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烧烤盛宴”最终在管理员大叔的警告声中仓促结束。虽然留下了需要仔细清理的“战场”,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轻松和愉悦。高强度工作后的放松,以及朋友间毫无隔阂的嬉笑怒骂,是最好的减压阀。
然而,命运的齿轮似乎总喜欢在人们稍感松懈时,悄然转动。
深夜,刘亚豪回到出租屋,继续对着电脑仿真新的通信协议。连日来的熬夜和高强度用脑,让他的身体早已处于超负荷状态。起初只是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他并没在意,以为是普通的疲劳。
直到后半夜,一阵突如其来的、撕裂般的剧痛从头部炸开,眼前瞬间一片模糊,电脑屏幕上的代码扭曲成了五彩斑斓的光斑。恶心感汹涌而上,他踉跄着冲到洗手间,趴在马桶边剧烈地干呕起来,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T恤。
剧烈的呕吐引发了腹部肌肉的痉挛,牵扯着旧日心伤似乎也跟着隐隐作痛。他虚弱地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大口喘息,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意识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一种孤立无援的恐慌感攫住了他。
他想打电话,手指却颤抖得不听使唤。通讯录里,顾北辰的名字排在前面。
几乎是凭着本能,他按下了拨号键。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头传来顾北辰带着浓重睡意的声音:“喂……亚豪?这么晚了……”
“北……辰……”刘亚豪的声音虚弱得如同气音,“我……头……好痛……呕……”话未说完,又是一阵难以抑制的干呕。
电话那头的顾北辰瞬间清醒!“亚豪?!你怎么了?!你在哪儿?!出租屋吗?”他的声音急切而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镇定。
“嗯……”刘亚豪已经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等着!别动!我马上到!”顾北辰说完便挂了电话,听筒里只剩下忙音。
不到十五分钟,门外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和顾北辰的呼喊:“亚豪!开门!是我!”
刘亚豪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爬到门边,打开了门锁。
顾北辰冲进来,看到他脸色惨白、满头冷汗、虚弱地蜷缩在地上的样子,瞳孔猛地一缩。他二话不说,蹲下身,小心地将刘亚豪的胳膊架在自己肩上,试图将他扶起来。
“能走吗?我送你去医院!”
刘亚豪尝试着迈步,却双腿发软,眼前阵阵发黑。
“不行……”他喘息着摇头。
顾北辰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弯下腰,将刘亚豪背了起来!刘亚豪虽然清瘦,但也是个成年男子,顾北辰背着他,脚步却异常沉稳,快速下楼,将他塞进了车里。
深夜的街道空旷,顾北辰将车开得飞快,却依旧稳当。他一边开车,一边不停地跟刘亚豪说话,试图让他保持清醒。
“亚豪,别睡!跟我说话!”
“坚持住,马上就到医院了!”
“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跟你说过多少次别那么拼……”
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是担忧,也是后怕。
到了医院急诊,挂号、检查、输液……顾北辰跑前跑后,沉着冷静地与医生沟通,办理各种手续。刘亚豪被安排躺在病床上,冰凉的药液顺着血管流入,剧烈的头痛和眩晕感渐渐得到缓解,意识也清晰了许多。
他看着顾北辰在病房里忙碌的背影,灯光勾勒出他略显凌乱的头发和紧绷的侧脸,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涌上心头,鼻尖阵阵发酸。在他最无助、最狼狈的时候,是这个兄弟,毫无怨言地赶来,为他撑起了一片天。
“北辰……”他声音沙哑地开口。
顾北辰立刻转过身,走到床边,眉头紧锁:“感觉怎么样?好点没?医生说是过度疲劳加上精神压力太大导致的神经性头痛和急性肠胃炎,需要好好休息。”
“嗯,好多了……”刘亚豪看着他眼中的血丝,愧疚涌上心头,“对不起,这么晚还麻烦你……”
“说什么傻话!”顾北辰打断他,语气带着责备,更多的是心疼,“我们是兄弟!你出事我不来谁来?难道让你一个人躺在地上自生自灭?”
兄弟。这个词,此刻重若千钧。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韩夜和陈默一前一后走了进来。韩夜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只是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陈默则是一脸焦急。
“靠!亚豪,你没事吧?”陈默几步冲到床边,“北辰哥打电话说你在医院,吓死我们了!”
韩夜慢悠悠地晃过来,看了看刘亚豪的脸色,又瞥了一眼旁边的输液瓶,毒舌本色不改:“啧,这就倒下了?刘工程师,你这身体素质不行啊,看来光有脑子还不够,还得加强锻炼。”
刘亚豪无奈地笑了笑,知道他是关心则乱。
顾北辰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
“疲劳过度?”韩夜挑眉,看向刘亚豪,“我说,你也别太拼了。项目是重要,但把自己搭进去就不值当了。慢慢来,天塌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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