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冢溶洞深处,林越凝聚的金色剑影刚触到堵路巨石,指尖便传来一股沉凝如岳的反震力——那是太阿剑的威道剑意在回应。可不等他细品这股古老力量,无名的声音便从身后石道传来,带着一丝被真气压制的急促,显然是一路疾驰而来:“先别碰太阿剑,洛阳城方向,有不灭金身的气劲波动——绝无神没死透。”
林越猛地回头,眉心剑痕如活过来般剧烈跳动,道武同源的羁绊瞬间绷紧如弦。他下意识地运转元神万剑的感知能力,意念顺着羁绊延伸向洛阳城,果然捕捉到一股熟悉的邪劲——比之前血虎噬神的狂暴更添几分阴鸷,却又带着不灭金身特有的青铜色真气纹路,如同烧红的烙铁在雪地上留下的印记。“怎么可能?我明明一剑刺穿他眉心祖窍,震碎了他的心脉与丹田,连残魂都该被剑意净化!”
“是淬血符文的后手,这老贼藏得比我们想的更深。”无名快步走近,将食盒重重放在石台上,镇岳剑已不受控制地浮在掌心,剑身上的金色剑意与林越周身的剑影遥相呼应,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气流漩涡,“三个月前我潜入无神绝宫时,就发现他的寝殿地下埋着‘血骨母柱’,与三百根子柱构成循环。他早将半具不灭金身的本源与母柱绑定,只要母柱的精血根基还在,他就能以残魂形态暂存生机,如同蝉蜕般舍弃旧躯重聚新身。”
无名伸手拂过石台上的剑痕,语气愈发凝重:“他之前故意示弱被你斩杀,就是为了让我们放松警惕。如今他定然是借着江南残余势力的精血,强行催化母柱,用数千人的生魂重聚了这具半残金身——你看这气劲波动的频率,与洛阳城地下的子柱完全同步。”
林越猛地回头,眉心剑痕剧烈跳动,道武同源的羁绊瞬间绷紧。他清晰地感知到,洛阳城方向传来一股熟悉的邪劲,比之前血虎噬神更狂暴,却又带着不灭金身特有的青铜色真气纹路。“怎么可能?我明明刺穿他眉心,震碎了他的心脉!”
“是淬血符文的后手。”无名将食盒放在石台上,镇岳剑已浮在掌心,剑身上的金色剑意与林越遥相呼应,“绝无神将半具不灭金身与淬血符文绑定,只要血骨柱的根基还在,他就能以残魂暂存生机。如今他定然是借助江南残余势力的精血,强行重聚了肉身。”
话音未落,溶洞入口突然亮起一道刺目的红色烟火,烟火在高空炸开,化作一头獠牙毕露的血色猛虎——那是步惊云与林越约定的“至强之敌入侵”信号,整个洛阳城只有绝无神能让他动用此信号。林越眉心剑痕骤然爆亮,逍遥墨阴剑仿佛有了灵智,自动从剑鞘中跃出,剑刃与空气摩擦发出“嗡嗡”的蜂鸣,剑身上的金色剑意几乎凝成实质:“走!”
两人足尖同时点在白玉石台边缘,身形如两道流光穿出剑冢通道。林越刚冲出巨石裂口,就感觉背后传来一股温暖的剑意——无名竟将镇岳剑的三成本源剑意渡给了他,这股剑意与他的元神万剑瞬间融合,在周身凝成一对翼展丈许的金色剑翼。剑翼每一次扇动都能带起数丈高的气流,将山间的落叶与碎石尽数卷起,原本需要一炷香的百里路程,在剑翼的加持下不过半刻钟便已抵达洛阳城南门外。
离城门还有半里地,刺鼻的血腥味就顺着风飘了过来。林越收敛剑翼落在官道旁的老槐树上,眼前的景象比信号传递的惨烈十倍不止:洛阳城南门的朱红大门已被巨爪拍碎,断裂的门闩上还嵌着青铜色的鳞甲碎片;三丈高的城墙被撕开一道丈许宽的缺口,城砖碎成齑粉,露出里面夯实的黄土,黄土上布满深可见骨的爪痕,每一道爪痕都泛着淡淡的黑气;城墙下,丐帮弟子的青色劲装与无神绝宫残兵的黑色甲胄交叠在一起,鲜血顺着城墙的沟壑汇成溪流,在城门下积成一片暗红色的水洼。
“林大侠!无名前辈!”一名断了左臂的丐帮弟子看到空中的林越,激动地嘶吼起来,他的右臂还紧紧攥着打狗棒,棒身上沾着黑血,“舵主让我们守住城门,绝无神那魔头……他抓了好多百姓上高台!”
两人足尖一点,身形如两道流光穿出剑冢。林越途中才发现,无名竟将镇岳剑的剑意渡给了他大半,金色剑影在他周身凝成一对剑翼,每一次扇动都能带起数丈气流,百里路程不过一炷香便已抵达洛阳城外。
林越顺着弟子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城中央的演武高台上,三百根碗口粗的血骨柱重新从地底升起,这些血骨柱比之前更粗,表面布满了蠕动的血色纹路,顶端插着的铁钩上挂着铁链,每一根铁链都锁住一名百姓。与上次不同的是,血骨柱不再喷吐瘴气,而是将顶端滴落的血珠通过地下的沟壑,尽数汇入高台中央——绝无神就站在血珠汇聚的阵眼上。
此刻的绝无神已不复之前枯槁如柴的模样,他的半边身体覆盖着新凝聚的青铜鳞甲,鳞甲的缝隙中缠绕着暗红色的血线,这些血线如活蛇般游走,一端连着他的身体,另一端刺入被绑百姓的脖颈;他失去的右臂变成了一只磨盘大的青铜巨爪,爪尖泛着乌光,显然淬了剧毒;原本被林越刺穿的眉心,此刻嵌着一枚鸽蛋大的血色晶石,晶石内有无数细小的光点在跳动——那是被他吞噬的百姓生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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