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南天门时,太白金星的嘉奖令还揣在林越的怀中,鎏金圣旨上“三界护法”四个篆字泛着柔和的金光,与玉瓶里凝神仙丹的清香交织在一起。但这股祥和气息,却压不住他鼻尖萦绕的幽冥死气——那是从地府方向飘来的,带着腐朽与怨毒的味道,比三百年前无天第一次现世时还要浓烈。
筋斗云上,孙悟空正用金箍棒挑着一串水晶蜜饯,蜜饯是太白金星顺手送的,晶莹剔透如冰块,他时不时往嘴里丢一颗,甜汁在舌尖炸开,含糊不清地念叨:“阎王爷那老小子要是敢赖酒,俺老孙就把他的生死簿翻出来,给那些短命鬼都添上三百年阳寿,气得他吹胡子瞪眼!”
林越没接话,他的指尖正贴着龙元剑的剑身,银蓝色的时空之力如细流般游走——自南天门一战大罗时空剑圆满后,他的“时空感知”范围扩大到千丈,能清晰捕捉到三界空间的脉络。此刻通往地府的空间通道里,却布满了如蛛网般的紊乱节点,就像一块被反复撕扯的绸缎,每一处节点都在微微震颤,仿佛下一秒就要崩裂。
“不对劲。”他突然抬手按住剑柄,时空之力在指尖凝聚成一道米粒大的刃芒,刃芒刚一成型就剧烈跳动,“忘川河的空间波动比预想的更混乱,而且……这股怨气里,有无天的本源气息,不是残魂那么简单。”
“本源气息?”孙悟空猛地将最后一颗蜜饯塞进嘴里,金箍棒在手中一握,火眼金睛射出两道金光,穿透空间通道的黑雾,“好家伙,这老魔头藏得够深!南天门炸了残魂,敢情是把真东西藏在地府了!”
话音刚落,下方的幽冥大地突然传来一声震吼,不是人声,而是类似凶兽咆哮的嘶吼,震得空间通道都在颤抖。黑色的怨气如火山喷发般从忘川河底涌出,直冲云霄,在天幕上凝聚成一张巨大的鬼脸,鬼脸张开嘴,吐出无数黑色的火点,落在幽冥大地上,瞬间燃起熊熊魔火。
原本浑浊的忘川河水瞬间逆流,河面上漂浮的冤魂灯笼被怨气卷碎,化作点点黑火,照亮了河底无数躁动的冤魂——那些本应等待轮回的魂魄,此刻双眼赤红,嘶吼着朝着奈何桥的方向冲去。孙悟空脸色一沉,金箍棒在掌心敲出“砰砰”声:“坏了,这老魔头在搅乱轮回!要是冤魂冲出地府,人间就要遭殃!”
林越没接话,他的指尖正贴着龙元剑的剑身,银蓝色的时空之力如细流般游走——自南天门一战后,他便能清晰感知到三界空间的脉络,而此刻通往地府的空间通道里,却布满了如蛛网般的紊乱节点。“不对劲,”他突然停下脚步,时空之力在指尖凝聚成一道细小的刃芒,“忘川河的空间波动比预想的更混乱,而且……有股熟悉的怨气在反扑。”
话音刚落,下方的幽冥大地突然传来一声震吼,黑色的怨气如火山喷发般从忘川河底涌出,直冲云霄。原本浑浊的忘川河水瞬间逆流,河面上漂浮的冤魂灯笼被怨气卷碎,化作点点黑火。孙悟空猛地将蜜饯塞进口袋,金箍棒在手中一握,火眼金睛射出两道金光:“好家伙,这老魔头还有后手!这怨气比南天门时更邪乎!”
两人催动仙力,如两道流光俯冲而下,落在忘川河畔的奈何桥头。刚一落地,一股浓烈的腐蚀气息就扑面而来,桥头的青石板被怨气浸得发黑,上面布满了细密的裂纹,裂纹中渗出淡淡的黑气。孟婆正躲在“奈何桥”石碑后发抖,她的白发凌乱地贴在脸上,平日里用来盛汤的陶碗掉在地上,摔成了三瓣,汤汁洒在石板上,竟被瞬间蒸腾的怨气灼成了黑灰,散发出刺鼻的味道。
“林护法,大圣!可算把你们盼来了!”孟婆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指颤抖地指向忘川河中央,“无天的残魂碎片掉进忘川河后,就一直趴在河底啃噬‘镇怨石’,刚才突然炸开,生出这么个怪物!那些冤魂都被它引疯了,差点就冲过奈何桥!”
林越顺着孟婆指的方向望去,忘川河中央的漩涡正疯狂旋转,漩涡的转速比普通水涡快上十倍,黑色的河水被搅成一道直立的水墙,水墙中隐约能看到无数冤魂的手臂在挥舞、抓挠。而在漩涡上方,黑色的怨气正快速凝聚,形成一道丈高的虚影——那不是无天之前模糊的残魂形态,而是通体漆黑、轮廓清晰的人形轮廓,没有五官,却能清晰感受到它的“视线”扫过每一个角落,周身的怨气如活物般流动,所过之处,连空气都被彻底吞噬,形成一片片虚无的暗区,暗区边缘的空间都在微微扭曲。
“这东西比南天门的残魂凝实多了。”孙悟空眯起眼睛,火眼金睛的金光穿透怨气,“俺能看到它核心有团黑火,那是三百年前被如来佛祖打散的本源力量,没想到它藏在残魂里,一直没被发现!”
“这不是普通的残魂,是魔罗元神。”林越的识海突然响起燃灯古佛残留的意念,那是古佛圆寂前注入他舍利中的一缕佛识,此刻被怨气激活,“无天本是‘魔罗转世’,三百年前被封印时,将三百年修为凝练在元神中,藏在残魂最深处,以镇怨石的怨气为养料,就是为了今日反扑!此元神以怨为食,以恨为基,寻常仙力根本伤不了它,只能用纯净佛力或秩序之力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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