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县城里的风声放出去了!”李信挑着货担刚进狼寨,就扯开嗓子喊,“孙掌柜让说书先生在茶馆里念叨,说咱们瞅着粮仓的火没烧干净,今晚要再去补一把,连弹药库一块儿炸了!现在县城里的鬼子都在传,说您放话了,不把县城烧个精光不算完!”
曹兴国正蹲在地上检查炸药包的引线,闻言抬头笑了笑:“高市那小子信了吗?”
“怎么不信?”李信放下担子,拿起块窝头就啃,“藤田带着人在粮仓周围挖了三道壕沟,还架了四挺重机枪,连巡逻队都加了一倍。听说高市把北门的埋伏都撤了,亲自守在弹药库,连觉都不敢睡!”
周铁山在一旁擦着缴获的日军军刀,刀刃映出他兴奋的脸:“这老小子总算上套了!他越看重粮仓和弹药库,鸦片仓库那边就越空,正好给咱们下手的机会!”
曹兴国把炸药包捆结实,拍了拍上面的泥土:“王强,炮兵小队准备好,半夜三更往粮仓方向打两发空包弹,动静越大越好,就当给高市提个醒。”
“明白!”王强应着,转身就去安排。
深夜的县城,死寂得像座坟墓。粮仓周围灯火通明,日军哨兵抱着枪来回踱步,眼睛瞪得像铜铃,生怕八路军突然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高市五郎穿着大衣,站在弹药库门口,时不时往粮仓方向瞅,嘴里骂骂咧咧:“土八路有本事来啊!老子等着你们!”
就在这时,“咻——轰隆!”两声巨响从城外传来,虽然没落到粮仓里,却炸起漫天尘土。“来了!土八路来了!”哨兵吓得大喊,机枪“哒哒哒”地对着黑暗扫射,子弹打在地上溅起一串串火星。
高市连忙下令:“加强戒备!别让他们靠近!”日军士兵像受惊的兔子,纷纷趴在掩体里,紧张地盯着黑暗,连大气都不敢喘。
而此时,曹兴国正带着一营的战士,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摸到了县城西北角的鸦片仓库附近。这里原本有一个小队的日军看守,可高市为了守粮仓,把大半兵力都调走了,只剩下十几个伪军在门口打盹,枪都斜靠在墙上。
“动手!”曹兴国低喝一声,战士们像猛虎下山,扑了上去。伪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捂住嘴捆了起来,连哼都没哼一声。
仓库的大门是铁皮的,锁得死死的。周铁山上去“砰砰”两枪托,锁没开,反而震得手发麻。“用炸药!”曹兴国喊道。战士们迅速贴上炸药包,拉燃引线,连忙躲到一边。
“轰隆!”一声巨响,铁皮门被炸得变形,露出个大洞。战士们冲进去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仓库里堆满了麻袋,打开一看,全是黑乎乎的鸦片,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狗日的小鬼子!”周铁山一脚踹翻一个麻袋,鸦片撒了一地,“竟用这玩意儿害咱们中国人!”
“别愣着!快搬!”曹兴国喊道,“把能带走的都带走,带不走的……”他指了指墙角的煤油桶,“一把火烧了!”
战士们七手八脚地往外面搬鸦片,有的用扁担挑,有的用背包扛,很快就搬空了小半仓库。曹兴国看差不多了,对周铁山道:“放火!撤!”
周铁山抱起煤油桶,往剩下的鸦片上一泼,掏出火柴一划,火苗“腾”地一下窜了起来,很快就烧成了一片火海。浓烟滚滚,带着鸦片的臭味飘向县城中心,连粮仓那边都能闻到。
“什么味?”高市正盯着黑暗,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烟味,还夹杂着燃烧的焦糊味。他心里咯噔一下,猛地回头看向西北角——那里正是鸦片仓库的方向!
“不好!中计了!”高市脸色煞白,拔腿就往鸦片仓库跑,“快!去西北角!”
等他带着人赶到时,仓库已经烧成了个空壳,门口还躺着几个被捆住的伪军,八路军早就没了踪影,只留下满地的鸦片灰烬。
“八嘎!曹兴国!我操你祖宗!”高市看着熊熊燃烧的仓库,气得浑身发抖,拔出军刀对着天空乱砍,却只能砍到空气。
狼寨里,天刚亮,战士们就把缴获的鸦片搬到了空地上。曹兴国让人找来老乡,把这些鸦片全部倒进石灰池里,浇上煤油烧掉。黑烟滚滚,散发着难闻的气味,老乡们却看得解气,纷纷拍手叫好:“烧得好!这些害人的东西就该烧光!”
吉川被带来看着这场面,脸色惨白。他知道,这些鸦片是日军用来毒害中国人、换取军费的重要来源,现在被烧了,高市就算有他叔叔撑腰,也难辞其咎。
“看到了吗?”曹兴国站在他身边,“这就是你们日军干的好事。用毒品残害中国人,用抢来的粮食养活军队,这种日子,长不了。”
吉川低下头,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
县城里,高市五郎的日子彻底成了一锅粥。鸦片仓库被烧的消息传到省城,织田信奈气得拍了桌子,下令让他三天之内必须抓住曹兴国,否则就把他押回省城军法处置。高市没办法,只能把所有兵力都撒出去搜山,却连八路军的影子都没找到,反而被游击队袭扰得焦头烂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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