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级人民法院的法庭内,气氛庄严肃穆到近乎凝滞。旁听席座无虚席,媒体记者的相机镜头对准被告席,闪光灯偶尔亮起,划破沉寂的空气。苏念坐在原告席一侧,一身素净的米白色西装套裙,衬得她脸色愈发苍白,却脊背挺直,眼神坚定如铁。
她的身旁,陆沉舟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袖口挽起少许,露出缠着薄纱的手臂——那是之前为保护她留下的伤痕。他指尖轻轻覆在苏念微凉的手背上,传递着无声的力量,目光扫过被告席上的陆振庭,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被告席上,陆振庭穿着囚服,头发凌乱,曾经的嚣张气焰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眼底挥之不去的阴鸷。他的辩护律师正低头翻阅着厚厚的卷宗,神情凝重。而在法庭的角落,顾亦辰坐在旁听席前排,眉头紧蹙,目光紧紧盯着法庭中央,等待着正义的宣判。
“现在,传被告人陆振庭到庭接受讯问。”审判长敲下法槌,声音洪亮而威严。
陆振庭被法警押着站起,眼神扫过法庭,最终落在苏念身上,带着一丝怨毒:“苏念,你这个贱人,若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被告请注意言行!”审判长厉声警告,“否则将以藐视法庭论处!”
陆振庭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却依旧用眼神死死盯着苏念,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公诉人站起身,语气严肃地宣读着起诉书:“被告人陆振庭,涉嫌故意杀人、走私军火、贩卖毒品、商业欺诈等多项罪名。经查,被告人陆振庭为夺取锦记商行控制权及抗日基金,蓄意杀害苏曼卿、陆正宏等多人,策划苏家破产,指使手下制造多起暴力事件,证据确凿。现提请法庭依法严惩……”
起诉书宣读完毕,法庭内一片哗然。记者们快速记录着,旁听席上的人们也低声议论着,对陆振庭的罪行感到震惊和愤怒。
苏念的手指微微收紧,听到母亲和外公的名字,眼眶忍不住泛红。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今天来到这里,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母亲,为了张叔,为了所有被陆振庭伤害的人,要让他为自己的罪行付出应有的代价。
“被告人陆振庭,对于公诉人指控的罪行,你是否认罪?”审判长问道。
“我不认罪!”陆振庭大喊道,“这都是诬陷!是苏念和陆沉舟联手陷害我!他们想要夺取陆家的家产,才编造出这些莫须有的罪名!”
“诬陷?”公诉人冷笑一声,拿出一叠证据材料,“被告人陆振庭,你声称被诬陷,那请问,这是从你秘密据点搜出的军火交易账本,上面有你的亲笔签名,你如何解释?这是苏曼卿女士留下的日记,详细记录了你胁迫她、杀害她的经过,你又如何解释?还有多名证人证言,都能证明你策划了苏家破产和多起谋杀案,这些难道都是诬陷吗?”
陆振庭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神闪烁,却依旧嘴硬:“账本是伪造的,日记也是假的,证人都是被苏念和陆沉舟收买的!我没有罪!”
就在这时,法庭的门被推开,一名法警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当看到这个人时,陆振庭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走进法庭的不是别人,正是顾言之!
他穿着一身灰色休闲装,身形依旧挺拔,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眼神清明。他的出现,让整个法庭都陷入了震惊,旁听席上响起了一阵吸气声。
“顾言之?你……你不是死了?”陆振庭的声音带着颤抖,脸上满是惊恐。
顾言之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证人席上,举起右手,庄严宣誓:“我以人格担保,我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如有虚假,愿承担一切法律责任。”
“证人顾言之,你可以开始陈述了。”审判长说道。
顾言之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法庭,最终落在苏念身上,带着一丝愧疚和温柔:“大家好,我是顾言之。之前大家都以为我死了,其实,我是假死。这一切,都是我和苏婉女士联手策划的一场戏。”
“苏婉?”苏念的瞳孔微微收缩,“顾言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婉姐她……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言之转头看向苏念,语气带着一丝歉意:“念念,对不起,一直瞒着你。苏婉女士是苏曼卿女士的学生,也是老锦先生安排在陆振庭身边的卧底。多年来,她一直暗中收集陆振庭的罪证,却因为身份特殊,无法直接将证据交给警方。后来,她发现陆振庭开始怀疑她,便策划了这场假死,让我趁机脱身,继续收集证据,而她则留在陆振庭身边,为我们提供内部消息。”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假死之后,一直躲在暗中,在苏婉女士的帮助下,收集了更多陆振庭犯罪的证据,包括他走私军火、贩卖毒品的交易记录,以及他指使手下杀害陆正宏先生、苏曼卿女士的详细计划。这些证据,我已经交给了公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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