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爷的官靴刚踏上奈何桥的青石板,靴底与湿滑青石碰撞的“笃”声还未消散,幽冥的天空就像被人猛地扯下了墨色幕布——不是阴曹地府惯有的铅灰,而是透着鸿蒙初开时死寂的纯黑,连忘川河面上漂浮的冤魂灯笼都“噗”地一声熄灭,橘红色的光晕在触碰到黑幕的瞬间,就像烛火被狂风吞噬,连一丝烟都没留下。
整座地府开始轻微震颤,不是阴兵操练引发的地面震动,而是源自空间深处的共鸣。奈何桥的栏柱上,刻了千年的“镇怨符文”开始褪色,原本泛着金光的纹路变得暗淡,甚至有细小的裂纹顺着符文蔓延。判官刚掏出记事簿的手猛地顿住,狼毫笔尖的朱砂在泛黄的纸页上洇出一个不规则的红点,他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阎君,这不是寻常的地动!您看——”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忘川河的河水竟开始朝着上游倒灌,浑浊的黑水卷起河底的残骨与纸钱,在河面形成一个个逆时针旋转的漩涡。漩涡中心的水面下,隐约能看到无数黑色的影子在蠕动,那是被异象惊扰的水鬼,此刻却像遇到天敌般疯狂逃窜,不敢靠近漩涡中心。更诡异的是,连地藏王菩萨留在地府的“渡厄佛光”都被压制,十八层地狱方向传来的惨叫声陡然密集,显然是邪祟们借着这股黑暗气息开始躁动。
“不是地府的异象,是冲着我来的。”林越突然抬手按住眉心,银蓝色的时空之力在眼底快速流转,他的“时空感知”已经扩散到极致,能清晰地“看”到幽冥上空的空间正在如褶皱的绸缎般剧烈震颤,无数金色的规则符文从虚空中浮现——那是大罗金仙突破时才会引动的“天地规则印记”,却刚一出现就被快速涌入的黑色劫云吞噬。
他体内的17颗舍利此刻正像沸腾的星辰,在经脉中快速流转,尤其是那颗封印着魔罗元神的舍利,表面的佛光忽明忽暗,元神残光在佛光中疯狂挣扎,漆黑的影子撞击着舍利壁,每一次撞击都能引发上空劫云的一次翻涌,显然两者之间形成了诡异的能量共鸣。“上一章净化魔罗元神时,我强行吸收了它三成本源邪力,本想靠舍利净化后转化为己用,加上南天门一战击溃无天残魂的功德之力,刚好冲破了金仙到大罗金仙的瓶颈——这是天道对我的考核,也是对我体内‘邪力’的清算。”
阎王爷的官靴刚踏上奈何桥的青石板,幽冥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不是寻常的阴云蔽日,而是一种透着死寂的墨黑,连忘川河面上的冤魂灯笼都失去了光芒,整座地府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按进了墨汁里。
“这是……什么情况?”判官刚掏出记事簿的手猛地顿住,笔尖的朱砂在纸上洇出一个红点,“地府的天从不会这么黑,连地藏王菩萨的佛光都被遮住了!”
林越突然抬头,银蓝色的时空之力在眼底流转,他能清晰地看到,幽冥上空的空间正在剧烈震颤,无数金色的规则符文从虚空中浮现,又被快速涌入的黑色劫云吞噬。更诡异的是,他体内的17颗舍利突然躁动起来,封印着魔罗元神的那颗舍利尤为活跃,元神残光在佛光中疯狂挣扎,竟与上空的劫云产生了微弱的共鸣。
“不是地府的异象,是冲着我来的。”林越握紧龙元剑,周身的仙力开始不受控制地奔腾,“净化魔罗元神时,舍利吸收的本源能量太多,加上南天门一战的功德,直接引动了大罗金仙的突破劫。”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墨黑的劫云已经凝聚成一个直径千丈的巨大漩涡,漩涡中心的云层呈现出深紫色,无数道紫色的雷光在云层中穿梭,不是直线流动,而是如蛇般扭曲缠绕,每一道雷光都有成年人的手臂粗细,表面缠绕着细密的金色符文——那是“灭邪符文”,专门针对体内有邪力的修士。更奇特的是,林越体内舍利散发出的金色佛光,正顺着他的经脉从头顶涌出,如一道金色的光柱直冲天际,与劫云中的紫雷交织在一起,形成金紫相间的能量漩涡。
天地间的能量此刻都被这股漩涡疯狂拉扯,天庭方向传来的仙力如奔腾的河流,从南天门方向汇入漩涡;地府的死气则像沉稳的暗流,顺着忘川河涌向林越;甚至人间姑苏城的方向,都有无数细小的金色光点飘来——那是百姓的信仰之力。三种能量在漩涡中碰撞、融合,连忘川河的河水都被这股力量牵引,朝着天际倒流,形成一道壮观的“水幕瀑布”,瀑布顶端的水珠在能量冲击下化作白雾,弥漫在奈何桥周围。
阎王爷的脸色已经从惨白变成铁青,他猛地后退三步,朝身后的阴兵统领吼道:“快!传我命令,关闭十八层地狱的‘镇魔闸门’,派黑白无常带着勾魂索去镇压躁动的恶鬼!再让牛头马面守好轮回殿,绝对不能让任何邪祟趁乱闯入轮回!”他转头看向林越,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林护法,大罗金仙劫乃天道亲授的考核,非我等凡仙能插手!但地府的安宁我来守,你快找个空旷之地渡劫——这奈何桥底下是忘川河的‘空间节点’,要是被劫雷劈碎,地府的空间会彻底紊乱,到时候别说渡劫,整个幽冥都会变成空间乱流的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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