽:“好朋友?苏瑶你真以为我愿意跟你做朋友?每次看到你穿着廉价的裙子却能拿到试镜机会,看到你明明没什么背景却被顾言泽这种顶流看上,我就觉得恶心!”她猛地站起身,咖啡杯重重砸在桌上,褐色的液体溅到苏瑶的白色裙摆上,“凭什么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得到我梦寐以求的一切?”
顾言泽将苏瑶护在身后,眼神冰冷地盯着林薇薇:“你想要什么可以明说,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算什么本事?”
“明说?”林薇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从包里掏出一叠照片摔在桌上,“我明说过!三年前我就跟你表白过,顾言泽!可你呢?你说只把我当妹妹!现在却为了这个一无所有的苏瑶,把自己搞得身败名裂!”
照片散落开来,苏瑶捡起一张——是大学毕业晚会的合影,顾言泽穿着学士服站在中间,林薇薇站在他身边笑靥如花,而角落里的自己正低头整理裙摆。原来那些她不知道的过往,早已埋下怨恨的种子。
“所以你就处心积虑接近苏瑶,利用她的信任来害我们?”顾言泽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昨晚的视频,也是你找的替身吧?”
林薇薇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梗着脖子道:“是又怎么样?我就是要让你们知道,不属于你们的东西,抢也抢不来!”她突然指向苏瑶,眼神里充满了怨毒,“还有你,苏瑶,别以为顾言泽现在护着你,等他知道你当年为了拿到《青衣》的角色,偷偷把竞争对手的剧本藏起来时,你看他还会不会要你!”
苏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青衣》是她出道第二年接的小成本电影,当时确实有个女演员在开机前丢失了剧本,但她根本不知道是谁做的。林薇薇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她记忆深处的某个角落——她想起那天林薇薇帮她去剧组送东西,回来时手里多了个印着竞争对手名字的文件袋……
“是你?”苏瑶猛地抬头,“当年偷剧本的人是你?”
林薇薇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强作镇定:“是我又怎么样?要不那样,你哪有机会拿到最佳新人奖?苏瑶,你和我一样,都是踩着别人往上爬的人,就别装什么白莲花了!”
“够了!”顾言泽上前一步,挡在苏瑶身前,“我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现在立刻去澄清所有谣言,否则我会让你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代价?”林薇薇突然歇斯底里地笑了起来,从包里掏出手机,“顾言泽,你以为你还有资格威胁我吗?你看这是什么——”
手机屏幕上是一段视频,画面里顾言泽的经纪人王哥正和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握手,两人脸上都带着心照不宣的笑容。林薇薇按下播放键,王哥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只要能让苏瑶退出,言泽的代言和资源我保证尽快恢复……”
苏瑶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难以置信地看向顾言泽:“言泽,这……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顾言泽的脸色同样难看,他怎么也没想到王哥会背着他做这种事。他抓住苏瑶的手,急切地说:“瑶瑶,你听我解释,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解释?”林薇薇收起手机,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苏瑶,你还不明白吗?在这些人眼里,你不过是个挡路的棋子而已!顾言泽现在保你,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等你没了价值,他照样会像丢垃圾一样把你丢掉!”
林薇薇的话像一把把尖刀,插在苏瑶的心上。她看着顾言泽,又看看周围指指点点的顾客,只觉得无比疲惫。这几天发生的一切,让她感到窒息。
“我累了。”苏瑶轻轻地说,挣脱了顾言泽的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说完,苏瑶转身走出了咖啡馆,留下顾言泽和林薇薇在原地。顾言泽看着苏瑶的背影,想要追上去,却被林薇薇拦住了。
“顾言泽,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林薇薇冷笑着说,“现在网上已经炸开锅了,你和你的经纪人合谋陷害苏瑶的事情,很快就会人尽皆知。”
顾言泽狠狠地瞪了林薇薇一眼,拿出手机拨打王哥的电话,却发现已经打不通了。他知道,王哥肯定是畏罪潜逃了。
顾言泽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苏瑶,向她解释清楚一切。他冲出咖啡馆,却发现苏瑶已经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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