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超风的利爪离郭靖心口只剩半尺,青黑的爪风裹挟着刺骨寒气,竟在郭靖粗布衣衫表面凝结出一层薄霜。郭靖只觉胸口发闷,降龙掌力刚猛却难防阴寒侵袭,丹田内力运转都出现了瞬间滞涩。黄蓉急得双目通红,想挥棒阻拦,可右肩被寒气侵入的地方传来阵阵僵硬感,短棒刚抬起半寸,便重重垂落,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泛着死气的爪尖越来越近。
破庙内,林越握着点燃的树枝,掌心汗水顺着树枝纹路往下淌,几乎要将火星浇灭。他盯着墙缝外的战局,脑中飞速权衡:梅超风内力虽强,但连续作战后呼吸已显紊乱,且对强光敏感;自己的墨子剑法虽未臻化境,却恰好克制阴邪武功,若能抓住破绽突袭,未必没有胜算。更重要的是,若郭黄二人殒命,梅超风必会察觉破庙内的自己,届时孤身面对怒气更盛的她,生存概率将不足 5%。
“拼了!” 林越深吸一口气,将玄门内力按 “柔性循环” 法门尽数灌入双腿,脚掌贴紧墙壁凸起处 —— 这处凸起是他之前搭建避雨棚时发现的,刚好能承受身体重量。他借助墙壁反弹力,如离弦之箭般从破庙窗口跃出,口中大喝:“休得伤人!” 声音在暴雨中炸开,既为震慑梅超风,也为提醒郭黄二人闪避。
梅超风听到身后动静,心中一惊 —— 她的听声辨位功夫虽强,却因暴雨 “哗哗” 声掩盖了林越的呼吸,更因专注锁定郭靖心口,竟没察觉破庙内藏着人。她下意识旋身,双爪如毒蝎摆尾般转向袭来的身影,青黑指甲在雨幕中划出两道寒光,直指林越咽喉要害,爪风掠过空气时,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 —— 那是长期修炼九阴白骨爪,指甲浸透毒液的征兆。
林越早有准备,左手将点燃的树枝猛地掷向梅超风面部。树枝燃烧产生的火星在雨幕中划出一道橙红弧线,高温与强光双重刺激下,梅超风瞳孔骤缩,下意识眯起眼睛,动作顿了足足 0.1 秒。就是这转瞬即逝的间隙,林越右手握住青铜剑剑柄,腕力一沉,“呛啷” 一声脆响,长剑出鞘时带起的劲风竟将周围雨珠劈开,使出墨子剑法中的 “兼爱守仁” 式。
这一剑出招中正平和,剑尖不偏不倚指向梅超风双爪之间的空隙 —— 此处是她出爪时的力竭点,也是阴寒内劲运转的薄弱处。墨子剑法源自墨家 “兼爱非攻” 的理念,剑招自带浩然正气,与九阴白骨爪的阴邪内劲恰好形成克制。梅超风只觉一股温暖而刚正的剑气扑面而来,爪风中的阴寒竟被剑气消融了大半,她心中诧异:这小子的剑法看似普通,却带着一股克制阴邪的正气,绝非江湖常见的粗浅招式!
林越趁势逼近,脚步踏出道家 “八卦步”,左脚踩 “坎位” 避开泥水,右脚落 “离位” 稳住身形,手中长剑连绵而出,“非攻御敌”“尚贤破妄” 等招式接连施展。每一剑都精准卡在梅超风出爪后的收力间隙 —— 她刚用 “九阴锁喉爪” 攻向林越左肩,长剑便已指住她的右腕脉门;她转而用 “分筋错骨爪” 袭向林越丹田,剑尖又提前点向她的左腿膝盖。青铜剑的剑风带着玄门内力,虽不如郭靖的降龙掌力刚猛,却胜在招式衔接紧凑,如流水般无懈可击,让梅超风的利爪始终无法近身。
“哪来的黄口小儿,也敢多管闲事!” 梅超风怒喝一声,双爪加快速度,爪影在雨幕中连成一片,试图以快打快突破防御。可林越的墨子剑法最擅长 “以静制动”,他手腕轻转,长剑在身前划出一道圆形剑弧,将梅超风的爪风尽数格挡。剑爪相撞时,“叮叮当当” 的脆响不绝于耳,林越能清晰感受到剑身传来的阴寒之力,若非墨子剑法的正气护体,手臂恐怕早已被寒气侵入。
郭靖和黄蓉趁机喘息。郭靖接过林越扔来的清心丹,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温热气息顺着喉咙滑入丹田,瞬间驱散了体内的阴寒滞涩感。他立刻运起降龙掌力,右掌泛起淡淡的红光,朝着梅超风后背拍去 —— 这一掌 “亢龙有悔” 虽未完全练成,却也带着刚猛内力,与林越的剑风形成前后夹击之势。黄蓉也缓过劲来,她捡起地上的短棒,故意用棒尖敲击旁边的石块,“铛铛” 的高频脆响在暴雨中格外刺耳。梅超风的听力本就敏感,被这声音干扰,招式出现了明显偏差,一爪竟抓空,拍在泥地里溅起一片水花。
梅超风腹背受敌,心中愈发焦躁。她本就因强行修炼九阴白骨爪走火入魔,心智易受情绪影响,此刻被三人联手压制,阴寒内劲运转都变得紊乱。林越敏锐察觉到她的气息不稳,丹田内力波动频率从 12Hz 降至 10Hz,知道时机已到。他深吸一口气,将剩余的七成内力尽数灌入长剑,使出墨子剑法的杀招 “天志镇邪”—— 剑身上泛起一层淡金色光芒,剑尖如流星般直指梅超风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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